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后咱们不能让大豹、二豹、葵花和他们家的混在一起。惹出了事情,咱们可没有后腰支着。”韦氏警惕地说。
“恩啦。”赵明辉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说是亲兄弟,他也不想被牵累了。
“你说话呀。”朱氏见到赵明达那副熊样,气的脱了鞋底劈头盖脸又打起来。“咱闺女被打,倒过来还要咱们给她家道歉,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男人窝囊。“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不是男人咋有了孩子?”赵明达或许被骂急了,他红着脸跳起来冲着朱氏大叫起来。
“爹娘,到了这时候,你们还吵什么?”躺在床上养伤的赵桃花也生气了。她是倒了什么霉,竟然摊上这样的一对父母。
“都是你不安分才导致这样的祸事。”听到女儿的话,赵明达火气全冲着她发起来。
“娘,我不活了。”赵桃花一听顿时哭嚎起来。
“还有脸说,为了你,咱们一家人的命差一点儿都没了。”赵大虎气呼呼地呵斥赵桃花。
“哥,不要说了,桃花也是无意的。”赵二虎平时还比较疼这个妹妹,就是现在他在惊吓之余还是愿意维护赵桃花。
“你们说得是什么话?我苦命的闺女哦,在外面被人欺负,现在在家还要……”朱氏一张嘴又是一阵哭喊。
“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小点儿声音,要是让别人听去再传到王爷耳朵里,咱们一家人还要不要活下去了?”赵明达一把捂住朱氏的嘴巴小声祈求。
“娘,你光顾着着死丫头有没有想过我们|?”赵大虎也拧着脖子叫喊。
“你说得是什么话,别人侮辱我清白,连你们都看不起我,我可是你们的亲女儿,亲妹妹呀。”赵桃花哭得更加响亮了。
“都闭嘴。”正在一家人闹腾地不可开交的时候,里正到了他们家。
朱氏还是很怕这个舅舅的,一听他吆喝就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用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赵明达。
“都听我说。”里正严厉地看着朱氏。
最后也不知道里正说了什么,赵明达家里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第二天村子里人围着苏家一大堆的青砖、红瓦和铁条羡慕地看着评论者,看来苏家真的要发了。更多的却是有人过来不住询问打工的事情,甚至还有人到赵大生和赵大宝家里拉关系说清的。
人员太多,吓得赵大宝和赵大生给躲起来了。
一清早趁着李元亦、柳煜他们都没到,苏青青拉着家里的爷爷,伯伯等所有男丁到了废窑的地方。
“水泥的事情,我打算就咱们自家人做。”苏青青严肃地说。她怕有了外人,配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泄露出去了。
“在做活的时候一定要戴上口罩。”苏青青给大家演示她让惠娘、苏青云和金娟妹赶做出来的口罩,“主要是防止灰尘进到口里和鼻子里。这样很容易得病的。”
“知道了。”苏老爷子回答。
柴火一早上也带来了,苏青青用不同比例的配料放进去煅烧。“交给你们,等下午我再过来看看。”苏青青说。
“行,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好了。”苏中义疼爱地回答。
等苏青青回到家中,柳煜、李元楚和李元亦都到了。
二话不说,她洗洗就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你跑哪儿去呢?”李元亦嫌弃地看着她问,“好像刚从灰里爬出来似的。”
“就是从灰里爬出来的。”苏青青笑着回答,低头看看身上,然后进主屋去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出来。
“给我看看你的腿。”她在柳煜身边蹲下来说。
柳煜让寒生将他的裤腿卷起来,苏青青一看昨天灸出的水泡今天已经鼓起来了,大有要涨破的趋势。“尽量不要让水泡破了。”
“好。”柳煜温雅地回答。
“今天要给你做得是三角灸。”苏青青开始点罐子。
“什么是三角灸?”跟着一起回来的苏青峰好奇地问,他今天负责过来监督几个病人。已经想好了要帮助苏青青,所以,他非常努力。
“就是病人感觉到什么地方疼,就围绕痛点的边角找到穴位点上三个罐子。”苏青青解释。“柳公子,今天你觉得哪儿最痛?”
“肯定是膝盖。”柳煜还没说话了,坐在一边的李元亦却越俎代庖回答。
“除去膝盖部分。”苏青青冷然地问,对于某个多嘴的王爷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
“肩胛、颈部和后腰。”柳煜也没有在意李元亦,十分认真地回答了苏青青的话。
苏青青按照他说的部位都一一放上了罐子。她一边放的时候,一边很详细地告诉苏青峰这些穴位的名称。
堂堂的定远府三公子竟然变成了教学的道具,李元亦看的那个兴高采烈。“呵呵,苏姑娘教得很认真。你一定要认真配合,这样才对得起她救命之恩。”他在一旁煽风点火。
柳煜清楚他的恶趣,“那是当然,能成为苏姑娘的工具,是我的荣幸。像晋王这样的人恐怕想做还做不了了。”
言下之意不就是嫌弃他品行差呗,李元亦不高兴地撇撇嘴。
处理完柳煜身上的麻烦,苏青青又给李元楚做了腹部保养,然后在昨天的几个穴位上放了罐子,当然她也没客气,李元楚同样成了她教学用的活道具。
李元楚这个人没有李元亦那么活泼,一直都是淡淡甚至是冷冷的表情。
苏青青不怕,苏青峰却是顶着极大的压力边看边学习。
“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吧?”李元亦真的是个话唠,见到屋子里没人理他,他又坐不住了。
“大泄的药物倒是一针见血,但是对身体有害。而且治标不治本,晋王爷不会不知道吧?”苏青青嘲笑的看着他反问。
李元楚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于是李元亦彻底地闭上了嘴巴。
等给李元楚上了罐子以后,苏青青就到厨房忙碌去了。
苏青峰虽然比较害怕,但是他也没有临阵逃脱,一直在边上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