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龙愕然望向金铃,心中无比奇怪,这金铃再刁蛮任性,也不至于会在这种情况下,去亲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一向讨厌,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仇人啊!
方云龙古怪惊异的目光,落在了金铃的眼中。金铃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什么事,顿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双手捂住了羞红了的火辣辣的俏脸。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去吻他?怎么会这样?这让自己以后怎么见人呢?金铃满脑子的羞涩,满脑子的问号,满脑子的尴尬,不过却又有一丝念头闪过。亲他一下,自己感觉好幸福,好想再亲一下!
只是一吻,金铃与方云龙的肌肤相贴,尤其是俯身而下,迎面而来的那股男子汉的气息,令金铃为之心醉。此时金铃的心中有如小鹿乱撞,却是从心底升起一股麻痒之意。从芊芊玉指缝中,偷眼看向方云龙,金铃更加感受到方云龙那种顶天立地男子汉的气概。往昔的种种一幕幕出现在金铃的眼前。一拳挡住了大哥金傲的金阳剑;一件普通法器挡住了纪菲桦的法器的威力加成;炼制出超强的顶阶法器;停归山斩杀三十位筑基期修士等等。
此时的金铃,脑中不再是要跟方云龙一战,将他打败,一雪前耻,而是想起了他种种好意。两次战败她,却没伤她一根汗毛;数次打败大哥金傲,却让大哥心服口服;停归山还救了大哥一命。这样的男子汉,不就是她心目中的郎君吗?此恩此情,别说是吻他一下,就是献身于他,也不为过。“献身?”一想到这个词语,金铃芳心一颤,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献身给方云龙,既代大哥报了恩,又圆了自己的情,一举两得。
在金铃双手羞涩的捂住俏脸时,方云龙被金铃扶起的身形,顿时往后倒去。不过这次方云龙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连忙双手后撑,这才没有摔在地上。稳住了身形,方云龙背倚洞壁,惊愕的望向金铃,却见到金铃红霞满面,美丽的双目中,含情脉脉,似桃花绽放,又似秋波湖水,让他心中一荡。待见到金铃琼鼻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一双温如玉,滑如酥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不停抚摸之时,方云龙更是一惊。
平日里方云龙对金铃躲之不及,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不见就不见,但小妹兰若以及红颜爱人许如云,对金铃却是了解颇多,也曾为了让两人和睦相处,想尽办法,说尽好话。通过她们两人,方云龙对金铃也算比较了解,知道金铃虽然刁蛮任性,但却是位冰清玉洁,有情有义的好女孩,怎么今日却变成了这么一番模样?仔细观察了金铃的脸色,方云龙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柴静!当日在狩猎场上,那个令他和柴静永远难忘的房间中,中了****的柴静,就是这么一个模样!
****!方云龙一惊,难道刚才金铃吞入腹中的是****?可是唐雪灵怎么会有****,又怎么会给金铃****呢?不对,方云龙突然明白过来,慌忙神识运转,探向自己的储物腰带。要说储物腰带的丹药中,唐雪灵跟金铃不认识的可能就只有啻伤丹和合情丸。至于真灵丹之类的暂时用不到的珍贵丹药,方云龙一向都是放入玉盒之中,估计唐雪灵不会拿出来。
如此一来,那就是说自己服用了啻伤丹,而金铃吞下了合情丸?想到这里,方云龙大惊失色。难道自己会再一次被“强奸”?想起当日与柴静的一场盘肠大战,方云龙顿时冷汗淋漓。当日方云龙虽是有伤在身,但身体状况还不错,比正常男子还要强上几分,结果却险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方云龙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比正常男子大大不如,若是金铃如柴静一般,再来那么一遭,那可就真的是精尽人亡了。
可是眼前的情景,方云龙却没有办法解决。若是金铃刚服下合情丸,两人合力,或许还可以暂时将药力压住。但现在药力已经完全化开,除非用莫大神通,将药力逼出,否则就只有阴阳交汇一途了。
若是将金铃打晕,或许也能够解一时之危,应该说是解方云龙之危,但对金铃却不是一件好事了。可问题是,方云龙现在连打晕金铃的力气都没有。此时方云龙发现,金铃的双目中已经喷出了熊熊欲火,自己跟她身上的衣衫已然被抛在了地上,眼前出现了一具如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不大却形状绝美的双峰,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和那稀疏毛发下的神秘之地。
如此曼妙动人的娇躯,配合那娇红的俏脸,媚眼如丝,只要是男人,恐怕都不会忍住吧。很快,美妙诱人的呻吟声,在幽静的山洞中响起。
此时,在距离山洞外的数百里处,一个美丽的身影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晶莹透亮的俏脸望着远方,充满了憔悴,女子心中不停的喊着:“龙哥,不是灵儿抛下你不管,而是灵儿不得不走。灵儿从金铃的话中,能够听出她对你的关切之情,有她在,又有灵丹在手,相信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况且灵儿有伤在身,若是再遇到危险,便会成为你的累赘。金铃的实力不亚于灵儿,便是遇到危险,也能够保你平安。”
这个美丽的女子,便是从山洞中被金铃一言逼走的唐雪灵。离开山洞后,唐雪灵一路不惜灵力的施展“天涯咫尺”,瞬间便走出了近百里,这才换了飞行法器,带着对方云龙的挂念,往朝阳宗飞去。
