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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红玉的决择

依稀梦里遥听着古人的吟唱,人生的每一首都抑扬顿挫的歌,有激越高昂,也有低迷彷徨,有激流勇进,也有逆流而上。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只要你执着的去唱,也许就能唱出个奇迹来。琴瑟中驱赶悲伤,沉寂中蓄势待发。不管怎样,都应该正确面对,用歌声拓宽胸襟,用行动去实现梦想。

没想到,中考后,二姐升入了全县重点中学,而红玉却落榜了。为此她哭的死去活来,感到前途渺茫。面对人生的挫折,怎样解除她心中的迷茫,就成了向东和二姐当时议论的中心话题。向东认为应该让红玉再复读一年,明年就可以和他一起再考。姐说当务之急是让红玉把情绪稳定下来,看清自己有没有这个潜力,和重新复读的决心。向东说:“我们可以帮她呀。”二姐说:“要是她没这个决心和要求,你就是再帮她也没有用。”向东说:“姐,你学习最好,又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能不管。”姐说:“你急什么?我还不明白你对她的心思?”你一言,我一语的,慢慢的达成了一个共识。姐找红玉当面谈谈,向东负责写一封信鼓励她。目的只有一个,让红玉放下包袱,坚定信心,再复习一年,明年再考,相信红玉一定能成功的。一天晚上,向东看到二姐把红玉叫到她的房间,两个人谈了大半夜,开始红玉的哭声暗淡了黑夜,后来红玉的笑声迎来了黎明。二姐也兴奋的告诉他说:“红玉是一个有志气的好女孩,相信她一定能够成功。”利用晚上的宁静,向东也写了几行书信,找了个没人看见的时候,递给了红玉。题目就是《做一个自信而又高尚的女孩》,大概意思是:玉儿,人生旅途中,总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如愿如期,总有那样或多或少的困难和挫折,因为这些困难,一个个被我们克服了,一个个挫折被我们攻破了,才创造了诗意般的浪漫人生。佛说:“当改变自己时,一切都改变了”。我认为你是最棒的,最优秀的,也是最漂亮的,要相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自己。曾经记得,有个卖花的小姑娘,在卖完大部分的花后,她发现天色已晚,就决定早一点回家。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手中还有一朵红玫瑰没有卖出去。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要买她的红玫瑰花。可是年轻的公子却忘了带钱,只好恋恋不舍的走了。望着小伙子远去的背影和无限留恋的目光,卖花姑娘心软了,她跑了很长一段路,终于追上那位年轻的公子,把自己手里那朵红玫瑰献给了年轻的公子。卖花姑娘看到小伙子那股高兴劲,她的心也被感染了,总觉得心里乐滋滋的。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看到一位帅气十足的小伙子,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向她跑来,单腿跪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白天她送的那朵鲜艳的红玫瑰,向她求婚,然后抱着她、跨上白马飞向天空,去追寻那颗明亮的星星。

面对着浩瀚的夜空,一万年前遥远的星云,发出的亮是千百万年前的光芒。我们仿佛看见《飘》中的女主角斯嘉丽,由一位娇弱的小姐,因为时代的变动,及体内自尊的高贵血统,而变成真正美丽铿锵的红玫瑰。她那颗鲜红透亮,红玉般的心,折射出《飘》的光辉,成为一部让人掩卷难忘的经典之作。我仿佛看见:被贬的苏轼,面对挫折的从容和气魄……归去也,也无风雨、也无晴。他那旷达的胸怀,激起了千百万人心中的回响。我仿佛看见:我的玉儿,在沉睡中醒来之后,心底的荷花依旧芬芳。人生也就是这样,有繁花似锦的时候,也有草木疯长。繁星在闪耀,好像在说:前人的帆影已经过去,胸中的浪潮,已经把我们洗礼,而对着转折,我们需要的是乐观、是自尊、自爱、自强、是从容、是勇敢。而这一切无不源于我们对生活的自信,对美好未来的向往。每一个转折,都是一个新的契机,每一个新的机遇,都是对生命的一次考验,一次与命运的较量。一个个转折,一次次成功,堆砌出生活的多彩,成就了生命的伟大与辉煌。所以我们要学会笑着去面对,平静的去迎接,勇敢地去战斗,相信严冬过后,会有春光的旖旎,会有燕雀的啾啾。我的玉儿会踏上一条明媚的阳光大道,用自己最坚定的意志,和红玉般的心灵,去创造人生烂漫如霞的辉煌,花季之时,请你珍惜所拥有的一切,愿天天陪在你的身旁,共同成长。痴情的弟。

