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大都督!”这一大早的,锦衣卫指挥使就上门来了,“不必多礼,陆大人来的这般早,可是有什么事情?”谢洵匆匆而来,却也是衣冠齐整,风度翩翩,“啊,并无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前来拜见大都督顺便交代一下咱们锦衣卫如今的任务,看看您是否还有什么吩咐,属下等也好行事。”陆和笑容谦逊,拱了拱手,“陆大人客气,锦衣卫今日之地位,多是陆大人的功劳,我虽忝居高位,也需要陆大人多多指教才是。”谢洵笑容温煦,“谢大都督抬爱,属下惭愧,大都督不嫌弃,唤属下应宁便是。”陆和起身行礼,“属下不过一介武夫,仰承陛下厚爱居此高位,若有错漏之处,还请大都督不吝赐教。”陆和知道,锦衣卫不过是皇帝的鹰犬罢了,指挥使的位置任谁都可以坐,只不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开国以来,锦衣卫指挥使少有得以善终的,他就像是走狗,若是不被需要了,随时可以拿出来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亦或是那只替罪的羔羊,但是谢洵他不一样,他是陛下的外甥,在陛下身侧长大,亲如父子,哪怕是谋逆重罪,陛下也不一定舍得杀他,顶多是圈禁,而这位大人与太子更是莫逆之交,他陆和若是有幸攀上这位大人,晚上也能睡个踏实觉,不用怕哪天起来,这脑袋就没了,这锦衣卫指挥使是应该忠诚,原先皇帝直接掌管就重于陛下,如今大权移交给博陵王,自然也该忠于博陵王,只要这位大人愿意拉拔一下,自己这后半辈子只要不是自己找死,算是安稳了,因而他果断的决定上门来探探口风,表表诚心,如今这位大人是新官上任,正是容易讨好的时候,其他大人们为了所谓的那点儿脸面,自然不会如他一样着急忙慌的过来献媚,陆和心下撇嘴,脸面这东西,要么自己腰杆子硬,要么就得讨好着上面的人,上官愿意用你,你才有脸面,上官若是把你挂起来,哪儿还有所谓的脸面?反正他们锦衣卫向来都是没脸的,人前恭恭敬敬喊一声大人,人后不吐他唾沫都算不错的了。陆和端出一副恭恭敬敬的笑脸看向座上的青年人,“那我就托大,唤您一声应宁了,”谢洵眉眼含笑,唤来小厮“徐来,让小厨房多备一份餐食,速速取来。”谢洵看着小厮匆匆忙忙应了退下,又扭头看向陆和,“应宁若是不嫌弃寒舍粗陋,也便一同用餐可好?”说着,摆了个请的动作,请陆和往饭厅去,“属下不敢,谢大都督抬爱,属下不胜荣幸。”陆和拱拱手,“大都督先请。”“原是我的疏忽,我字君玉,既是在家中,应宁不必太过客气,请罢。”谢洵微微欠身,表示歉意,“殿下抬举应宁了,不敢当,不敢当。”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陆和心下还是有几分感动的,毕竟像谢洵这种侯门公子,少有待他如此客气尊重的,大多是都是视若无睹,甚至是冷眼相待,毕竟那些侯门公子整日里章台走马,以风流为雅事,也不必忌讳他们锦衣卫什么,言谈间,二人移步至饭厅,分主宾做好,侍女们便呈了早膳上来,有四样点心,分别是茶食刀切、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合意饼,四样饽饽,御膳豆黄、芝麻卷、金糕、枣泥糕,四样酱菜,宫廷小黄瓜、酱黑菜、腌水芥皮、甜合锦,四样汤羹,鸭舌羹、鸡笋粥、黑米粥、荷叶膳粥,满满当当一大桌子,“今日不知应宁来访,府中招待不善,还请见谅。”谢洵端起茶杯致歉,“请,”“殿下客气了,这是我的过错,而非殿下的,是我未曾递上拜帖。”陆和举起茶杯,有点尴尬,他是第一次见这种达官贵人如此频繁的致歉,而且并不是因为他本身的错误,若说有错,也是下人们不能及时安排的问题啊,“唔,说起来,可能的确不是我的过错,但是客人来了,我却不能招待妥善,这的确是我的过错啊,下人们听从我的命令行事,我却不能及时安排,又何尝不是我的过错呢?”听到谢洵的话,陆和更尴尬了,他居然不知不觉把话说出来了,实在是十分失礼的行为,“让殿下见笑了。”陆和拱拱手,索性问个明白“我只是不明白,很多贵人们往往都耻于承认自己的过错,把问题都归根到仆从属臣身上,殿下千金之躯,是贵人中的贵人,却仿佛不以为耻?”谢洵听了这话,仿佛陷入了沉思,陆和见谢洵迟迟没有回话,心下一突,觉得刚刚问话的自己仿佛失了智一样,急忙起身下拜,“属下僭越,请大人责罚。”“无事,”谢洵转过桌案亲手扶起陆和,“这并不是什么僭越的问题,应宁快快入座,这拜来拜去的,饭菜都要凉了。”于是二人入座,开始用膳,再不提刚才话题,待二人用膳完毕,仆从们端来银盆净手,香茗漱口毕了,待二人重新坐定。给二人端上一盏君山银针,谢洵方才开口,“我不认为认错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能够从这些错误中得到些什么才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认错,便是自己无错,便是完人了吗?并不会的。”陆和知道谢洵在回答自己之前的提问,于是放下茶盏,听到这种回答不免有些诧异,谢洵看向陆和,“若是两国交战,可是会提前上呈国书,约定大战的时间地点和人数吗?”“自然不会。”陆和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便是如此。”谢洵微微笑道,“这君山银针是今年最后一点儿了,这样好茶,若是再想喝,就只能等到明年新茶下来了,不知道应宁可还中意?”“属下一介武夫,喝再好的茶也尝不出个味儿,也就是解渴罢了,真是糟蹋了好东西。”陆和摇摇头,自嘲道,他府中自是有好茶的,只不过他从来是尝不出区别的,但是就算他尝不出来区别,也觉得这盏茶水挺香,“大善,应宁所言甚是通透啊,”谢洵闻言反而显的挺高兴,“再好的茶水,也不过解渴罢了,应宁所言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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