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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羁绊

命运之门总是适时打开,开开关关。刚进入命运之门的人总以为已经能够掌控命运走向,殊不知命运随即关上这栋大门。

吴杰和言素走在沙滩上散步,晨曦的太阳像是害羞的女孩般露出天际。阳光冲破云层,以每秒30万千米的速度撒在他们两人身上。仿佛给两人穿上光的婚纱。

言素牵着吴杰的右手,便走边用脚勾起被海浪冲散的细沙,像是绵绵的砂糖。每一轮海水把脚上的细沙冲来再带走,留下言素洁白的小脚。言素喜欢这种空灵简单的感觉,整个沙滩上面还没有多少人,情侣只有言素和吴杰一对。

吴杰轻轻拨弄言素被海风吹散的秀发,言素顾着与海水想接触仿佛忘了吴杰的存在,直到松开与吴杰的手,自顾自的向海的方向跑过去,像是在追逐海浪像是在追逐虚无。

吴杰站在言素的后边就静静地看着言素在玩耍嬉戏,言素总能和大自然亲近进入忘我境界。忽然间一个大浪盖过来,瞬间把言素拖走。

一瞬间,吴杰刚想反应,疯狂的跑到海里,寻找言素,片刻后言素从水下冒出把水扑到吴杰脸上。

“吓死我了。”看到言素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我家吴杰有那么容易被吓到吗?大不了没了素子就换一个南子、绿子、裤子……”言素正准备说下去的时候,吴杰抱起了言素,走回旅馆换掉湿掉的衣服。

“……”

东州养老院。

吴杰推着轮椅上的老奶奶来到院落里,身旁聂芯蕊也跟随着。

“这里的树常年都是绿叶,而人的生命却不能像树一样永远不老。”陈奶奶说道,陈奶奶跟聂芯蕊还是有点熟悉的,所以刚才吴杰推着陈奶奶出来的时候她也跟着过来。

“是呀,人生短暂伴随着仓促。一刹间消逝又怎么能足够多让人生不留遗憾。”吴杰推着边推着轮椅说道。

“你这小孩子,总会遇到那个让你觉得人生不会遗憾的人。”老奶奶笑笑道。

“陈奶奶在过往的人生是遇到那个不遗憾的人了吗?”吴杰疑问的问道。

“遇到过以为是不留遗憾的人,最终发现原来仅仅是过路人,后来遇到我先生(对男性丈夫的称呼)我才明白命运真的很奇妙,他会让该相遇的人最终相遇,买个时候他都是给我写信,半个月才能说道他的信,后来他从他的城市过来了。”老奶奶说的时候带着甜美的笑容,如同现在正在经历一样。时间即使摧毁了一个人的容颜,也会馈赠另外的一样东西:爱。

“最后陈奶奶和您的先生结婚了吧?”吴杰问道。

“嗯,结婚了。我先生也已经到天国十多年了,可我感觉到他还在我身边一直没有离去。那种熟悉的感觉,他带给我的回忆以及爱成了我现在活着的动力。真希望快点能再见到他,然后让他抱一下,说一句:老爷子久等了!”陈奶奶慈祥的样子映入吴杰眼帘。

“对呀,那个时候的爱情真的挺简单的。一封书信,一个挂念,一句我爱你这就是一生一世了。现在不行了,现在物质丰富了,精神境界也不用了。”吴杰说。

聂芯蕊蹲下,握住陈奶奶的手望着吴杰说:“现在呀跟那个时候也没什么不同的,就是现在的男人呀看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外面的。真的是不懂得珍惜眼前人。”每一个字都像是跟吴杰说的一样。

“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并不是一个人爱对方这就是爱情,与将就说是爱情还不如说是暗恋。”吴杰回说道。

“世间上哪有见一面就能爱上的两个人呢?即使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不也是日久生情的结果吗?况且一见钟情的那些场面大部分存在于西方童话故事。”聂芯蕊嘟嘴道。

“好了,这两个孩子都不少了怎么还斗嘴起来了。无论是暗恋还是相恋都是人类对自己相爱的人表达感情方式一种。你可以继续爱他,万一他也慢慢爱上你呢?你也可以等待那个一见钟情的人,万一她已经出现了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呢?”陈奶奶说的话说中吴杰和聂芯蕊的想法,在老人面前他们两人加起来的岁数都没能超过,何况在感情这种复杂问题。

吴杰没有理会聂芯蕊,他望向言素的方向,言素现在一个凳子上面擦着玻璃,吴杰看到马上过去扶住凳子。

“没关系的。”言素见突然出现的吴杰说道。

“没关系,我扶我的,你擦你的。”吴杰如是说。

聂芯蕊发现吴杰离开了,有点沮丧。

陈奶奶说:“你喜欢刚刚那个小男孩吧?对男人不能太过紧迫,你越是逼他约会离开你,你要给他适当的空间,这样才能有可能。不然他会奔向那些不对他做出干扰的人。”

“不喜欢,那么笨的蠢的人我怎么会喜欢!他可不像您先生那样聪明。珍惜眼前人!”聂芯蕊有点小脾气的说道。

“那时候我也觉得他笨。”老奶奶意味深长的说。

聂芯蕊嘀咕道:是吗?是吗?她不停反问自己,他会是那个他吗?

