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王爷、殿下,禀王爷,徐州部将听闻公主殿下已到徐州,特来拜见。”
“既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臣等参见辅政公主殿下,瑞王殿下。”
“诸位免礼。”
瑞王放下棋子,看着他们,“今日,让诸将进城,有事相商,芷儿,你来说吧。”
“诸将应知,太后和父皇多年来,在朝堂后宫明争暗斗,本宫有确切消息,太后将于近**宫,要父皇立二皇子刘骐为太子,并择日禅让,因此,本宫需要徐州兵马的支持,与本宫联合,随时进宫救驾。”
“什么,公主此话当真?”
“三日前,陈统领曾因徐州被本宫下令封闭一事,上书朝廷,算日子,今日该收到兵部批复,陈统领可收到?”
陈统领听罢,沉默不语,“殿下,陈临他……现在可好?”
“他现在无事,对了,本宫应该恭喜将军。”
“不知殿下何事恭喜?”
“几日前,本宫接到京中消息,丽珠有喜了,将军要当伯伯了。”
“什么,太好了,陈临和丽珠相爱,多亏殿下援手,才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陈家感怀在心。”
“陈临跟在本宫身边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丽珠更是陪本宫从小长大,他们二人相爱,本宫自该成全。”
五叔听得发蒙,拉着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五叔不知?徐州统领陈柃和辅政公主府统领陈临是亲兄弟。”
“什么,本王确实刚知,陈家一门双统,恭喜。”
“王爷,殿下,臣等立刻回去整兵,随时待命。”
“去吧。”
人都下去,管家进房禀告,“王爷,殿下,晚膳已备好,可以用膳了。”
五叔上前扶我站起,“芷儿,先用饭,再商量其他事。”
“五叔,我第一次来徐州,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一会儿用完,我换身便服,戴上风帽,你扶我出府转转,好吗?”
“好,本王答应你,我们先去用饭。”
晚上,五叔扶着我在街上散步,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我们装扮成寻常夫妇,还伪装有孕,五叔笑着扶我在街上慢慢走,引得街上百姓侧目。在百姓眼中,这是一对恩爱的富家夫妻在街头漫步。
“芷儿,五叔有件事,憋在心中很久,想问问你。”
“五叔一向无事进眼中,无人放心中,此次不知何事,让五叔开口相询?”
“你觉得宁国公长房长子三小姐怎么样?”
“文采出众,又不墨守成规,待人温和,五叔怎会突然问起她?”
“我……”
“看来五叔是遇见令自己心动的女子了,珍表妹喜欢你吗?”
“我想追她,她还不知道。”
“五叔与父皇并不同母,娶她并不妨碍,你们将来两情相悦,芷儿只会祝福,为珍表妹添妆。”
走到一个摊子前,肚子有些饿了,五叔扶我坐下,点了些东西,店家为我们倒了杯水,五叔看到,问道,“为什么不是茶,是水?”
“我看您夫人有孕,就倒了水。”
我低头笑着,五叔面露尴尬,我只得开口,“老板,他第一次做父亲,你别见怪。”
“没事,我第一次时也这样,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做饭。”
“谢谢老板。”
老板走了后,我端起水,刚喝了一口就喝呛了,五叔为我拍着背顺气。
“芷儿,没事吧。”
“五……五哥,我没事。”
“五哥?”
我冲他使着眼神,“对啊,五哥。”
老板端上饭,五叔用筷子夹起菜往我口中送,老板捂嘴笑道,“公子和夫人真恩爱。”
五叔用手帕为我擦去嘴角油渍,握住我的手,笑着对老板道,“我喜欢她,自会待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之后,老板离开,仍然不停赞叹,我们用完饭,五叔放下银子,一起离开了小摊,转眼间,天已黑,到城门看了一圈,五叔扶着我回府。
仅仅三日,最坏的消息传来,太后亲将已带兵进宫,父皇母后皇兄被软禁宫中,太后临朝独揽朝纲,五叔在我面前踱步,“芷儿,还不动手,你在等什么?”
“等太后假传圣旨,京中内外已被太后把持,无凭无据,本宫如何带兵回京,反倒会被她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朝中本就有不少大臣忌惮本宫手握大权,现下,我们必须谨慎。”
“可……”
“太后深知,想让刘骐成为太子,除非父皇下旨,否则便是忤逆上意。”
“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你。”
“五叔何意?”
