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宸宇殿里,慕星河还在同皇子下棋,三皇子名曰却凉,是目前最小的皇子,因机缘巧合偶然认识慕星河便非要认他做义兄,这不自宴会出来又拉着他下了半宿的棋,慕星河拿他没办法,想走也走不了。
城门外的慕宁别提多无聊了,她看着黑漆漆的夜,静的渗人,本来她是有点怕黑的,但自从来到这里加上有功夫在身倒是胆大许多。“好冷啊,等不到小师父还是撤吧,”慕宁自语,飞身朝外城西市而去,苏祁说那边每晚都会有夜市。
亥时已至,西市果然还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好香啊,”慕宁顺着香味而去,“这个大陆居然也有烤红薯,老板,这个多少钱?”慕宁指着烤架上香喷喷的红薯问,卖红薯的大爷回了句:“大的五个子儿,小的三个子儿。”慕宁看了看说:“这个小的吧。”说完大爷拿给她一个滚烫的红薯,她递过去三个铜板。
“喔,好烫,”慕宁手里拿着红薯,一时吃不下嘴。
“小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逛街还不回家啊,太危险了,不如随本公子走,少爷送你回家可好?”慕宁好端端在街上走着,突然前路被拦住,面前被一个宽大的身影挡住,差一点撞掉刚买的红薯,周围也迅速围上一圈壮汉。慕宁后退一步:“喂,我说大叔,你小心点,烫呢,”又一瞧周围,“嚯,这是要做什么?”眼前的人对慕宁的反应有点吃惊,却依旧镇定:“看来是个烈性子,没事,等会你自然就会怕了,来人,带走!”一声令下周围的汉子便一齐冲上来,慕宁将红薯揣进身侧背着的布兜里,“看来是要打架?这么多人呢,怪不好意思的。”说完身形利落地对着周身一记扫堂腿,倒了几个,那些人看看慕宁,又看看拦路阔少,阔少直言有意思,一个眼神激得手下又得上一波,自然又被慕宁打倒一片。
慕宁讥笑:“我说这位大少,你要强抢民女就不能带几个能打的吗?我剑都不用拔。”不知何时围观的人愈发多了起来,本来还以为这个少爷不晓得又要祸害哪家姑娘,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精彩,纷纷起哄着打他锤他,阔少拍手称赞:“有趣有趣,看来该本少爷出手收服你这匹烈马。”“我去你放尊重点!”说完只见那阔少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飞快朝慕宁袭来,慕宁屏息,调动体内的莫问心决,拔出青雀剑施展起太虚剑意,一招一式间轻松躲避他密切的攻击。
一息过后,阔少停手:“今日不打不相识,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唤余梓潼,不知姑娘芳名?”慕宁一愣,嗤笑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收手倒挺快。”不过可真是巧了,连查都不用查自己就送上门来,慕宁谨慎问道:“可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余梓潼大笑:“正是家父,怎么样,跟了少爷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我可不需要,我听说你经常在这条街上到处骚扰妹子?”余梓潼大方承认:“少爷看上她们是她们的福分,低贱民女岂敢反抗?”周围吃瓜众人议论纷纷,无一不在指责,除了余少的人。
慕宁突然心生一计,态度变得礼貌起来,“余公子好,久仰公子大名,我叫慕宁,不晓得我可有机会能与公子讨杯茶喝顺便找地方聊会天?”吃瓜群众看到慕宁这样的反应不高兴了,开始指责她不该对恶势力低头,慕宁想我这不是低头是另有图谋,余少没有怀疑也不介意,还非常满意,“这就对了嘛,”他走到她身旁,想揽住她的腰却被巧妙躲开,“公子请。”慕宁抬手,跟着他也不管打算去哪儿。
听风酒肆里,店小二一看见余少爷就立即迎上来,将二人带进二楼雅间。
慕宁一坐下来就掏出兜里的红薯吃起来,“嗯,不烫了,真甜。”余少支走随从,吩咐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慕宁偷喵一眼,继续吃自己的。“慕姑娘真是好口福,这个时候还吃这么香,”余少拿起桌上的酒将两个杯子倒满,并将其中一杯一饮而尽后又给自己满上,“不知姑娘想要聊些什么?”慕宁吃完最后一口抹了抹手,淡漠地说:“你可认识花怜影?”余少有点意外,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花怜影不是云间第一歌伶吗,有什么问题?”慕宁厉声言:“城外安家村的喇叭花你可听说过?”余少还在装样子:“什么喇叭花,满地开的那种?姑娘说话如此跳跃,余某竟不懂,我们还是谈谈该说的吧,比如你我。”慕宁在心里鄙视他,做过的事还不承认,小人一个。
“我且问你,一个月前你是不是骚扰过还未成名的花怜影,她不从你便找人杀她全家?”慕宁也懒得绕圈子了,直接了当的问出来,余少两眼一冷,阴沉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知道得太多了。”“那又怎样,你又打不过我,劝你还是尽数告诉我,否则明日监察院找上门可就不会像我这样好好问你了。”“监察院,没想到你背后竟有这等势力,”余少的脸色越来越暗,他饮下一杯酒又满上,“没错,是我干的,我爹是礼部侍郎,你能奈我何?”说着他松了松衣领,一步步朝慕宁过来,慕宁警惕起来,将青雀挡在身前。
余少仰天长笑,笑声如此狂妄,“我就算告诉你又能怎样,今夜,你别想完整得离开这里。”“你敢行凶?”说话间余少野兽般地扑过来,企图对其不轨,慕宁跳转身形抵挡,“我去你还是人吗,这可是你自找的。”此时的余梓潼因喝了几杯酒脚步虚浮,更不敌慕宁,几招便被按在地上晕过去。
慕宁向小二要了纸笔,写清楚余梓潼是如何欺压民女草菅人命的全过程,最后掰着他手指在其大名上狠狠地按下一个指印,签字画押,然后把他搬到椅子上坐着,假装是他自己喝晕的样子,自己跳窗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