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密云,轰雷漫天。一刹那一条闪电撕裂长空,雨水俨然没有要停止的样子,其最终必然消失于夜空,夜幕开始降临。
“很多时候我们自身是没有选择的,就像我们现在所处在的地方。黑漆漆一片黑暗,黑暗是个好东西,最考验人心,然而人心最不能考验。芯蕊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单纯开心的生活下去。而不是陪在我身边,陪在我身边并不能给予你足够的安全感。”吴杰凝视远处的两只分开飞行的鸟,另外一只因为雨水击打掉落,另外一只便离去。
“有你的地方就有足够的安全感,吴杰你要胡思乱想。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的好,你也没有你想想中那么的差,我们都是平行的。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注意你,或许其中有不少的缘分才能让我们走到现在。”
“我很开心!真的!因为是你在所以才开心。”聂芯蕊激动的回答。
“纵使我什么都没有,你也愿意在我身边?”
“有你的地方便是幸福的地方,我不在乎奢华的物质生活,我只在乎那个人是否是你!”
“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个对的人就是我呢?就是因为跟你相亲的那个人是我吗?如果是其他人跟你相亲你是否也会跟他在一起?”吴杰针锋相对的回答着,他不怎么相信。
“记得那个晚上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如果你想继续听一遍我会再给你说:首先我关注你实在相亲之前,其次如果那天晚上相亲那个人不是的话我会拒绝。再者这么久了你还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吗?”聂芯蕊用近似撕裂声音说到,浑身颤抖不止。
愕然!吴杰呆呆的望着泪流满面的聂芯蕊有点不知所措,自己在做什么呀?竟然让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在流泪。双手动了动想抬起来拥抱她又放了下来,他正想抬起手拥抱聂芯蕊的时候,她往山洞里面走回去了,望着赤脚的聂芯蕊,她的脚板好像出血了。浑身跳动着,心中的血液好像一刻钟降到零度,浑身颤抖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伤
吴杰再次望向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雨滴越下越大,他喜欢这种感觉,他没有再欣赏雨景。转而回到山洞里面。
“把脚搭在我的大腿上,不然等雨停了想继续上山也不可能了。”吴杰温柔的指向聂芯蕊的脚底,聂芯蕊没有来得及反应,自然而然的听从吴杰的说的话,把脚放在吴杰的大腿上,脸上带有略微的红润。
“忍忍,要是觉得疼就捉紧的手臂。”吴杰如是温柔安慰。
“没事我能忍住!”聂芯蕊话没有说完,就尖叫:“啊!”双手用力握住吴杰的肩膀,吴杰继续给聂芯蕊消毒。聂芯如内心疑惑,他不疼吗?我自己的手都有点累了。
“女孩子家家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不然会让那些爱你的人心疼的。要知道健康就是对他们最好的馈赠。”
“知道了!”
“这么听话?那等雨停了咱们就马上离开这里下山?”吴杰试探性询问道。
“这个不行,其他可以听你的。我必须上山!”聂芯蕊朝着山洞上方坚决回答道。
这个竟然不行,为什么这么坚定呢?聂芯蕊怎么看也不是幼稚的人,现在做的事情真的够幼稚的。真的犟脾气,决定的事情就这样的一股脑的下去。
“吴杰我必须上去一次,我答应你。这次之后都听你的好吗?”聂芯蕊像只小猫咪一样在征询吴杰的意见。
面对聂芯蕊的温柔,吴杰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唯有可以击败吴杰,这是他现阶段不会知道的事情,望向满身伤痕累累的聂芯蕊,吴杰仿佛咋思考着对方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无论你是否上山也不用听我的话,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自行选择。不过在下山之前我都会保护好你的,所以现在先休息一会吧。”
“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聂芯蕊没有回答吴杰的,直接说吴杰身上衣服都湿透了。
“没事,等会就干了,总不能现在都脱下来吧。”吴杰开玩笑说,聂芯蕊转折双手,小手有点焦躁不安的样子。是呀,总不能让他现在就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多尴尬,看一下应该也是不错的吧。
吴杰没有想到聂芯蕊是这个想法,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当然浑身湿漉漉真的不好受,只能祈祷找点干吧,幸好出门的时候准备了火机不然真的冷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你昨天不是拒绝了吗?”聂芯蕊安静下来之后发现异常安静便转找点话题道。
“那真要感谢你的表姐了,不然你真有可能成为失踪人口了。”吴杰一字一句的说完没有半点感情,仿佛仅仅在阐述一个既定的事实罢了。
“原来如此呀!”
“那!如果没有表姐告诉你,你自己知道会像现在这样赶过来找我吗?”聂芯蕊踌躇的双眼左右转动,两只黑色大眸子在期待着吴杰回答那个问题,这个挺重要的问题,自己在吴杰心中重量有多少呢?
