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姑娘叫素心,倒与她的容貌行事极是般配,可儿心里想到。
“我见小姐眉心若蹙,行走轻浮,可有不足之症?”小白问道。
“公子好眼力啊。小女子自幼便虚弱,这不,怕难养活,爹爹把我寄到三清观做了俗家弟子。早些年倒是保了几年康健,这两年只越来越弱了。父亲哥哥十分着急。却也没有神医可治,我只看开了。生死有命,由不得人啊。”素心淡淡笑了笑。
“我倒是知道个法子,只是……”小白欲言又止。
“罢了,伤人伤己。白夫人,与我哥哥倒有过婚约,只是……哥哥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子,父亲对他抱很大希冀的,只是母亲早亡,父亲觉得我们两个年纪幼小可怜,又顾着家中生意,从小便有些骄纵,没想到惯得他这样。白夫人,我替哥哥向你道歉。”
原本她是对着小白说话的,突然转向可儿。可儿本就觉得她清丽绝俗,这会子近距离看她的脸,反而显得说不出的妖艳,只觉得动人心魄,嘴里一阵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杯子就准备喝。
“可儿,你的头发乱了,我替你理理。”突然,小白用双手掰过她的头,可儿看着小白的眼睛,清澈澄透,一阵心旷神怡。口中的干燥感也渐渐退了。
苏心得脸色微微变了变,还没待人发觉,就又换了淡淡的笑,双手举起酒杯说道,“二位果然恩爱,看的叫人羡慕,我敬贤伉俪一杯,既聊表谢意,再祝两位白头偕老。”
“可儿不胜酒力,我替她喝了吧。”小白喝了自己的酒,又端起可儿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素心脸上泛着红意,快红到脖子上了。她站起身来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自由身体孱弱,今日见了二位,又是美酒在前,忍不住贪杯,现在实在支持不住,要到后面休息一会,二位如不见外,就自行用餐。我改日一定再请。”
“没事,周小姐不舒服就先去吧。”小白面无表情的说道。素心就摆着不盈一握的纤腰走了。
“这周小姐什么意思?巴巴的交了我们来,现在说走就走,真是奇怪。”可儿本来就因为周少爷的事不愿意来,呗小白生拉硬拽来了,吃了这样的冷羹,心里着实不快,不高兴挂了一脸。
“不用管她了,她是真的不舒服,随她去吧。”小白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你是不是见她美貌,所以……”
“不要说了,我们回去吧。”小白站起来,拉起可儿就走。
小白平时对可儿都是嘻嘻哈哈,伏小做低的,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过,可儿心里虽然不快,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小白走出周府。
回到家里,小白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没有跟可儿解释什么。可儿走过去一摸他的额头,只觉得烫的像块碳一样。
可儿心惊,便坐在床头,轻声问道,“小白,你觉着怎么样了?”
“嗯,我没事,有些口渴,你去倒杯水给我。”可儿起身倒了杯水过来,却被眼前的小白吓得打翻了水杯。
只见小白脸上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鳞片,皱着眉头哼哼,很难受的样子。先是害怕,马上又去重倒了一杯水过来,扶起小白,给他灌了下去。
小白微微睁了眼,“吓到你了没。害怕你就出去吧。周素心弄得是雄黄酒。我道行还不够,挺大现在就不行了。”
“雄黄酒?”可儿知道蛇物是最怕雄黄的,每年端午民间有喝雄黄酒辟邪的风俗。小白他,他会有事吗。“那现在怎么办呢?你要紧吗?”
”解酒……”小白还没说完,就把可儿一把拉到怀里,吻住了她的嘴,可儿听到了“嘶嘶”的声音,心里有些害怕,小白已经解了她的衣服,把她拉到被子里去了。
可儿害怕,可是看到小白这样子,心里又很心疼。平时他都是潇洒飘逸的,现在却这样了。
小白已经解开可儿的衣服了,探了进去,可儿感到他的手……好像很粗糙,扎着自己的肌肤。额,是鳞片……
今天的熊黄酒他完全可以推掉不喝,可是可儿在他身边,这是他的妻子,他一千年修行的证明,他也可以有妻子。他不愿意在她面前露怯。现在他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证明这个女人是他的。他不温柔,甚至有些粗糙。可儿紧蹙着眉头,他感到她在迎合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一点嫌弃,甚至在自己控制不住露出鳞片以后。
他更想对她好了……
过了许久,可儿已经筋疲力尽了,就沉沉的睡倒了。半夜才醒过来。
“醒了?”小白又穿戴好好地在可儿床头。可儿只觉得小白难道不用睡觉吗,每次都是这样。
“你没事了?”可儿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周素心果然不是普通人。她可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备下了雄黄酒等我上钩。”
“啊?她怎么会知道?”可儿惊呼。
“她可不简单!你瞧上她一眼就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只怕难对付。要不是我撑住了,只怕他要对我下手了。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又走了。找我做什么。”小白眉头紧锁。
“她不只是个闺阁小姐吗?你都对付不了她?”
“她会摄魂术,你看她一眼就神魂颠倒,口干舌燥。一开始她也对我施展了,只是没什么用处,她就转过去对付你了。三清观……嗯,三清观有个长眉老道,是我的宿敌,他恐怕是他徒弟。长眉老东西惯用摄魂。”
“看不出她一介女流,手段这样厉害,你都喝了雄黄酒,她怎么不对付你了,反而走了?”
“她确实有先天不足之症,看样子是已经到了不治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