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古月回到房间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做好了高度戒备。
刚刚门外出现了拉扯的动静,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潜行冲杀进来。为了防止发生意料之外的情况,古月依然强打着精神保持30来分钟的高度警戒。
约莫30来分钟后,古月才确定刚刚那两个人的的确确是离开了。
不过,在这几十分钟的高度警戒下,古月发现外面的情况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
这么长的时间,窗外的蚂蚁一直“砰砰砰”不停撞击玻璃。
古月可不认为在这个动不动就感到饥饿难耐的时期,蚂蚁们会无缘无故包围一所房子久久不离去。
其实,真实情况远比古月想的更为严重,他所猜想且忧心不已的事情也早就已经发生了。
如果不是这所房子的原主人讲究,在烟囱管道里设置了防止杂物掉落的隔离网,现在的房子里估计已经被那些捍卫家园的暴虐蚂蚁袭击了。
现在有谁在这座房子的外围观察,那这个人一定会发现这座房子的房顶上、屋檐下、墙角的门缝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长相奇怪的蚂蚁。
原本蚂蚁就具有极强的领地意识,更何况现在还是一些经过生化突变的变异群体?
蚂蚁虽然只是动物世界里体型较小的生物,但它们对侵犯它们家园的外来生物的威胁性从来不比狼虎狮豹更少。
在活性细胞的强大能力下,新西兰蚂蚁们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活跃在角落里的微小昆虫了。
活性细胞不仅赋予了哺乳类生物基因突变的基础,同样它也赋予了其他生物基因融合的能力。
由于这种基因融合能力几乎完全取决于生物接触过其他生物的体液,所以在共居型社会性且活动广泛的蚂蚁群体中其体现结果就是同一个蚁巢里面也会出现多种样貌截然不同的诡异画面。
体型手掌大小的蚂蚁那只是正常情况,除此之外还有长有其他昆虫特征的蚂蚁,长有鸟类翅膀吐丝织网的蚂蚁,有羽毛和鸟喙的蚂蚁,长有猫爪或猫头的蚂蚁。
反正正常蚂蚁们猎食到昆虫特征一个不少,蚂蚁们避之不及的哺乳类鸟类特征也一个没落。
知道这证明什么么?
这证明了网上流传的蚂蚁分食其他生物的现象很可能已经不是什么地区或种类的个例了,它已经成为现今蚂蚁习性的普遍现象。
蚂蚁的食谱非常广泛,凡是只要他们能够猎取得到的,那都是他们的猎物。而人类也只是众多生物中的一种!
虽然古月目前还不清楚窗外的蚂蚁们是处于猎食状态还是其他的什么,但无论怎么样被数量众多的变异蚂蚁们盯上总归不是好事。
自从肖恩小队抵达这所房子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2到3个小时。
虽然在古月昏迷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甚至还和那群外来大兵们达成口头约定,但窗外的蚂蚁们可一直都没有放弃攻陷这所堡垒。
而且还隐隐有着越聚越多的趋势,现在从窗户边上往屋外的墙角看,那里已经堆起了蚂蚁小山。
这种数量的聚集,古月觉得这样下去迟早会引来其他掠食者。
虽然目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蚂蚁们现在还没有侵入这所房子的内部,但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古月万万没想到,实际情况远比他料想的还要糟糕。现在房顶的烟囱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造型的蚂蚁,随着蚂蚁们不断累积的重量烟道里的防杂物掉落隔离网也在慢慢的扭曲变形。
它只是一个简单防止烟囱烟尘结块后掉落的隔离网,又能承载多少重量呢?
终于,“咔嗒”!
大量的蚂蚁顺着烟囱管道蜂拥出来!
大厅里没有人,因为与尤金他们达成援救协议,刚刚那群试图抢夺枪支的人现在正乌压压的全挤在二楼书房里讨论如何抵达尤金他们口中的“指定地点”呢。
房间容纳不下,那就直接站门口,反正每个团队都有自己的“话事人”在里面就行。
刚刚古月和肖恩他们闹出的动静,他们不是没有听到。但是对他们来说,现在谁和谁发生了冲突,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能够离开新西兰,谁还管其他的?
一群人,从救援兵出现理由到态度转变,再从人员整合到信息整合。讨论了一个多小时了,都还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
最后,还是一个男人在人群中央喝止了其他人的七嘴八舌。
“好了!!就到这里吧!!讨论再多也没有意义,现在我们还是总结一下,到底该怎么前往怀卡托市人民医院!
现在我们距离怀卡托市人民医院直线距离5公里,根据现有情况,我们目前有三条路线能够让我们能在明天13点前抵达怀卡托市人民医院。
第一条,是走怀卡托河滨公园的公园小路。
第二条是走bader st 大街再经过Lorne Street大街去怀卡托市人民医院。
第三条先从normandy ave 再去顺着3号高速前面的大路前往ohaupoo rd再顺着ohaupoo rd 大街前往怀卡托市人民医院。
第一条,是最近的,也是最危险的。大概需要步行8公里,只要横穿河滨公园就可以。
第二条,大约13公里。不过,我个人不建议大家往那走,因为我们就是从那边过来的,那个居民区现在有很多抢劫犯和食人者。
第三条,虽然路径上是最远的,大概18到20公里左右,但沿途都是宽阔的大路。我个人而言,第三条路线虽然远,但这也是最安全的路线。”
“第一条肯定不行!我们就从那边过来的,怀卡托河那边有青蛙怪鱼,我不建议大家走那条路线!太危险了!你们不知道那些鱼都跟鳄鱼似的,在陆地上就跟青蛙一样,一蹦半人高!还会扑人脸上咬人!我好几个同事都在那里没了!”
“那,第三条会不会太远了一点?”
“就是啊,还要13点之前抵达医院楼顶的停机坪。是不是会赶不上?”
“远点总比遭遇危险要好吧,去大路,好歹安全,而且大路上应该还能开车,也许还有能用的车呢。”
“我说哥们,咱能别做梦了吗!先不说现在汉密尔顿现在的交通环境能不能开车,有车能用还轮得到咱们?”
“什么轮不到咱们,我跟你说….”
随着讨论的再次开始,场面又再次陷入了嘈杂。直到人群外围突然响起了一个不合群的惊呼!
“嘿!说归说,你掐我干嘛!”
这声音是来自一个顶着牛头脑袋的两米高壮汉,显然在刚刚的讨论过程中有人动了火气。
随着男人的单手提起身边刚刚还在和他“热烈”讨论的绒毛男,人群注意力也被这声惊呼所吸引过来。
随着人群注意力的转移,原本嘈杂的讨论声顿时也安静了下来。但讨论声是停下了,可空气中回荡的“嗡嗡”声却没停下。
这不是来自屋外的声音,更像是从走廊尽头大厅那边传来的声音。
有人发现牛头男人大腿上挂着一只成年人食指长的蚂蚁,那些曾对屋外蚂蚁有过不好猜测的人更是脸色大变。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