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阴阳怪气:“对不起!”
陆华容微笑:“没关系。”顿了顿,她又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劳您费心了。”
“可是我看你好像有病,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啊?”说着,陆华容掏出手机,“对了,精神病医院热线是多少?”
“你!”
陆华容从女人手里抽出矿泉水瓶,一扬手,半瓶水洒在了女人脸上。
女人的妆不防水,此刻眉毛眼睛处黑乎乎的,腮红和口红也被水晕开,视觉效果堪比贞子。
女人掏出镜子一看,差点晕过去:“啊!你这个贱人。”
陆华容把瓶子里剩下的水往女人头上一浇,又优雅地把瓶子塞回女人手里,拿着自己的笔记本,把上面的水痕都擦在了女人的衣服上,又事不关己地坐下观摩。
女人把瓶子捏得咔咔响,然后扔在地上,转身就走:“你给我等着!”
女人一步都没来得及迈出去,陆华容就扯住了女人的裙子。
“你还想干什么!”
陆华容捡起瓶子,再次放到女人怀里:“随地扔垃圾,要罚款的,50元。”一只白皙的手掌已经伸出去,平放在女人眼前。
女人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的不轻:“你!”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从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块,拍在陆华容手心:“不用找了!”
陆华容还是拉着她:“等等。”
说着接过那张一百,又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十放在女人手里:“我怎么能占一个龙套的便宜呢?”
女人脸色从青变红,又从红变白,像个走马灯一样。她攥着那张五十,想扔又怕陆华容说她不珍惜钱,只能揉成团塞进包里,从陆华容手中抽出自己的衣服,怒气冲冲地走了。
陆华容撇撇嘴,懒得再去看她。
学习了一天,笔记本上全都是她总结出来的情绪表现方法,陆华容一边记一边练。
次日。
拍戏并不是按照剧情进度拍,一般都是按照场景地点开拍,所以今天有一场她和程韵的对手戏。
《长安》
楚无月坐在高位上,神色倨傲,旁边的宫女在喂她吃葡萄。
一见到魏垣进来,一声冷哼:“呦,掌管后宫的皇后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
魏垣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
“有话快说,本宫乏了,还要休息。”
“你诬陷左相,害他斩首,今日左相的女儿刘昭仪来找本宫哭诉。”
楚无月精致的眉眼皱了皱:“左相?我不太知道这个人。”
“昨天刚刚斩首示众。”
“哦,是他呀。他说我祸国殃民,危害朝纲,我看他不顺眼而已。”
魏垣仍然没什么表情:“总之,她说你得给她们家一个交代。”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楚无月勾唇:“交代?好,我就给她一个交代。”她向宫女说:“传刘昭仪。”
魏垣没用人招待,直接坐在楚无月的下位,径自喝着茶。
刘昭仪被两个宫女架着,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
一见到楚无月,吓得花容失色,直接跪在了她面前:“皇贵妃娘娘,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