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说有好多好玩的，那里的射箭馆是全苏城最好的，还有观景台和缆车，反正说的我挺想去，蔓蔓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白蔓蔓这就尴尬了，“这个……沈慕白还没有跟我说。”
杜晓艾虽然有糙汉属性，但对于感情里女孩子要矜持这点还是非常明白的，立刻点头认可，“那不着急，等沈学霸约你。”
“嗯。”
“他如果约你，你一定要答应，不然万一就我一个女生好尴尬，虽然程帆阿钟他们从不拿我当女生看。”
“嗯。”
杜晓艾苦着脸，“啊，蔓蔓你也觉得我不像女孩子对不对？”
“没有哇，我……”
白蔓蔓还想解释来着，英语老师扫描仪一样的目光就朝她们这投来，“杜晓艾！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那么能聊，要不要把讲台让给你讲？”
“不用不用，老师您讲。”
杜晓艾连连摆手，班里的同学忍不住发出笑声，英语老师更加来火，猛力一拍桌子。
“笑什么笑！认真听课！”
因为上课出丑的事，杜晓艾放晚课吃饭的时候，没给程帆好脸色看，程少爷好委屈，饭卡又被这祖宗拿去“破财免灾”，现在无缘无故又被凶了一顿。
谁还不是被宠大的怎么着，程少爷立刻生气摔了筷子。
恰巧，程帆之前那位高三新女朋友，刚好站在不远处。
又笑得跟朵花似的跟程帆招手，甜甜喊着，“程帆，你在这里呀，吃完了吗？能不能陪我去外面买东西呀？天好黑，最近好多职高的学生在一中附近，我有点害怕。”
“行。”
程帆撇了撇嘴，临走前揉乱杜晓艾的头发，“学学人家怎么当女生的，臭脾气，给你惯的！”
杜晓艾朝他吐舌头，一脸不以为然。
晚自习下课，学生都喜欢在附近的街上闲逛，书店画具店奶茶店的灯箱明亮如昼，塞满整条街，冬季已经很少能看到校服身影，香樟树间拉着彩灯，一闪一闪，少男少女穿梭其中。
谈恋爱的手牵手，没谈恋爱的捧杯奶茶也不错。
杜晓艾拉着白蔓蔓去“她家”排队买奶茶，之后抱着奶茶和鸡米花，离开店里的暖气，寒风扑面，两个小姑娘立刻缩起脖子相望而笑。
“蔓蔓，你穿秋裤了吗？”
“没，”白蔓蔓小口喝着奶茶，暖意滑进心尖，她眼睛冻的有一点点红，微弯着，在灯火下，有种琉璃易碎的脆弱美。
“我也没，我觉得我能抗到下雪那天。”
白蔓蔓拉了一下自己衣领说，“我穿了两件毛衣。”
不穿秋裤是个人习惯，但白蔓蔓冬天都会穿长款的棉服或者大衣，加上靴子，冷也只是小腿的一小截。
“我贴了暖宝宝，胳膊上本来左右对称的，给程帆扯了一个，我晚自习写卷子，这个手都在冷。”
两个小姑娘顺着路，一边喝奶茶一边闲聊着，不料眼前突然一暗，抬头就看见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红毛黄毛，带着挺非主流的耳钉，一脸不善地拦在她们面前。
杜晓艾跟着程帆到处玩，酒吧夜店鱼龙混杂，什么闹事的人没见过，看多了，胆子也锻炼出来了，一抬下巴就朝那几个男的不耐道，“挡路了，没看见啊！”
“我草，这妞可以！”那人摸了摸下巴，很是惊喜地看着杜晓艾。
白蔓蔓认得这个人，赵寻，洛欢的前男友，上次也是在这条街，许畅约她校对稿子，就被这伙人盯上了。
“小妹妹有点个性啊，”有人笑着要来摸杜晓艾的脸。
杜晓艾头一偏，一巴掌“啪——”地给那人手打开，瞪过去骂道，“什么乌龟爪子就敢碰我，垃圾！你知不知道程……”
白蔓蔓听到杜晓艾要提程帆，赶紧拉了一下她，凑在她耳边小声说，“这人是程帆现女友的前男友。”
话音刚落，马路对面就传来正主程帆吊儿郎当的声音，“呦，我看看什么王八大晚上溜达到我们学校附近来了。”
不止是程帆，还有黑色高领毛衣挡住下巴的沈慕白，还有程帆的现女友之一，洛欢。
白蔓蔓和杜晓艾只是顽强的不穿秋裤，这位姐姐穿过膝靴配漆皮短裙，直接露大腿，一头柔顺黑长直，斜戴红色贝雷帽，在俊男程帆身边，被他轻佻地搭着肩，脸上是作为大佬女人的淡淡笑容。
画面简直跟韩剧截图一样唯美。
尤其是灯泡沈慕白，护妻心切，一早快步走到白蔓蔓身边后。
那一男一女，校霸和他的女朋友，绝了。
赵寻本来就对洛欢不死心，也一直暗恨程帆，可人家要钱有钱，要实力有实力，他只能闷头吃亏，现在前女友跟程帆这么瞧他，为了面子他也不能太怂。
赵寻一把扯过杜晓艾，杜晓艾刚刚看程帆看傻了，猝不及防，摔在赵寻胸口，那人按着她脑袋往自个肩上靠，要搞浪漫画面。
“程帆，你多管什么闲事，我踏马把个妹妹还要你同意？”
杜晓艾头发被扯到了，疼得皱眉，喊着，“啊——疼——你个死垃圾，放手！”
程帆面色一冷，没了半点笑意，直接给洛欢推开，冲过去就是一脚，正中赵寻心口。
“把你妈的妹！你再敢碰她一下试试，小爷给你手剁了信不信！”
程帆拉过杜晓艾，双手按在她脑袋上检查，“他扯你头发了？”
杜晓艾点头，又闷又奶地哼道，“嗯，可疼了。”
程帆怒火直冒，按了按拳头，发出几声响，沈慕白及时喊住他，“程帆！先算了，有女孩子在这儿。”
先算了是什么个算法，两个男生心知肚明。
白蔓蔓太乖，刚刚程帆骂着人飞过来一脚，吓得白蔓蔓直接转身撞到沈慕白怀里，他一愣，大手轻摸她头发安抚。
程帆要是再玩点厉害的出来，不但因为这是市一中附近，有不少监控，到时候不好善后，白蔓蔓也会吓坏的。
白蔓蔓也明白沈慕白在为她着想，抿了抿唇，想想却鼓起勇气道，“你们……揍他们吧。”
沈慕白：？？？
程帆：？？？
连杜晓艾都吃了一惊，这不像白蔓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