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李元楚又开口了,“这是村子,每天人来人往的,再说长公主还住在这儿不能冲了煞气,将这些人带到府衙再打不迟。”
“是,还是王爷想得周到。”府尹陪着笑脸回答。
村里子人看到往日盛气凌人的里正和朱氏如丧家之犬,又听到府尹的宣判,对他们两家人真是又气又有同情。
“苏青青,不,苏小姐,看在一个村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赵明达痛哭流涕地看着苏青青。“苏大伯,苏兄弟,我赵明达不是人,不应该诬赖你们家,求求你放过我们这一次,今后我们一定改,再也不惹你们家了。”
“还记得上一次你自己对我发过的誓言吗?”苏青青冷笑着问,“三番两次想置我们苏家于死地,我苏青青又不是什么佛祖菩萨,凭什么放过你。一个村的我就应该放过你吗?你在诬告我们苏家的事情,可否想过要不是王爷在,我们苏家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包括在厂子里上工的人可能全都会丢了命,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围观的村民听了,对赵明达一家和里正一家的最后一丝同情心全都没了。是呀,苏家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上上下下的人口那是超过了百十了,加上上工的村民,那人数就更多了。朱氏和里正做事太绝。
“我知道我混账,可是苏青青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里正再也没有一点儿的威风。“你看,我的孙子还只是个孩子了。”
“在你做坏事的事情可曾想过,我也还算是孩子吧,你想过放过我吗?再说了,府尹可是按照大庆的律法办事的,没有将你们流放出去已经是给了你们生路,还想着一点儿事情没有,你未免想得太美好了一些。”苏青青冷笑着说,“我苏青青做事情向来是光明磊落,忠于我,对我好的人,我绝对不会亏待他。但是欠我的算计我的,我也不怕告诉你,即使府尹放过你,你也不会落下好下场,你以为我的人就是吃素的吗?”
苏青青的这番话也是借机告诉村民们,想要算计她苏青青,今后一定要好好掂量一下。
村民这时才猛然想到苏家当日下人的威猛,还有出事时这些人并没有露面,本来还以为他们薄情,见到主子有事情就躲起来,未曾想人家是躲起来准备私下里报复。
李元亦嘴角直抽搐,苏青青你胆子也太大了一下吧,哪有这样当着他和霖王的面,就兜了底,让他们情何以堪呀?
府尹吓得一哆嗦,苏青青这不是真的要造反吗?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李元楚,却发现李元楚正笑眯眯很欣赏地看着苏青青了。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偷瞄,李元楚目光不经意回转过来,吓得府尹赶紧站直了目不斜视看着正前方。
“说的好,要是你出事了,本郡主就将他们全宰了。”景宁霸气地宣布。
府尹想到她的一鞭子,身上的伤口似乎更痛了。
“太碍眼。”李元楚淡淡地说。
“是呀,这样的人就该严惩,否则还乱了大庆的律法。”李元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怀王。”苏青青淡淡地和他打了招呼。
“不必客气。”李元立温和地看着她说。
“下官这就将人给带走了,等会儿自然会有衙役将地契和房契送过来。”府尹生怕惹怒了李元楚,赶紧吩咐手下的人将赵明达他们带走了。
“王爷、苏青青饶命呀。”朱氏和里正还在不死心叫着。
“苏青青,你不得好死。你这么恶毒会遭报应的。”赵桃花凶恶地看着苏青青叫嚣着。
“死还不悔改,割了她的舌头。”李元楚脸色一变,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骂苏青青,看来惩治地还算是轻的。
赵桃花一听吓得脸色变了,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霖王爷,还是算了。”苏青青淡淡地说。“一条疯狗而已。”
“听你的。”李元楚拜拜手阻止了手下侍卫的动作。
赵桃花死里逃生,吓得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疯狗该给一些教训才不会继续咬人。”这话他是对府尹说得。
“下官明白。”府尹心领神会,点着头将人全都带走了。
“去印刷厂。”处理了一些杂事,李元楚并没有和李元立多热络,而是催促苏青青一起走。
苏青青了解他的想法,李元楚和上道,知道怎样才能让李元立相信那些书肆里的书籍都是他的。而她苏青青只不过是替他霖王打工的人而已。
这样甚好!
苏青青微微点头算是和李元立打了招呼。
“六哥、苏姑娘,我也跟着过去看看。”李元亦大呼小叫追着过去了。
村民们看到没有事情发生,一个个都一哄而散。
“驸马请留步,送到这儿就可以了。”李元立拦住聂惊风微笑着说。
“慢走。”聂惊风也客气地回答。
“看到皇姑身体安好,本王心里就高兴,回去告诉给父皇,父皇一定也会欣喜不已。只是本王还是有一丝遗憾,苏姑娘竟然无法缓解母妃的病情。”他遗憾地说。
“来日方长,怀王一定会寻到良医治好贵妃的头痛。”聂惊风心里不耐烦,但是面子上依旧笑眯眯的劝说。
“告辞。”李元立点点头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自己的一帮侍卫离开了村子。
“回去。”直到看不见人影,聂惊风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下来。
“王爷,这样打草惊蛇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到了旷野中,李元立一行奔驰的马忽然慢了下来。他身边的一个侍卫也担忧地问。
“即使猜到了是本王的主意又能怎样?苏青青不识抬举,让她受一点儿惊吓也是应该的。”李元立回首看着清溪村的方向阴霾地脸上满是愤恨,哪里能找到平时温暖如玉的样子?
“霖王如此抬举一个小丫头,是何意呢?”侍卫琢磨着。
“李元楚看似冷情,但是却十分重义。所以暗自帮了一把苏家也在人情之内。”李元立略一思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