她的女儿啊,该是最为优秀的,很快就要站在最尊贵的男人身边,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般想着,吴玉莲的鼻尖又是一酸,差点没忍住的落下泪来。
晏秋月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纱幔,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昨天偶然清醒时候那些男人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毫不怜惜,甚是粗暴。
直到现在,晏秋月的下面依旧是有些痛,即使已经上过药了,想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好。
“月儿,来,把药喝了。”
吴玉莲忍住眼泪,温声的哄着。
听到喝药,晏秋月的眼睛才算是微微的转动了下,随即用一种极度诡异的目光看着吴玉莲:“药?”
听到这个,吴玉莲只觉得像是被谁拿刀子在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插了一下,若是可以,她也不愿意。
只是晏秋月是被六个男人玷污,若是没有喝下这红花散,只怕是腹中会有孽种。
红花散对女子避孕极好,是青楼的女子经常用的东西,但是对于女子来说,这个药实在是伤身子。
吴玉莲的手颤抖了一下,药汁溅出来几滴在吴玉莲的手背上,让吴玉莲一下子回了神,苦笑着道:“月儿,娘不会害你,喝了吧,以后娘会将那个害你的人抓住,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最后,吴玉莲的眼中已然是浓厚的杀意!
晏秋月半点也不在意这些,只是紧紧地盯着吴玉莲,声音沙哑而古怪:“这个药会怎么样?”
“不会让你有后悔的东西留下。”
吴玉莲深深地吸了口气:“月儿,喝下。”
说道最后,吴玉莲的声音已经是带了些严厉。
晏秋月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入自己的鬓发中:“这对以后的生育有害是不是。”
吴玉莲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一个女子的生育能力是多么的重要,更何况晏秋月以后是要做太子的侧妃,更甚是那个位置,怎么能够?
“会有一些,但是现在只能够喝这个。”
吴玉莲低声道:“以后孩子的事儿,只要是你想要孩子,就一定会有孩子!”
只要是晏秋月到时候需要孩子,她绝对会帮着她,让她假孕,“生下”那个被所有人期待着的孩子!
若是被发现,那就是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但是现在她别无他法。
“娘,我好恨啊。”
晏秋月闭上眼睛,声音也是颤抖的变了调:“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出这种事?太子殿下那边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等她出嫁的时候,会有宫里的人检查她的身子,可是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她到时候怎么嫁给太子?
“月儿你别担心,这些娘亲会为你摆平的。”
吴玉莲示意了一眼小荷,小荷会意,连忙将晏秋月扶起来,苦口婆心的劝着:“小姐,咱们现在要看长远些,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不该有的,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夫人那么宠爱您,您还不知道么?您就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夫人也是想了法子的摘给您,您现在只要喝了后好好地养身子,多和太子那边走动就行了。“
这么一番话,是将晏秋月的最终心防给打破了。
只要是她能够成为太子身边的人,孩子的事情会有结果的,自己失了身子这回事儿,当是没多少人知道,她还是信得过自己的母亲的。
“娘……”
晏秋月泪眼婆娑的看着吴玉莲:“一定要将那幕后之人抓出来为女儿报仇!女儿不甘心啊!”
“我一定会的,月儿你且就放心吧。”
吴玉莲低声且坚定的说着,晏秋月看着黑乎乎的药汁,咬了咬牙,一饮而尽,眼中满是恨意。
等到她翻身的时候,那个设计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千刀万剐,也不会放过!
晏倾城才该是现在这样绝望的样子,这件事情绝对是会和晏倾城有关系……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她晏秋月,和晏倾城不死,不休!
晏倾城自然是不知道沁竹苑这边如何了,但是心下也算是有些认知,只怕是现在晏秋月的状态不大好,只要是服用了她的药,晏秋月能够避孕,也不会伤了身子。
但是至于那边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只是做到自己仁至义尽的份儿上罢了。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了她一个警告,还是要快些让自己强大起来,身边能够有些防身的药,她也不至于那般的被动。
若不是寻音透露的消息,她那天晚上绝对不会那般的容易脱身。
想了想,晏倾城趁着月色又坐了起来,将让玉儿去买的地形图拿了过来摊开,上面赫然是娘子山密林的地形图。
只是这个地形图也不是很详细,晏倾城看了半晌还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实在是没有头绪,晏倾城将地形图放在了一边,躺回了床上。
娘子山密林一带都是没有被开发过的,但是看明老说的那般的信誓旦旦,晏倾城变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让她失望的地方,但是既然这么多的东西,怎么会没有人去想着收下呢。
晏倾城的脑子转的飞快。
显然,娘子山的那个密林并非是人为种植,里面看来是有些东西,才让人没办法去得到那些药材。
晏倾城闭上眼,这个世界炼药师并不是特别的多,甚至可以说是珍稀,有成就的更是少之又少,其他的那些医师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那个地方没有开采出来兴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炼药师的原因。
不管是怎么样,这个娘子山的密林,她去定了。
一夜无梦。
因着晏秋月的事情,吴玉莲也算是对晏倾城的院子放松了警惕,那些个侍女现在也没了什么目标。
一如昨日,晏倾城带着寻音和玉儿坐着马车一道出了将军府,一直驶到了药坊才停下。
“走吧,还劳烦张叔在这儿等着了。”
晏倾城依旧是一张脸涂得乱七八糟,车夫没想到晏倾城这般的客气,一张脸都涨红了,连忙的摇着头:“小姐客气了,这是奴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