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秘书敲开了徐桐的病房门,徐桐眼前一亮,谢秘书穿着白色的吊带褶子超短裙,粉白的双臂,挺拔的双峰。徐桐的心跳有些加快,医生告诫最近血压有点高,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徐桐将已经捏出汗的手缩了回来,将谢秘书让进了房间,“小谢,张天寿怎么样了?”
“去高登科家里了,没有什么动静。”谢秘书挨着徐桐坐下来,“徐董,你的腿好些没有?我给你揉揉。”徐桐将老腿放在谢秘书粉嫩的双腿上,“就没有一点动静?”谢秘书边捏边看徐桐的表情,“我问了,张总说可能是庄家在搞怪,就让他们折腾去。”
徐桐点了点头,明白了张天寿的意思,他是在守株待兔,等待庄家出现。徐桐摸出电话:“现在是该你添一把火的时候了。”
“小谢,今晚上你的任务很重大。”徐桐长满褶子的老手轻轻地抚摸着谢秘书的香肩,“张天寿看来是要玩大的,他这样迟早要将西北生物玩完。你今天如果将情况摸清了,那可是西北生物的功臣。”
谢秘书的双颊绯红,侧身瞟了一眼徐桐那火辣辣的双眼,还有那冒着汗的大手,谢秘书赶紧转移话题:“徐董,刚才有一个分析师在电视上也分析,证监会可能会深入调查,现在西北生物的状况不容乐观。你说为什么高市长跟张总却没事人似的?”
“小谢,商场上很多东西你都需要学习,高副市长跟张总都是人精,他们看上去毫无动静,实际上是在等庄家自己出来,这样他们就可以将庄家以及常为民一网打尽,到时候证监会的调查重点自然就转移到庄家。他们这一招以逸待劳,一箭双雕。西北生物看来这一次要闹出大动静了。”
谢秘书还是没整太明白,想起电视上那个欧阳飞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京都卫视的收视率仅次于中央电视台,欧阳飞雪这个时候在京都卫视上这么一点评,岂不是将西北生物推向了风口浪尖?“徐董,那个欧阳飞雪到底是个什么人?”谢秘书问。
“电视上说他是个证券分析师,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点评西北生物以及常为民事件,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这样一来,张天寿可又得有的忙了。”徐桐的手还在谢秘书的肩膀上游弋,“小谢,晚上一定要小心,有什么情况你马上给我电话,注意保护自己。”
谢秘书点了点头。
张天寿看完欧阳飞雪的节目,立即拨通了高登科的电话:“高市长,刚才京都卫视你看了吗?欧阳飞雪到底是什么人?他这一搅和,庄家还会现身吗?”
“这个意图很明显了,庄家是要利用常为民来博弈,争取更多的筹码,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常为民这件事可能会闹得更大,这是庄家需要达到的效果。”高登科呵呵一声冷笑,“庄家想当隐形人,又想免费吃筹码。现在徐桐在医院,你一定要挺住,不能随便答应修改股改提高送股比例的意见。”
张天寿明白高登科的意思,只要西北生物上市公司挺住不修改股改方案,常为民再闹也没用,真正想利用股改得便宜的庄家也就不得不露出尾巴。看来这个庄家有点技巧,不过这招隔山打牛的手段有点拙劣。张天寿决定先摸摸徐桐的口气。
“徐董,身子好些没有?现在西北生物可不得了,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要求我们提高送股比例,这个问题我得先向你汇报。”张天寿靠在椅子上,继续添油加醋,“我刚才跟证监会的哥们打探了一下,证监会这次可能真的很生气,要查西北生物的这个内幕人。”
徐桐一听就知道张天寿在打探自己的虚实,不过还是接下了他的话头:“今天刚刚公布消息,就有人来要筹码,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个时候张总你还是直接跟高副市长汇报吧,最终拍板还是高副市长说了算。”徐桐顿了顿,“这家伙胆子也忒大了,这个时候居然敢将电话打到你那里,这是明目张胆的敲诈。”
张天寿一愣:“徐董,你什么意思?”