也不知是姐的长谈,还是向东他那微不足道的叮咛,红玉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一有时间就和他们在一起读书,说事,谈论一切中的一切。向东感到红玉长大了,成熟了。在他的面前,也不像以往那样放肆了。有时把他叫到自己那里,帮助解答一些数学上的问题。随着新学年的到来,他和二姐都投入到了新学期的拼搏中。姐要继续做班里的领航者,向东也准备用最优异的成绩考上那座,他仰慕了已久的全县重点中学。红玉也进入了她的复读阶段。所以向东每天放学后,都会主动的把老师当天讲的课程内容,告诉红玉,跟她在一起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那时极少有课外辅导材料。所以他们尽量按老师说的做好就行了。向东发现在语文方面,红玉要比自己强些。在数学方面,她的确相差太远,特别是在应用题的解读上,往往就转不过弯来。为什么,他也说不太清楚。有一次课堂上,老师告诉他们,要学会举一反三。向东想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就是要把一条道理或定理、定义学深学透,而且能透过表面的现象找到实际所在,再应用这个道理从不同的角度方向,用相应的方法去解决所遇到的问题。简而言之,从一件事情类推而知道其他许多事情。也就是找规律,找方法,解决问题。他把这个理告诉玉儿,但她怎么也不开窍,听不懂,就会认死理,啃书本,读死书,死读书。有时气得他真不想和她一起学了。但静心一想,娘说过:“一切要随其缘,不可强求”。有时他越说,她反而越糊涂。所以就让她按照自己的思路,只要做对了,也就行了。再说一个男子汉,不可强求一个女孩子的。心里也就平衡了许多。日子一长,也就不以为然了。

突然有一天,向东放学刚进门,红玉就来到他家,告诉向东:“她要跟着奶奶到大连,可能要住一段时间”。向东问:“那你的学习怎么办?”玉儿说:“反正我已经学习一年了,再带着两本书看看就行了。”向东急了,立马说:“红玉,我们可是说好的,要一起考上我姐那所学校。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头对头,撅着屁股学习呢。”红玉听后,娇嗔的说道:“你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胡说八道。”向东自知失言了,脸立马就红了起来。就在这时二姐回来了,斜了他一眼,说道:“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是不是说了我的坏话?”机灵的红玉迎上前去说:“姐,我就是在等你回来说一件事呢。”拉着姐,就到姐的小屋里叽喳了半天才出来。向他投出了一道温馨而又依恋的目光,欢天喜地的走了。向东真不明白,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使她那么高兴。他使劲的点了点头,也想不明白。

不管风吹云长,只是你我的目光。此刻才是最难忘的,最珍贵的。紧张的学习使向东心无旁骛,忽然想起红玉来,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回来?向东就转弯摸角地问姐,姐说:“怎么想红玉了?”他说:“我才不想她呢。她爱咋地咋地,管我什么事。”姐说:“嗨,我这个弟弟怎么这样绝情。如果我离开三个月,你也能和红玉在背后说我吧?你当我不知道?那次我老远就看到你和红玉,手拉着手,在说悄悄话,看到我进来,你只知脸红,都忘记了松手。还是红玉那个机灵鬼救了你。”每逢这时,他都会向姐身边靠靠,说上两句甜言蜜语,姐就会放过他了。

