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宋宪也马上奉迎的说道:“军师大人,云兄弟,你们师徒对我们的看顾和依重,我们心里都明白。军师大人你是守这下邳城的主将,我们都只是协从您的副将,我们自当对您马首是瞻,唯命是从,没得什么好说的。”
“云兄弟对我们每每之盛情我们也是不敢惑忘,自家兄弟都随性些就是,互相之间都应照拂,我们要仗赖军师大人的地方还多,”魏续也应声说道。
十多个人在这幽静的包厢里各自独据案头落座,一会儿酒菜流水价似的被送上案桌来,大家免不了一番胡吃海喝,各自尽兴。
这酒水对云霄无效,所以他一杯接一杯的对侯成等四将殷勤劝酒,一会儿喝得四人舌头都大了,不胜酒力,只听藏霸大着舌头,含浑不清的说道:“痛快,痛快啊,我自进入徐州军中,很难有这样痛快的时候,但自打见到云兄弟,就让我找回了这种痛快的感觉,也不禁让我时常感叹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生死与共的弟兄孙观他们来,看来我对云兄弟是真心的兄弟相待!唉,吕布大人为何只愿将我留在军中,却拒绝孙观兄弟诸众,仍旧让他们在泰山寨继续做山贼?”
“原来如此,藏兄拿我和孙兄他们一样当生死弟兄看待,那我不胜荣幸,有机会,藏兄可将孙兄他们一并叫进下邳城中,大家一块痛痛快快的喝酒。吕将军没有将他们直接招入军中,这是疏忽了,也不是不可以变通嘛,我们下邳城私下多安排几员大将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事我和师傅都可以尽尽力,做这个主,生米煮成熟饭后,也不怕吕将军再有异议和反对了。藏兄,你说是不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都可以多加变通嘛,”云霄接了话茬,慷慨豪爽的说道。
就知道吕布这种愚人不是爽利人,有将不知道用,招兵又无节制,粮草都供应不上来,云霄却是不含糊,总感觉自己甚缺可堪大用的武将,而且他储物戒指中粮草资源无数,根本不用担心粮草的问题,把孙观他们一伙全部招入下邳城中也没有负担,正好要借用一番手段把他们都收归自己的部下,藏霸这么一说,自然是求之不得,完全投他所好了。
“那是,我徒儿都这么说,可见他们江东盟物资雄厚,养得起孙观他们那一票人,藏将军只管将他们都叫入下邳城中,我自有安排,”陈宫哪有不知道云霄的心思,趁火打铁,自然附和云霄都应承了。
“那这事感情太好,我先这里代孙观兄弟他们谢过军师大人和云兄弟了,”藏霸心里感恩戴德,慌忙不迭的答应。
“好说好说,来,干了,今天就图它个痛快,不醉不归,”云霄又端起了酒碗,频频劝酒,正要让侯成、魏续、宋宪和藏霸这四将今天都醉翻在这里。
这些粗豪的武将喝酒都不是用酒杯,那是直接用海碗,一碗一口干,很多武将都极擅饮酒,好这杯中之物。
又豪饮海喝了一阵,都醉得不轻了,待侯成、魏续、宋宪以及藏霸,最后都俯桌昏沉醉睡过去,云霄一伙则个个精神抖擞,神气百倍,看着醉倒的侯成那四将,人人都露出了诡异的满意笑容,原来他们都是装醉,意在怎么算计对付这四将。
“公台,全部将他们带回府中,稍后再整治他们,今天不怕不能摆平他们,是时候让我们暗中彻底掌握这整个下邳城了,”云霄轻笑中,果断的对陈宫说道。
“主公勿急,府中马车马上就安排来了,”陈宫会心一笑,坚定的对云霄点头答道。
“兴霸,你去我们那五万军中,挑选四个相貌与这四人完全一模一样的士卒,暗中坐上马车带来公台府中,说不得我们又要故计重演,偷梁换柱了,”云霄怕不能直接当面招降侯成这四将,只好先做两手准备,有备无患是他这种人的本性。
“主公高明,算无遗策,投入主公麾下,都在阴谋算计敌人,我们都无用武之地,没有打过仗了,现在身手都生疏了,”甘宁装作无可奈何的大摇其头哀叹说道,“主公只管放心,这种小事,我这都去妥当办理了。”
看甘宁转身率先下楼走了,庞统凑过来,很是笃定的对云霄道:“主公勿忧,今天这偷梁换柱计我估摸着铁定要用不上来了。观吕布其为人,对待属下众将不能以礼待之,以德服人,不存抚恤,不懂笼络人心,更不能用为亲信和腹心,唯以武力威服,强凑合在一起,又他局面动荡,东征西讨,令诸将苦不堪言,说白了是乌合之众,他手下诸将对他多心有不满和怨言,忠诚度极低,随时可能反水,只要主公对他们亮明身份,伸出招纳之手,他们莫有不唯愿脱离苦海,争先恐后相投者。”
“士元说得没错,吕布军中诸将,只有张辽、高顺和吕布自己女儿以及妻妾貂婵不会轻易背离,其余人只差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明主来刻意针对招降接纳他们,主公现在正是戮中其要害,对症下药,一举而可暗中定下邳,”徐庶也接过话,对云霄说道。
听了这些话,令陈宫都不禁有些尴尬,云霄看出他的难堪,遂安抚道:“吕布若不是如此愚不可及之人,我还得不到公台全力相助啊,它日吞并吕布取得徐州,公台居功至伟,无人能及。”
在场众将立即人人称善,陈宫的形象立时就光辉起来了,倒令他对云霄更加心存感激,士为知己者死,这是古之士大夫的信条。
正在这时,酒楼下有陈宫府中的马车到了,就看到上楼来几个亲信,各自搬了醉伏在酒桌上的侯成、宋宪、魏继和藏霸,一起下得楼来。
然后分隔开来,将他们四人一人塞进了一辆马车之中,云霄众人又跟随上了马车,将他们都一一监视控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