“奶奶起风了,退你回去吧。”聂芯蕊对陈奶奶说道,陈奶奶点点头示意。轮椅转动着,经过言素与吴杰身旁的时候,聂芯蕊特意望了一会。

“上次谢谢你的纸巾,你跟学姐他们很熟吗?”言素忽然发声询问吴杰道,手里抹布还在不停的擦着上面的玻璃。

“啊!你说那个赵学姐呀?认识!”吴杰惊讶之后马上回答道,眼睛没有望向底下。

“聂芯蕊你也认识吗?”言素好奇的问道,虽然她们两个不是同一个学院,可聂芯蕊还是多有听讲的。

“一般吧,也不是很熟。”吴杰淡淡道,对于聂芯蕊仅仅只是朋友。

“好吧,不想说也是可以的。”言素说。

“额”吴杰正想辩解这已经是真话了呀,只是最后还是算了。

“你小心点,赶紧擦完下来。”吴杰关心的说道。

“嗯。”言素短短一个字回复了吴杰。

余下的时间里面两人皆是沉默不语。沉默剩下的安静,安静等于更加的别致。当不安稳的种子在这种环境

“今天也差不多,晚上要不一起吃个饭?”赵冰心悄悄跟吴杰说道。

“晚上吗?”吴杰想到似乎晚上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吃饭,那样的话跟赵冰心一起也是没有问题的。

“对呀,你小子别不识抬举呀,要是其他人求姑奶奶也未必跟他去吃的。”赵冰心有点生气说道。

“没问题,那就晚上一起吃吧。”吴杰无奈的笑道,其内心无奈着,可我不是你赵冰心的粉丝呀,而你仅仅只是我的朋友。

赵冰心见吴杰这样回答才满意的点点头。

“每次结束之后关怀社都会进行内部活动的,今天因为有点晚了,和聂老师商量了一下把同学们送回学校,活动就改天找个时间再补回来。”赵冰心继续说道。

吴杰看了安手机,时间已经快下午的五点了,回去之后也该六点左右。这样的时间要是再加上活动几个小时,一定是不可能的。况且要是学生任何一个发生什么意外就不是她们两个能够承担责任的了。

“那下次再看你英明神武的表演咯。”吴杰对赵冰心开玩笑道,在某种情况下吴杰还是挺能体谅作为管理者的。

赵冰心点头,大约一个小时候之后我们都安全回到了学校门口。在确定所有人都在的时候,聂老师宣布解散,赵冰心解散后很多的社员都拉着她说一起吃饭,赵冰心说下次。其他人就跟着自己友好的朋友去食堂或者外面的餐馆了。

聂芯蕊跟着聂雪向校门内走去,估计是去食堂了。言素也向校内走去,不过她是自己一个人,在吴杰看来总有点悲伤的感觉。

赵冰心来到吴杰面前:“不用看了,再看也不会看上你的。”赵冰心拼命打击道。

“那是,可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可能呢?”吴杰笑道。

“与其尝试那些可能性那么低的,要不是试试眼前的。”

“你?”吴杰疑惑看着赵冰心,虽说赵冰心比自己高一届,可是她也算是该有的有,粉丝也不少。

“我!是呀!我跟她们两个比也不差的吧。”赵冰心信心十足的昂首挺胸道。

“不差,谁敢说你差呢?”

“我是怕我高攀不起,你那些仰慕者都找我麻烦了。”

“那你是自卑还是没有自信?”赵冰心反驳道。

“如果你是自卑你怎么会看上她们?如果你是没有自信那还能说得过去,毕竟自信还是可以培养一下的嘛。”赵冰心讥讽道。

“我不知道,还是说去哪里吃吧,最近荷包干涸不少,千万别吃贵的了。”吴杰有点心疼自己荷包道。

“没关系,我有。我请你去吃好吃的,跟着本小姐混必须吃好喝好睡好身体好呀。”赵冰心有点想疯狂大笑的样子说道。

“我不是你的跟帮。”

“风趣幽默真的跟你一点都不沾边,真不明白聂芯蕊是怎么样瞎眼看上你的。”

“你跟她很熟?”

