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用googel搜索。
这回我在上键盘敲出白泽和丝绸,结果也显示出来几十条,逐条浏览看过来,几乎都没有契合我想法的,等到快翻过这一页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一条搜索结果。
这一条讲的是1977那年,南京市板仓街明代魏国公徐俌墓,出土了一件绣有白泽纹的官服,这一长段的介绍中,有几句话马上吸引了我的注意。
在出土的官服的胸背正中织正方形补子,其上以片金织白泽纹,四周配以如意云纹、牡丹、海水、山崖等纹样。
正方形,织白泽,如意云纹...难道我手里的这块方巾就是明朝的补子?
补子,是明清时期的一种服饰制度,是有品级官员服装前胸后背上的一块织物,以禽兽纹样来区分出文官和武官,文官的补子图案用飞禽,武将的补子图案用猛兽,飞禽和猛兽的种类又区分出官员的等级。
文官一品绣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鶒,八品黄鹂。武官一品绣麒麟、二品狮子,三品豹、四品虎,五品熊罴,六品彪、七品八品犀牛。
公爵、侯爵、伯爵的补子上绣的是麒麟和白泽。
如果我手上的是一件官服上的补子,那么这件官服的主人可能就是公爵、侯爵或者伯爵,南京出土的白泽补子的魏国公徐俌就是世袭了公爵,他的先祖就是明朝开国元勋徐达。
还有一点,古代补子都是配套各级官员的,数量上会有严格的限制,物以稀为贵,作为文物,我手上的这块补子方巾就价格不菲,说不定比矿坑里面的那几根乌木都值钱,但是我知道,这块方巾对于我来说,绝对不仅仅是一件文物那么简单。
栈道上的武士根据历史记载,应该是十里寨那个地方盘踞的一伙强盗,时间是明末清初,根据县志里面左峙将军的剿匪记载可以推理出来,可是我见到的那个武士给我的印象绝对不是一个土匪的样子,塞给我的补子难道是想告诉我某种信息?他不是土匪,那么他如果是公爵是子爵是伯爵,那一定世袭的大明朝的爵位,成王败寇,在清朝那不就是落草的寇,上梁山的贼么?
我越来越觉得我的推理是正确的,我还想到了一个关键词:交易。
大鹏收到的核舟,路边客栈卖吉州茶盏的瘦猴那六个人,瘦猴说的那句替人过个手,还有矿洞里面的奇遇,领路的狼,路边饭店墙上挂的那幅朱耷的古画,武士身边的古代美女,栈道上面摇晃的干尸,屠寨,血流成河......如果我得到了通过别人过手的利益,那么别人要我作什么?我要付出什么?可能应该是我们,但是方巾确是只给我一个人,我记的我也没及时告诉大鹏我得到了一块丝绸方巾。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我的头脑特别的清晰,之前发生的每件事的细节都能清楚的回想起来,甚至我能看见十里寨里面冲天的火光,栈道上面四处逃窜的人群,里面有士兵,有妇女和儿童,挥舞的钢刀砍进骨头里面咔嚓的声音都仿佛能听见,我突然觉得恐怖,不远处的那间医院走廊里面带着白色护士帽的背影,仿佛要转身看着我一般,我闭上眼睛不敢看。
一个合同的成立,有要约和承诺,我们得到了别人发来的要约,是不是代表了承诺,那么交易就成立,我,我们必须做什么?也许情况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浮士德里面出卖的是灵魂,我们这个合同的标的应该不是灵魂,那么往好的一方面去想,说不定是天降大任,说不定是拯救,这个拯救一定和当年的屠寨有关系,我去,总不会让我们穿越回去拯救那些被屠杀的人吧?那样我们也过不去啊。
......
我的手继续放在变得干燥的补子上面,感觉得到仍然有能量源源不断的进入我的体内,进入的能量在身体里面横冲直撞,再不是刚开始那种舒服的感觉了,这是不是要走火入魔啊?突然,我发现随着身体里面的能量堆积,丝绸方巾上面的那只白泽也在慢慢的变淡,身体感受到的能量不会是这只神兽的转移带来的吧?
能量继续在体内堆积,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好像被能量逼迫着,在爬一座又一座的高山,我大口喘着气,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这样下去,不累死也会被体内的能量灼烧而死。
我想喊出声音来叫人帮忙,可是却喊不出来。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平地,整个身体也变得轻松愉悦,是不是任督二脉被打通了啊?以前听过一个摇滚歌手的一首歌,前面的音乐就是不停的爬山,刚刚到达立即爬更高的山,到达再爬下一座更高的山,到了最后突然好像一马平川,整个音乐好像扬眉吐气一般的畅快,那个摇滚歌手叫崔健,那首歌名叫《最后一qiang》。
当我身体变得轻松的时候,方巾上的白泽突然也显现出来,身体好像得了一场病一样变得虚脱,身体的虚弱没有影响头脑的思维和记忆,我闭上眼睛,刚才能量冲撞的时候,爬过的山过了一遍电影,画面是那么的清晰,那一片的香樟树在风中摇摆,然后在诺干年以后被泥石流吞没,水底里面交叉横卧着五根阴沉木,竟然能看见刚子正行走在上面,我和大鹏都站在湖边看着他。
难道我通过白泽得到了异能么?
对了,刚才到达最高峰的平川地貌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几件茅草盖的平房,但是没有看见一个人,这种感觉好像是在哪里感受过.....不一会,我就想了起来,那是朱耷仿的那幅古画上山顶的几间平房。
明天和大鹏商量一下怎么才能得到那幅画,再大的代价都要得到。
我眼前出现了几个穿着明朝服饰的装裱师傅,围着一幅画在忙碌着,将旧画平铺在大红画桌上,用水慢慢的把覆盖上面一些宣纸均匀的沁透,然后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将一幅画分离出来,几百年以后,这幅画被草率的贴在了一个饭店的包厢里面,然后我站在画前用眼睛审视着这幅画。
几个装裱师傅忙碌的那道工序就叫揭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