吴杰用小棍子跳动燃烧火焰,火焰分开散落周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当然是想在宿舍里面睡觉比较好呢!那就不用来到这里当‘落汤鸡’了,只是这样回答肯定不好的。吴杰把手上的小棍子扔进火柴堆中,火花扬天瞬息。
“会!”吴杰一个会字让踌躇的聂芯蕊笑逐颜开,这代表自己在吴杰心目中还是有一点小地位的嘛。
“你为什么会想上山顶?”吴杰问道。
“因为这是一个秘密,你要用自己的秘密交换,不然就不能告诉你。”聂芯蕊神秘的微笑。
“是秘密吗?那我说个秘密给你知道。”吴杰此时身心是薄弱的时候,无论是身上的防线还是心理防线也相对的薄弱,他一直想有个人能听听自己的想法。
“好呀,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接受你吗?芯蕊!因为我喜欢一个人,可不知道是喜欢还是感觉,还是有其他什么东西影响到我,我从见到她的那些天开始就作着一个梦,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梦吗?这个梦里面我有女朋友了,在梦中她会做很多奇怪的菜式给我吃,在梦中我们会一起去各个地方旅游,还一起看着日出逐渐老去。在梦中她多愁善感的样子,总是在纠结自己的过去,她的过去是跟一个师兄在一起,因为某种原因分开,梦里我刚好趁虚而入,表面上她跟我在一起了,实际上她很爱她的师兄,我们就在这样半爱着半折磨着,你也知道多愁善感的总是胡思乱想,在梦里她会打我会骂我,可是我觉得很真实,可就是这种近似真的感觉让我不断沉迷下去,每个梦都有一个画面,自从见面她以来就一直不停的做梦。
然而现实中我跟她还不算是朋友,你说这种感觉是不是暗恋呢?我也知道就算毕业之前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进展,直到遇见芯蕊你,这个梦越发的减少,已经不再那么频繁的做这个梦,无论现实还是梦境都渐行渐远的模样。那种感觉从一开始的空无到最近的平淡无奇。
这就是我的秘密。”吴杰满脸惆怅的样子说,不知道为何在聂芯蕊的温柔之下,吴杰选择打开自己沉睡许久的大门。
聂芯蕊越听嘴巴张得越大,脸上阴晴变换“而你梦里面那个人就是言素吧,上次看到你见到她的时候表情怪怪的,还那么的献殷勤,见到一股黑嘴脸的样子。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幸运出现在你的梦境里面,不过幸好也没有出现,并且梦境与现实是刚好相反的。所以我不担心,况且梦境不是自己能控制,就算她比我更早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也不害怕。”聂芯蕊坚定的说出自己感受。吴杰听到聂芯蕊的回复也有些许的惊讶,难道对方有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吗?还是她在玩呢?
“这样对你不公平,你无需这样。芯蕊你知道自己很优秀的吗?你并不缺一个懂你爱你的人,很多情况下或许是错觉让你误以为的喜欢。”
“吴杰我问你,你现在还喜欢言素吗?”聂芯蕊盯着吴杰双眼认真的询问道。
“我更认为那种是错觉,就像是另外一个时空的我跟我的交集。”吴杰如是说道。
“嗯,记得妈妈跟我说过,爱情就像一碗平的水,若是太热的水无法咽下,强怕喝下这炙热的水只会导致自己受伤。更多情况下爱情会转换成一碗冰水,处于冰水混合物之间,当你在夏天喝下能解渴,在冬天喝下身体受不了或许会生病。然而爱情就像冰水那样需要遇到一个对的季节——夏天。”
“吴杰你能明白我所说的吗?”
“我不清楚,其实自己的想法,好了这个事情不要想太多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芯蕊都是我的朋友。若是…”吴杰没有继续说下去陷入沉思中,若是最后真的跟芯蕊在一起了?
