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牵着马儿总算是赶到了小镇上找了家客栈,银霜拿不出钱来,眼神躲闪地看着地面,仿佛眼睛是土地放飞的风筝,别提多么窘迫,孟与强行塞了一锭银子给她。
“我……”
孟与看她不接,拉起她的手就塞,声色激励的看着她:“拿着吧,难不成你个姑娘家还要去睡大街吗?”
“我一定会还你的。”银霜脸红的细声细语,不晓得这女人在思索什么,也许觉得手头紧迫还要陌路相助这是多丢人的事啊。
“还吧,以身相许。”他一边上楼一边说道。
“休想!”未经思考脱口而出。
翌日。
俩人熟络了倒是很有意思,从出客栈开始就谈着去游山玩水。
说说笑笑,银霜已经忘了自己是出来历练的。走着走着,直到孟与突然给了她一个爆栗提醒她不是出来玩儿的。
她这才停下脚步右手击打左手手掌:“对,我是来历练的!”
孟与看她一副迷糊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干脆你也别历练了,我教你习武吧。”
“阿与会用剑?那佩剑呢?”
“你猜我会不会咯?”
说完,孟与抬脚将银霜手中的剑踢抽出来甩了一套剑舞。
他舞剑时似有清风拂过,吹起情丝万缕,剑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灵气一般,周身散发银辉,地上的落叶也被轻挑起,卷入了剑舞的轨迹之中。他身手本就敏捷,这一舞剑似是与剑合为一体,剑法飞快。
那一段剑法不知门路,但却舞进了银霜的心里。
银霜看的连连叫好:“原来你这么厉害,我以为你只会摇扇子。”
“笑话,我堂堂狱……”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差点就露馅了。
“狱什么?”
“玉树临风!”
银霜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此时的他也像小孩子说错了话一般,用尴尬的笑来极力掩饰自己。只是银霜看不出来,她太过单纯,以为孟与只是一时口误罢了。若是换做别人,早就起了疑心。这也是孟与非要跟在她身边理由,不用过多掩饰自己,也不用忧虑被戳穿。
心思单纯在这个险恶的江湖中难以生存,比如,狱教虽然是暗杀组织,但收费极贵,门槛高。所以一般前来找到狱教发暗杀的人不仅非富即贵,而且都是必然有极大的仇恨难以化去,才花钱请暗杀组织出手的。
不然,一般人哪会找他们,自己攒钱吃香的喝辣岂不美哉。
为了避免小仇小恨闹大了,这才把价格提高。可是观山派和其他门派不这么认为,他们只凭着自己的臆想认为暗杀组织,收费高,迫害无辜之人。
他们平日里杀的人也不少,劫匪、采花大盗这一类固然该死,但,那些小偷小摸之人罪不至死,可是观山派不也照样杀,因为在他们眼中容不得江湖中半点恶。
孟与后来又带着银霜去找了一个废旧的院子,那是他之前买的院子,但是因为很久没来看看就荒废了,简单打扫过后便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