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团长找张英谈话,告诉她:“我己经五十多岁了,面临退休。团里要提拔一位付团长,协助我的工作。首长说了,让我带个年半载,培养、培养、自己即进入二线。我考虑了很久,不知你有没有想法。”意思很清楚,如果她有当付团长的想法,团长即可向上级推荐。这确是件好事,高兴的她,几夜都没睡好,心中对团长充满感激之情。但事情过去半年多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张英自然而然地向团长家跑得多了起来,千方百计地打探消息。心想、老团长是她走进文工团的领路人,在张英的心目中,自然而然就把老团长引为知已,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跟她讲。每当生活中遇到什么问题,或难以决断的事情,她就主动地向老团长请教。老团长也把她纳为知己,平日里的关心爱护不算,还特地送她到总政文工团进修学习,提高演技。生活上关心她,政治上爱护她。随着岁数增长,找对象的事也邦了不小忙。洪玉玺就是她邦自己定的。哪知无缘,仅相处一年多,就离她而去。给她的心灵造成极大的创伤。张英下决心今后找对象,再也不想像既往那样,刻克了。只要知道心痛自己,爱护自已就行了,一切随其缘份。今天老团长又谈及其事,她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老团长也把梅立田的情况向她介绍了一下说:“梅立田看好了你,几次在我跟前提起你,说你人有个性,长的标准漂亮。演技又那么好,就不知有没有对象。胡美君团长认为,梅立田哪都好,就是岁数大点,只有一个女儿,在一七四医院当护士。梅的老伴死了四五年了,也没有再续弦,说明他重感情懂痛人。如果你能嫁给他,一定不会受委屈。老梅是属最年轻的人物,据说他是太子看好的人。工作又那么有魄力,很得上级首长的看好,说不定将来会有更大的发展。你只要跟着他享福就行了。虽然他大你二十二岁,就像孙中山大宋庆龄二十二岁一样。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真是神仙伴侣。当时自己虽然心里十分不乐意,但想想也是,梅立田为祖国的解放事业,为国家的安全,在战场上奋斗了大半辈子。做为一个革命同志,自己有责任去关心他,爱护他。似有些于心不甘,但真的能嫁给他,自己就能从一个白丁,一跃而成为文工团的付团长,连升三级扬眉吐气。说不定再过两年就能升为团长,所以心里也就默认了。没有坚决反对,只是害羞地低着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谁知这个该死的老太婆,表面上在为她着想,实际上她在为自己的儿子谋化前程,拿她的婚姻做了交易。事情很快就说妥了,不到一个月。结婚的那天晚上,隆重的婚礼结束后,她面对着梅立田残废的生殖系统哭了。梅立田也在十分尴尬中向她跪了下来,诉说了自己数十年来的难言之忍。告诉她,那还是在朝鲜战场上,在攻打上甘岭阵地的时候,一颗炮弹在他和他的战友跟前爆炸了,弹皮穿过他的生殖系统,造成极大的创伤,虽经战地抢救,命是保住了,但从此他就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生殖能力。回国后他认为,能活下来就是他的大兴了,反正自己已经结婚了,而且有了一个女儿,夫妻感情也很好,所以就没有太在意。哪知自已的妻子在五年前得了肺癌,经多方救治,还是没有挽留住性命。他把自已的女儿托嘱给自已的父母照看,孩子十三岁那年自己的父母也相继去世了。他就把女儿带在身边上学,十六岁那年,参军到了一七四医院当了护士。开始根本没有再娶的想法,自从女儿参加工作之后,他自身一人孤苦伶丁,连个做伴的人都没有,虽然社会地位不断升高,却越法感到寂寞。特别是见到张英之后,心里老惦念着她,有时吃饭睡觉都不得安稳。所以就和老太婆说起,哪知老太婆非常热心,在他的跟前反复地谈自己的儿子。梅立田明白老太婆的心思,就一口答应了老太婆的请求,并暗示老太婆邦他达成自已的心愿。心想张英一定不能答应,没想到老太婆主动找上门说:“没有问题。老太婆还说,她要回去放风说,就这样按照他们的设想,一步步走来,事情也真得办成了。
古语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也是天意,让张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而且梅说:“大夫说,日后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手术机会增多有可能治好。”即使没有什么变化,他答应照顾张英一辈子。今后不管发生什么问题都依张英处置。如果张英真得遇到知己,他一定痛快离婚,满足张英的一切要求。而且当场发誓,永远忠于张英,生活富裕,永不叛离。当场咬破食指,写下血书。
面对梅立田的信誓旦旦,和血书保证,看看比自已官职大的多的梅立田,一片诚心,张英的心软了,答应和梅立田做夫妻。就这样,在万般无奈和痛苦的煎熬挣扎中,她渡过了自己的新婚之夜。抱着一线希望,她和梅立田跑遍了北京、上海、南京、等的大医院,盼着能有一个美满的结果,可是却让她彻底地失望了。经过全面的检查,梅立田生殖系统的分泌物中没有精子。气得她暗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但她有个明显的感觉,只从她和梅立田结婚后,恭维她的人增多了,赶着上拢她的人增多了,她在文工团的地位也明显提高了。就是老太婆见到她,也是唯唯喏喏的。一切她说了算,人们都得看着她的眼色行事。真是权力至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真应了那句老古语:“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她得到了尊敬,得到了权力,得到了视无忌惮。不到两年,在群众中引起强烈反响,在梅立田的运作下,她离开了文工团,来到了军区上饶卫生学校担任了教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