“也稍微认识一点吧,毕竟她跟聂雪老师每次都会一起参加关怀社的活动的。然后好奇就查了查她的底细咯。”

“间谍?”

“不是间谍,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这是学校,什么间谍?就是通过询问跟她相仿的熟悉的人了解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不会也查过我吧?”吴杰疑惑的盯着赵冰心。

“查过了!你小子太干净了,太简单了!竟然真的这么平凡,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废话!不然你想查到什么东西出来,难不成还是通缉犯什么的呀。”

“没有,那你不觉得奇怪吗?聂芯蕊眼瞎吗?”

“那你呢?不也眼瞎?”似乎是被吴杰看破自己的想法,赵冰心收回自己的心神。

“好了,不说了。我也只是好奇随便编出来逗你的。”

吴杰还在想着赵冰心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不想,你在学校什么都能查到。实在是太可怕了,必须拉开点距离不然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然就没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吴杰如是点头想。

“想啥呢?我逗你玩的。”赵冰心见吴杰的表情似乎无比认真的样子,难道我惹到他不开心了?

“没啥,要带我去哪里吃饭?”吴杰收起自己的猜疑然后询问道。

“真的没事,怎么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呢?”赵冰心安慰道,此时的吴杰面无表情散发一种生人勿近的强烈气息。

“真的没事,就是肚子有点饿了。”吴杰恢复原样微笑道,得远离这家伙。吴杰细细想来必须让戴智仁查一下她的资料,似乎赵冰心无形之中激发了吴杰的对抗模式,只是他不知道,要是赵冰心不相信他怎么会跟他说起这些事情呢?无论真假芥蒂已经产生。

“那边有个新开的广场,广场六楼有个新开的铺子。味道还不错,今天带你去吃一顿好的。”赵冰心没有再追问然后说道。

“好的吧。”吴杰笑道。

东州时代购物广场,五六层是餐饮区,一到四层普通购物区,七楼一个电影院,八楼是会议中心,号称能容纳两千人。平时八楼不对外开放,并且设立独立的楼梯与升降梯。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感觉到你的态度改变了,是我刚才说的话影响到你吗?其实我也没怎么调查,只是观察深入一点而已。至于你的私生活我可没兴趣,刚刚是想吓唬吓唬你。你现在的感觉让我有点陌生。”赵冰心不安道,眼前的吴杰似乎在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息,与刚才那个嬉笑的表情完全不同,赵冰心知道只有人在冷漠的情况下才会散发这种气息。

吴杰稍微闭上眼睛,再睁开道。气息一下子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说:“不建议你开这种玩笑,毕竟你的这种行为对于更加不安,或者说即使你查了也不用跟我说明。”吴杰语气上还是强硬道。

“我不知现在说什么你才能相信我,但是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赵冰心有点委屈双眼透露坚定的眼神道。

“不说了吧,让时间证明吧。”吴杰忽然转换声调说道。吴杰所说的时间证明在于吴杰来说的意思是‘时间已经证明发生的事情。’这个结论在赵冰心往后才明白,此时的她以为吴杰已经有些许的原谅。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会把那个调查的事情说出来有些惊讶。平时她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心思缜密,赵冰心的冰山开始融化。

眼前这个平凡的男子真的是不能理解,他究竟有什么魅力呢?赵冰心再认真盯着吴杰看,发现除了傻里傻气还真的看不出。

“小心人流,摔倒很疼的。”吴杰拉了赵冰心一把说到。

“谢谢!”赵冰心感谢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出现,感觉好像有人故意安排一般,刚才还只有我跟赵冰心为什么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呢?吴杰内心的疑惑马上就能解开。

“等下一部电梯。”吴杰对赵冰心说到。赵冰心疑惑了一下没有太过在意,她以为吴杰不喜欢和那么多人一起搭电梯。

大约三分钟后,在商场入口来了两个强壮的人,一高一低,胳膊上面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纹身。一副横行霸道的样子,周围的人都避让开来。

“让开让开,别妨碍我,我今天要好好玩。”低个子那个人左摇右摆的边走边看边大声吵到。

他们两个来到了赵冰心面前,正准备伸手碰到赵冰心的脸的瞬间,不知道哪里冒出一个声音:“住手!”一个身上穿着各种名牌,还炫耀了手上的天价手表。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赵冰心惊讶望着那个男子。

“冰冰,我来救你了。别害怕,看我怎么赶走他们!”来的人是陈天麟,陈天麟一直都对赵冰心垂涎三尺,甚至为了得到她做出此前的这种闹剧。赵冰心记得这家话没学过武术的,这个时候跳出来找打?

“这家伙是谁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吴杰傻里傻气的笑着询问赵冰心,好像在笑赵冰心在哪里找到这个好玩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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