中考前的一个月,红玉终于从大连回来了。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头戴粉色太阳帽,身穿白底红花修身连衣裙,脚踏一双红色带蝴蝶结的小皮鞋。拉直的头发用彩色皮绳收拢着,高高翘起在脑后面。但红玉的蜕变,不知为什么,令向东难以接受。就像夕阳下一湖净水,让人抛进一块大石头,把如镜的湖面砸得粉碎。他安慰自己,她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但心中不知怎的、却升腾起一种酸楚的感觉。晚上姐回来后,他告诉了姐。姐笑着刮了他一下鼻子说:“好小子,你这叫吃醋了。”他哪知道什么叫吃醋,只是想,以后不要搭理她,叫她浪去,看,考不上学再说。星期天,红玉给他家送来一铁盒饼干,说是她的姑姑给的。外观看起来非常漂亮。娘和姐叫他过去看看。他有意的高声喊道:“我不稀罕。”抬起腿就跑走了。不知为什么,第二天,他就看到红玉换回来原来的服装,主动的找到他说:“弟,你别生气。我本来是特地穿给你看的。这样的衣服在大连是常见的。”向东看她特别诚恳,心里特别舒服。他们照常投入到了中考中。

向东终于考上了他二姐所在的全县重点中学。它在向东的心目中,是一座辉煌的殿堂,是自己展示才学的一个地方。所以他很努力,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知识,据为己有。长大后,能为社会,为人类做出点贡献。红玉也考上了离他们家很近的一所农中——庄头中学,这是一座新建的学校,规模不大,共有四个班级。两个普通班,课程他们学的差不多;一个农技班,主要侧重农业现代科技,土地栽培、果树修剪、农业机械等;另一个班,就是文艺班,主要是吸收了那些具有文艺特长的农村孩子,以基础训练课为主,侧重于文艺技能的培养。学制三年,主要目的是为建设现代化新农村打基础,是国家的教育工程,是造就新一代农民的摇篮。红玉被分配到了文艺班。他看红玉每天的高兴劲头,真的如鱼得水,除了唱歌就是跳舞,总是乐哈哈的。在她身上,向东看到了青春活力,明白了什么叫做,花样少女的真正含义。她的举手投足和率直、天真、活泼、就像阳光一样,光芒四射,诠释着阳光女孩的形象。他经常这样想,人的一生,各自起点不同,所处的环境条件也不一样。即使他们所拥有的物质基础,文化背景,社会关系相同,但最后的造化成果也不尽然。人不要好高骛远,只要一天比一天好就是进步,一天比一天更好,就是成功。不论起点在哪里,终点在哪里,日积月累,必然就会造就一个成功的人生。