“张总,你别误会,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贪婪的人,给你打电话的人肯定是想多要送股,你赶紧报警,这个人可能跟庄家有关,让证监会的好好查查。”徐桐呵呵笑着,“你放心,我绝对不相信你跟常为民以及庄家有什么瓜葛,我是担心这些人胡搅蛮缠影响西北生物的股改。”
张天寿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心情很不爽地挂断了电话。徐桐看了看旁边的谢秘书,笑了笑:“雕虫小技。这个张天寿坐不住了,西北生物的股改肯定要毁在他手上。”
经过抢救,杨雪的病情终于控制了。
常为民买了滋补汤,坐在病床边一勺勺地喂给杨雪喝。突然秦箫推开了病房的门,常为民拿着勺子的手僵在杨雪的嘴边。秦箫笑眯眯地走上前,“老常,你怎么啦,别烫着嫂子了,看你笨手笨脚的,来,我来喂嫂子吧!”
常为民很不自然地将滋补汤碗递给秦箫,秦箫吹了吹小勺里的汤,“嫂子,刚才我听老常在电话里说,你马上就要做手术,街坊邻居的,也不告诉我一声。”杨雪感激地望着秦箫,“病得突然,昨天下午老常就送我上了医院,到现在都没有回家。秦箫,谢谢你来医院看我。”放下汤碗,秦箫从包里拿出两个厚厚的牛皮纸包,“老常,刚才你在电话中说要凑钱给嫂子治疗,我知道你现在账户里面的股票动不了,我手上正好有点闲钱,先给嫂子看病吧。”
杨雪一把抓住秦箫的手,“小秦,我们不能拿,这个钱可是你的生活费。我这个病是个无底洞,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等为民的股票能变现了,我再做手术也不迟的。”秦箫压根儿就不知道常为民儿子被人绑架的事,摇了摇头,“嫂子,西北生物已经停牌,要股改结束才能复牌,时间至少要一个月,弄不好得更长时间,可治病不能拖的,时间长了引发并发症就麻烦了。”
秦箫拿来的钱,大约有6万。常为民将钱递还给秦箫。这个女人的钱不能要,刘宏派了小保姆一直监视她,万一知道秦箫借钱给自己,到时候再一脚将秦箫踢开,自己的家里可就真的乱了。“秦箫,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钱你拿回去吧。我这边会有办法的。”秦箫纳闷地看着常为民,“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哪家没有个应急的时候?老常,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嫂子现在病得这么重了,你还这么婆婆妈妈,赶紧把这些钱拿着给嫂子做手术吧。”
杨雪不想要秦箫的钱,但是这个女人的热情让她有些感动,她朝常为民点了点头,示意收下秦箫的钱,“秦箫,谢谢你的帮助,我们做完了手术很快就还你的钱,谢谢你了。”秦箫满脸微笑,拉着杨雪的手说:“嫂子,真的别这么客气,老常还经常指导我炒股呢,邻里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嘛。”说完这些,秦箫突然转身问常为民:“老常,你接到他们公关公司的电话了吗?看样子西北生物是希望股改能够顺利通过,不过我看了他们的对价方案,每10股才送1股,跟市场平均对价水平的每10股送3.4股少太多了,而且我买进去还跌了这一段时间,只有昨天停牌前才上拉,送的太少了。”
“电话我倒是接到了,可不是公关公司的,也没有谈到股改对价的事情,只是这个打电话的人非常邪门,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电话号码是多少。”常为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人对我好像十分了解,不知道他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他在电话中说什么了?”秦箫很好奇地问。
常为民翻出刚才的来电显示,“你看,电话显示就是四个字‘禁止显示’,我想打回去都不可能,我查询了电信局,告诉我这是一张机主设置了对方禁止显示号码的电话卡,至于具体是谁打的,电信局也查不出来,看来这个人是有什么目的才这样费尽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