唐雪灵之所以如此飞快的离开山洞,离开方云龙,就是害怕金铃为了追赶自己,而抛下方云龙不管。唐雪灵每次跟金铃相见,都是大打出手,不打的灵力空无,两败俱伤,绝不罢休。唐雪灵知道金铃的脾性,一旦认准了一点,绝不会罢休,甚至会置大局于不顾。金铃此次认定是唐雪灵伤害了方云龙,万一不顾一切的追杀唐雪灵,那岂不是间接害了方云龙?故而唐雪灵才如此飞快的离开了山洞。
再次朝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唐雪灵有气无力的往前方飞去,芳心中无时无刻挂念着重伤的方云龙,却不知离她不过一里之遥的地方,还站着一个方云龙的同门,许如云。
许如云从前线换防归来之后,便听说方云龙在停归山立下了赫赫战功,不由心花怒放,为之高兴。
第一次跟方云龙接触时,许如云便觉得方云龙勤奋好学,修炼刻苦,将来必有所成。不过真正打动她,让她陷入了情网,则是方云龙那种执着上进的精神和那丝时刻挂着嘴角的微笑。
在许如云的心目中,即使方云龙没有什么惊人的战绩,她也不会去苛求,因为她了解方云龙。不过女子多多少少都有些虚荣心的,见到方云龙立下大功,名噪天下,许如云芳心中自当是幸福万分。这就是她选定的夫婿,能文能武,同辈中的佼佼者。
回到河洛派,许如云便听说金铃跑到天妖森林历练去了。对于金铃的性格,许如云知之甚详,只怕是以历练为名,找方云龙比武是真。故而,许如云便拜别师傅刘长老,马不停蹄的赶往方云龙的洞府。
火沙山没有方云龙和金铃的影子,许如云也没有了主意。再三思量之后,许如云决定前往天妖森林,万一她猜错了,金铃是真的去历练和收集炼器材料,却遇到了危险,那就不好跟师傅交待了。
急急忙忙赶到天妖森林,许如云在猎兽镇和天妖堡之间,来来回回数次,却找不到金铃的踪迹。眼看着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却没有金铃的消息,许如云便决定离开天妖森林了。
待离开猎兽镇,许如云往河洛派飞去的路上,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娇躯一顿,在空中停了下来。
“唐雪灵?”许如云呢喃一声,她怎么在这里?方云龙跟唐雪灵之间有婚约一事,方云龙从未告诉过许如云。不是方云龙对许如云有所隐瞒,而是这件事情根本说不出口。
若是唐元还在,一切好说,有长辈主持,该成婚也好,不成婚也好,总是有个顶头的。但唐元已经离开了人世,方云龙不清楚,唐雪灵知不知道两人的婚约,更不知道,唐雪灵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两人相认之后,是做兄妹,还是做夫妻,这都是不可预料之事,故而许如云根本不知道方云龙跟唐雪灵之间,竟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不过毕竟许如云在试炼时便跟唐雪灵相识,算是旧友,况且在朝阳宗颜言对方云龙百般刁难,意图夺取方云龙的宝物时,唐雪灵曾暗中帮助过她们,故而许如云打算去跟唐雪灵打个招呼,顺便问一问方云龙的去向。
只是见到唐雪灵无精打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许如云又停住了脚步,该不该上前询问呢?可惜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人的预料范围,就在许如云这一犹豫之间,险些让她跟方云龙阴阳相隔。
在许如云犹豫之际,一道惊虹飞来,惊动了许如云。许如云连忙定睛望去,却见惊虹瞬间来到了她的身前。
却说一路往天妖森林飞驰的金长老,脑中无端的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速度顿时加快了许多。“铃儿,你坚持住,无论出了什么事,叔祖都会前来救你的。不管是谁,只要他得罪了你,叔祖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金长老不止是金铃的师傅,还是她嫡亲的叔祖,一直将金铃当做掌中之宝,此时不知金铃的安危,心中还真有些惶恐不安。
好在金长老在金铃离别之时,在她身上做下了记号。施展秘术,金长老通过一件宝镜法宝,顿时知道了金铃的大体位置。天妖森林外围不远,距离他所在的地方约莫千里之遥。金铃还活着,只有千里远,金长老这才放宽了心,沿着宝镜法宝指示的位置,飞驰而去。
一路飞行,金长老将庞大的神识散开,笼罩在身周数十里方圆,查探是否有其他结丹期修士。金长老虽然有不详的预感,但在他的想法中,若真的是金铃有危险,那就只有结丹期修士才会使金铃陷入险境,其他修士金铃即使打不过,逃走绝不是问题。
这一路前行,一路探查,金长老没有发现一位结丹期修士,反而见到不少的筑基期修士和炼气期修士。这些修士中有人看到了金长老遁速,知道定然是结丹期以上修士,故而纷纷躲在远处,一脸恭敬,却又谨慎的望着金长老飞驰而过。金长老发现的修士中,倒有一人还认识,那就是朝阳宗的唐雪灵。此时唐雪灵似乎有满腹心事,一路心不在焉的飞行,就连近在数里外的金长老,也没有发现。
这唐雪灵是朝阳宗名气较大的伪神根,她的师傅张玲水,跟金长老算是老朋友了,两人都有伪神根弟子,相互之间经常比较,故而金长老对唐雪灵颇有印象。若是平时,金长老或许问一问唐雪灵的情况,但现在金铃之事缠绕在金长老心头,故而就没有在意。
金长老不理会唐雪灵,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遇到了自己的弟子许如云。见到许如云正站在数里外的半空中,凝望唐雪灵的身影,金长老身躯一晃,很快便来到了许如云的身旁。
“师傅!”见到是师傅金长老到来,许如云连忙行了一礼。许如云不是来自名门大族,资质也不出众,唯有靠刻苦修炼,来弥补跟其他天才的差距。试炼时,因为表现突出,而被金长老收为弟子,许如云对金长老充满了感激。她知道金长老收徒甚严,从未想过会拜在他的门下,当金长老收她为徒时,许如云暗下决心,一定要加倍修炼,不辜负他的期望。故而,每次见到金长老,许如云都是恭恭敬敬地,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