吴杰对自己的想法还是那般的简单吗?难道就不能复杂一点?聂芯蕊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苦笑道。
“要不说说有关你的事情给我听,好吗?”聂芯蕊期待着问吴杰,吴杰此时心防是最低的时候,当然这事情也不是不可说。
“想什么的,等你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真正想知道再跟你说吧,现在先好好休息。估计这雨也该快停了吧。”吴杰望向洞外面。
“好吧,等你想说再讲。我什么时候都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事情。”聂芯蕊凝视吴杰说。
校园图书馆顶楼,巨大的企鹅在雨中仿佛像是活着一般。
顶楼,诺大的楼台显得格外冷清,下雨图书馆人满。唯独顶层些许空间无人问津,雨中有个女人在淋雨,赵冰心。赵冰心对于雨水也有一种莫名喜好,总想在下月的时候淋雨,好好与这雨来一场亲密的接触,此时她心中还想着一个人:吴杰。是不是该联系他了,还是就这样算了,这个时候手机振动,赵冰心看到来电显示:老爸!看来还是就这样算了吧!她沉重的望向远方,有些事情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命运分割线从此再次转动,没有人知道天命最终走向何方,还是一直都在。
山洞中。
“芯蕊来这里有跟聂雪老师说过吗?”吴杰狐疑的看着聂芯蕊,虽然自己是从聂雪那里知道她来这里爬山的事情。
“应该知道吧,最近表姐在跟表姐夫办理离婚的事情,估计都在忙着。”聂芯蕊跟吴杰说明。
离婚?吴杰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当然这种属于聂雪隐私的事情,不会跟其他人说的。聂芯蕊也是偶然之间听到聂雪与她姐夫争吵才知道这件事情。吴杰也没有过多的询问。毕竟这事情跟自己关系影响也不太大。
“在想什么呢?”聂芯蕊望着吴杰沉思的样子询问道。
“在想聂雪老师的事情。”
“不会是喜欢我家表姐吧?”聂芯蕊开玩笑的说道。
“额!”吴杰内心有点奇怪道,聂芯蕊是疯了吧。
“逗你的,我表姐那么漂亮,对我又那么好,要是你真的喜欢她我就不争了。”聂芯蕊微笑学着吴杰用小棍子跳开炭火。
“别整天情情爱爱的,你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吗?梦想什么的不还是可以努力努力试试吗?”对于吴杰的质问,聂芯蕊摇摇头。
“梦想与爱不可负,既然不可负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两个都重要的时候,我愿意追随内心的感觉,而那个人不就在我面前吗?”聂芯蕊袒露自己的内心人,吴杰挺震撼的。
“好吧,你开心就好。等一下雨就该停了,你是一定要上山是吗?”
“是!”聂芯蕊如是坚定地说道。
“不再考虑一下吗?毕竟雨后的山地比较湿滑,这样很危险的。”吴杰还是想劝说聂芯蕊放弃登山。
“不要!要是觉得危险那你就在这里等我,下山来找你。”聂芯蕊挑衅吴杰道。
“要是放你一个人自己上山,发生点什么意外,就算聂雪不怪我,我也会怪自己的。所以我还是会陪着你。”吴杰说的话让聂芯蕊更加有安全感,是呀自己喜欢的人能如此保护自己不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吗?
雨还在下,刚停了一会雨水又再次变大。
东州民政局内。
“老婆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毕竟咱们结婚这么久了,我还想跟你继续白到老下去的。”男人用祈求的语气道。
“就这样吧,已经结束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好聚好散吧。这样对大家都会好。”说话的女人是聂雪,而在他面前的男人则是她老公。今天他们终于在这么多天的争吵中来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敢了。”
“好聚好散吧!”聂雪坚定的回答道,她发现她的老公在几个月前就出轨了,并且还是校内的女学生,这种事情要是让学校知道必然会导致开除,这是她的老公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情,而且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学生还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好好照顾她,不要辜负对方。”聂雪回答道,是呀你已经辜负我了,可千万不要在辜负一个未进入社会的同学了。尤其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聂雪与他说过不会要孩子,是因为能保持对对方的爱,可现在想起来冉然是一个笑话。
“也该让这个笑话结束了,好聚好散吧。”
他也知道无法再劝说聂雪了,随即跟着聂雪来到办理离婚的柜台。
“两位请出示结婚证、身份证…”
大雨倾盆,东州这天注定不会天晴。随着这场大雨的来临,整个东州在昏沉的氛围之下。
聂雪拿着那离婚证,无奈的笑道,还真只是一场梦呀。她望向天空之后想,吴杰找到芯蕊没有呢?要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似乎也还是不错的,吴杰那孩子还是挺不错的。
聂雪拨打吴杰手机,通话没有接通,返回的是忙音。同时再拨打芯蕊的手机,同样返回忙音,:该不会遇到麻烦吧,要不要报警呢?看天气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下来。吴杰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有吴杰再芯蕊应该没事的。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也响起了,芯蕊的妈妈,她接通电话。
“雪雪呀!跟那个混蛋的手续都办好了吗?”聂雪之前有跟芯蕊妈妈提过这件事情。
“已经办好了,事情都挺顺利的。毕竟我没有要他任何的财产。”聂雪叹气道。
“离了就好,改天让孙诚给你介绍介绍好的。”
“姨妈!这件事情先不要跟我妈讲,我怕她接受不了,毕竟他是我妈介绍的。”聂雪恳求道。
“没问题,你没事就好。对了,蕊蕊的事情怎么样了?上次相亲是不是有结果了。”
“是的,有成果了,不过还是等他们两人确定下来再给你老说吧。”
“没事,我和老头子还是挺想提前见一见这个人的,校运会额时候我们两人会过去一趟,你先不要跟蕊蕊说。”
“好。那就先这样吧,还有点事。”这也太急了吧,不会是想见面之后就把芯蕊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