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屋子,萧浅让紫兰回去休息,正坐在床上想刚才的事。
“浅浅?”
是明伊姐姐啊,“哎,我在,”我打开门。
“还好吗?”
“我没事的。”
“那跟我出去走走吧。”
“好。”
萧浅扶着明伊,走着到了缘结庙。
“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不论什么原因,你们动手打了王子已是不争的事实,打算怎么办呢?”
“姐姐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担,绝不会连累姐姐和八王子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什么?”
“我并不是要你承担责任,而是想要你知道,以后做事要成熟稳重,不能冒失,不能行差踏错。”
“嗯,我知道了。”
“松岳的母亲们都会来这里垒石头来祈祷自己的孩子能健健康康。没有孩子的我为什么来这儿,你知道吗?”
“因为我吗?”
“嗯。旁边的,是黄州院王后拜托我给八王子和莲花公主垒的,这座是你的。”
“为什么?”
“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你娘病重,临走的时候她说希望我能照顾你。后来我嫁给八王子,你父母双亡,我有心把你接过来,可惜相隔两地,远水解不了近渴,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从军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孩子,我念着你、想着你。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我生怕我的心不够诚,上天不保佑你。现在你回来了,不能闯祸了,伴君如伴虎,你要好好珍惜自己,好好照顾保护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啊。”
萧浅感动地流着泪,原来姐姐这么在乎我,是我低估了姐姐的心意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回报这份心意......
下午
我挨着姐姐给我垒的石头坐着。
“你怎么在这里?”紫兰走过来问。
“哦。”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哎,你怎么了?”
突然,我想起来,“紫兰,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一块羊脂玉?”
“嗯,记得啊。”
“我把它放在哪里了?”
紫兰摸了摸我的腰带,“我记得你之前把它挂在腰上了啊。”
“哪有啊?”
“会不会是掉了?”
“那么珍贵的东西说掉就掉了。”
“那有什么办法?”
“你快帮我想想,可能在哪儿。”
“应该不在八王子的私邸,下人如果捡到了应该会给夫人吧。”
萧浅想了想,“那最有可能就在...”
两人异口同声:“温泉!”
王宫茶美院
“啊!你轻点。”十王子银说。
“下官已经尽量轻点了。您要是真那么疼,可能就是动手的人下手重了。”知梦说。
“你看着的,我绝不会放过那个丫头,居然叫人打我!”说着银就要走出去,好像要去寻仇一样。
“别这样嘛。”伯牙把他拉回来。
“是八王子家的那位小姐吗?”知梦说,“应该是位少见的大胆的女子,这种女子可很难遇到哦。您这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哦。”
“言之有理。”九王子说,“一眼就认出仅仅见过一面的女人是很难的,还能被打就更实属难得。银弟,你可能遇到了一份不错的姻缘哦。”
“切,姻缘?什么姻缘?是孽缘!孽缘!”
“十哥,你不了解女人,如果她不在意你,根本就不会碰你。”伯牙说。
“那你是说...”银朝伯牙走过去问道,“因为她在意我,所以打了我吗?”
伯牙转过头,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昭来到茶美院,四处寻找着。宫女们慌张地向他行礼,此时王子们和知梦也看到昭。
昭看到有那么多宫女守在这个屋子前,就是这儿了,她一定在里面!
宫女看到昭过来,急忙挡在门口,还没来得说话就被推开。昭打开门进去,看到了那个女人,那是她日思夜想的母亲!此时她穿着一袭华美的衣袍,优雅地举着茶杯,与自己的两个儿子聊天。
昭走过去,行过礼,说:“孩儿向母亲请安。”他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开心,难以抑制的喜悦,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昭坐下,问:“您过得可好?”
“我听说你来了,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你。”说着,刘氏低头抿了一口茶。
“我见过了哥哥和弟弟,还怕见不到您。”
刘氏冷哼一声。
为了缓解气氛,贞说:“母亲,哥哥最近好像习武了。”
“习武?”
“是呢,练习傩礼的时候发现他十分敏捷哦。”
刘氏想了想,对昭说:“你来说说,你习武了吗?”
“不曾有过。”昭笑着说。
“也是。又不是养老虎崽子,姜氏岂肯教你武艺。”刘氏说,“你好不容易上王城一趟,好好玩玩。送给你母亲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在此期间,你可以不用再来向我请安了。去吧。”
“这是时隔两年第一次见面,这么快就让我走吗?”
“我这是为了没有你就会病倒的养母着想。”
昭咬咬牙,继续说:“这次,我想逗留久一些。和兄弟们一起住在私宅怎么样?”
刘氏突然大声说:“欠妥。你已经是信州姜氏之人了,当你回到这里,两家之间的恩怨又会重新燃起,难道你忘了不成!”
昭垂下眼,说:“说是送去当养子,看来的确是人质。”
三王子尧失声笑了出来,随即说:“你在说什么胡话,人质,怎么可能?母亲只是怕对你养母失礼才这么做的。”
“尧儿说得对。我岂会把你当作人质来用。”刘氏说。
“您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相信了。”昭无奈地说。
想起自己的礼物,昭有点兴奋地说:“对了,我...”
贞却突然开口:“我给您带了礼物。”
刘氏期待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金色的发簪。
“贞儿,我很中意啊。”刘氏高兴地说。
“您不是最喜欢发簪了吗?所以我特意让宫中的银匠给您打了这支发簪,希望您能在这次傩礼上佩戴。”贞高兴地说。
昭看了看自己的礼物,只是一支银色的蝴蝶样式的发簪。啊,怎么能比得了呢?他不敢拿出来,默默说了声:“孩儿告退。”
昭落寞地离开,知梦却叫住他,他最讨厌这时候被打扰,狠狠地瞪了过去。
知梦冲昭笑笑,说:“去傩礼之前,请先沐浴吧。”又对宫女们说:“你们快去准备给四王子沐浴。”
“是,国师。”
一个宫女过来,“四王子,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