有一天向东问红玉:“玉儿,我怎么看你整个人都变了?”玉儿说:“没有啊。可能是你的心思变了吧。”他急忙说:“绝对没有。我可以向天发誓。”玉儿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笑着说:“向东,自从我和奶奶去了一趟大连,别的不说,对人生到有一番感慨,使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向东赶紧说:“姐,你讲给我听听,我真想听听你的自我。”玉儿急了:“呸,呸。谁是你的姐?我是你的玉儿。日后不许你叫我姐。”向东说:“那我叫你什么?”“叫我玉儿就好了,美玲才是你的姐姐。”他点着头答应了。只见红玉向他的身边靠了靠,握着他的手,认真而和缓的说:“向东,人的命,天注定。古语说得好:命里八尺、难求一丈。奶奶找人给我算了命,说我命属水,虽无色,在太阳的照射下却能五彩缤纷,虽无味,在时间的升华下却能品评出万般滋味。只要经受住了阳光的照射,就会美丽。只要经过日月精华的考验,就能品评出万般不同的人生。水属低位而不自卑,纳百川而不自满,利万物而不自争,百折不挠而向东。我反复的想水居低位而不自卑,也就是说我的人生,要在低位上运行,我没有选择生的权力,但我有选择生的姿态,也就是说,我没有生在富贵权势之家,但我有精力,体力。我年轻,必须依靠自己的奋斗拼搏,开创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天地。就像乱世佳人中的斯嘉丽那样,虽然经受了千般挫折,终于不顾一切的扑进她最初的恋人艾希礼的怀抱中。虽然生活中给了她不少的苦难,但她还是紧紧地抓住了他。还有自己的奶奶,不顾家里所有人反对,从一位大城市的小姐,成为一个乡村婆娘。但奶奶从不后悔,每当提起爷爷时,她都笑眯眯的说,她没有嫁错人。水纳百川而不自盈,就是告诉我,不要自满。求知路上,永远是一个无底洞。无论怎样努力都填不满。正如颜真卿所说的那样:“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发方悔读书迟”;《乐府长歌行》中说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李苦禅的:“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人要活到老、学到老。我能够做到的,就是要不断的丰富自己,超越自我。即使填不满,但我努力了,我的人生得到了展现,那里有着我五彩缤纷的世界,有着我的梦想。水利万物而不自争,说的就是上善若水,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真理。做人,首先要自知自明,看懂自己,站稳脚跟,端正态度,选准角度,看清方向,干那些力所能及的事。千方百计发挥自己所长,避免所短,才能让我们放下包袱,轻松的去面对自己,快乐的去创造生活。我很明白,我不能和你比,我不是读书那块料。但我会唱歌,会跳舞,这是我的特长,所以我首先报名参加了农中文艺班。不费吹灰之力就考上了。学习起来也感到特别轻松。你看到了我们学校的学习条件比较艰苦,没法和你们重点中学相比。但学习环境相对比较宽松。我也这样想,语文、数学只要及格就行,我要把唱歌、跳舞、表演做到最好。水流潺潺,百折不挠而向东,不管前方的路有多么曲折蜿蜒,终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成功。天上没有馅饼可掉,等待我的只是拼搏付出。如果我们只会坐等,那就根本谈不上收获。既然付出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付出那一定会失败。既然选择了付出,就要做好准备,去迎接前方的坎坷。纵然是满路的荆棘,也要勇往直前。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毫无怨言。”握着红玉白嫩纤细的手,听着她款款的道着自己的心语,向东陶醉在红玉的情意之中。他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是的,天地造人,向来没有十全十美的,难得的是能够看破红尘,看明白自己,就像有的人爱花,有的人爱叶,有的人嗜酒,有的人好茶一样,浓与淡,似乎象征了自古以来,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就像陶渊明一样:“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确、人世间的沉浮不断,身陷其中,不能自拔者无数。相较之下,看淡一切,平心静气,自得其乐者亦有之。佛说:“人生所以有那么多的磨难,就是因为人们对于一些事情过于偏执”。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放得下,看破自在,修五百年同舟,修千年同眠。一杯清茶,胜过了莫衷难忘。放下所爱,才能放下所失去的,以淡然之态,度行于浮世,一切烦恼,皆能处之泰然,不愠不怒,仿佛世外君子,只愿做路边那个鼓掌的人、亦无可厚非。相形之下,我那颗酷爱浓烈人生的心,是那样的渺小而无知。

看到向东久久没有回音,红玉用手指在他的前额轻轻点了一下说:“看你这只呆头鹅,又不知在想什么,这样如痴如迷,听没听到我说了些什么?”如梦中醒来的向东赶紧说:“听到了。”“那你说、都听到了什么?”向东说:“你奶奶领你在大连算命的事,还有那四句箴言。玉儿,我也经常这样想,造就一个成功的人生,非常不易。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理解你,看起来,你比我强。这趟大连,你是没有白跑,收获颇多。往后你有时间把到大连的新闻趣事,讲给我听听好吗?”“那你得先叫我一声亲爱的玉儿。”向东用眼瞅了一下,反正没人,就含情脉脉的叫一声“我最亲爱的玉儿,你好吗?”玉儿毫不客气的答道:“我很好。”在欢乐的谈笑中,他们迎来了日出、送走了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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