“你是父皇遗旨亲封,父皇驾崩后,玉玺凤印虎符一道失踪,多年无踪迹,可是,就在两年前,你带着凤印进宫,亲手交给皇嫂,朝中风传,其他两样也在你手中。”
“五叔,你坐下歇会,我伤刚好,你转的我头疼。”
“奴才参见王爷、殿下,殿下,京中有旨,让您去前厅接旨。”
我和五叔对视一眼,来得真快,我站起吩咐,“汀溪,去前厅回奏,本宫换件衣服就过去,还请他们稍待几炷香,之后吩咐小兰给本宫妆扮。”
“是,殿下。”
“五叔,带人进府埋伏,摔杯为号,将人拿下,之后,立刻整军进宫救驾。”
“本王这就去办。”
进卧室后,小兰已在等着,“给本宫更衣,速度越慢越好。”
“是,殿下。”
一个时辰后,我被人扶着到了前厅接旨。
“辅政公主刘芷,自到徐州,不知反思己过,反而据城以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旨到之日,即刻押解进京,听候处置,钦此。”
“儿臣接旨。”
将旨接过,看了一眼,坐下端起茶杯,不经意问着来使,“不知,这可是父皇亲笔所书?”
“回殿下,是。”
“公公是齐云殿内父皇近身侍奉之人?本宫颇有些眼生,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回殿下,奴才刚调到齐云殿不久,殿下不认识也是正常,殿下这就跟奴才进京吧。”
“不急,不知本宫送父皇的砚台,父皇可还喜欢?”
“额,这,殿下所送之物,陛下甚喜,日日置于案上。”
听完,我将茶杯摔在地上,霎时,周围士兵将来人团团围住,瞬间将人拿下。
“放肆,奴才可是宫中所派,殿下是要抗旨吗?”
“放肆的是你,父皇案上砚台,乃是父皇心爱之物,已用数年,根本不是本宫所赠,你假传圣旨,罪名不小,说,是谁指使你,挟持本宫入京。”
“殿下此话,奴才听不懂。”
“本宫没时间和你废话,五叔,动手。”
五叔方才动手,那人呼痛未忍住,将实情招了个干净,“是太后,太后要奴才带公主入京,在路上除掉公主,不关奴才的事,还请殿下饶奴才一命。”
“京中情况如何?一句不实,本宫诛你九族,绝无虚言。”
“太后娘娘已控制京都及皇宫,陛下、皇后、晋阳王和清王被幽禁,太后已临朝听政,手握大权。”
我看了一眼五叔,五叔一剑刺死了他,转眼,周边几人皆被杀死,我将诏旨收好,下令领兵入京,进宫救驾。
“殿下,京中传来消息,太后昭告天下,封二皇子刘骐为太子,两日后进行册封大典。”
“五叔,我们要日夜赶路,争取赶上大典,决不能任太后册封,把持朝政。”
经过两日赶路,终于到了城外,可是,我们却进不去。
“本宫乃是兵马大将军辅政公主刘芷,率徐州兵马前来救驾,速开城门,可保尔等不死,否则,本宫定不会放过尔等。”
“大将军,我等奉陛下圣旨镇守在此,无旨不得开城门,还请大将军海涵,有陛下旨意,我等立刻放殿下进城。”
“芷儿,怎么办?”
我冷冷一笑,“好办,”亮出手中之剑,“此乃先帝亲赐本宫十八物什之一凌寒剑,先帝遗旨,所到之处,皆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还不开门。”
“是是是,来人,立刻开城门,放殿下进来。”
城门打开,我与五叔带人进城,留下五叔四处收拾太后埋伏之人,我则带兵直闯宫中。
大殿,父皇正坐大殿,听着礼官念制,“宣二皇子刘骐进殿,受礼接印。”
“临安皇帝令,朕登基为帝启,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绻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二皇子刘骐,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
“等一下。”
典礼停下,皇上猛地站起,下台阶看着外面,所有大臣也向外看着,只见一个女子穿着铠甲,手持利剑,一身血迹地走进殿中。
“臣等参见辅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伍氏,你幽禁父皇母后、皇兄和四叔,串联纪少傅等一众文武大臣控制宫城内外,矫诏关闭四门,威胁父皇下旨册封二皇子为太子,率兵封宫,桩桩件件万死不赎其罪,立刻收手,不要让所有人为你陪葬。”
朝上顿时哗然,从两旁突然出现几十名杀手,将我围住,剑指于我。
“辅政公主抗旨回京,手持利刃强闯宫中,阻挡太子册立,构陷哀家,来人,将辅政公主就地处死。”
“是。”
随后,朝廷大乱,殿门被封,我身中三剑,仍奋力拼杀,就在此时,迎风带人前来,撞破殿门,围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