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二货,也不分场合,净知道瞎胡闹!”小松鼠尴尬一笑,看向光头小哥哥眼神飘忽:“咳,豆豆老师,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应该……”
小松鼠面前,站着的正是从八音山赶过来的江豆豆,至于老和尚,他早已经偷偷摸摸的跟在秦岚和舒曼身后上了二楼,至于目的,不详。
“你是想说我这个大魔头不是应该困在八音山怎么会出来,是不是?八音山一霸?”江豆豆收了悬浮的念珠,似笑非笑的看着它。
小松鼠冷汗直冒,心想这一个回答不好,那铁定死翘翘了,于是上前抱着江豆豆的大腿哭丧着脸喊道:“豆豆老师,我可想死您啦……呜呜,您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怀念在八音山的日子,我有多渴望再能听到豆豆老师您的谆谆教诲……我好苦啊……”
“不对吧,你之前不是玩的很开心嘛!那首歌不错,怎么唱的来着?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砸死豆豆哇……我这嗓子就唱不出你的味道,要不你唱给我听一下,毕竟原版的才是经典的。”江豆豆眼神咄咄逼人。
“死了,死了。”小松鼠觉得天塌下来都没有此时可怕,也不知道大魔头为何对于它在外面做的事情一清二楚。
不过,此时它也不敢问啊,更别提接话了。
只是埋头于胸脯之间,藏起那颗悔恨的头颅。
“你这样子是干什么,我又没骂你不是!我就是想听你唱一遍,难道你很委屈?”江豆豆的声音很平淡,淡的冰冷刺骨。
小松鼠只觉得天地间再也没有比这声音还要折磨人的了,它哭了:“呜呜,不唱行不行,豆豆老师。”
江豆豆摇头,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它:“不行,我想听。”
小松鼠被江豆豆的眼神吓的浑身发抖,那个眼泪水哗啦啦的流,只能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唱道:
呜呜……大河向东流哇……呜呜……
天上的星星……呜呜……砸死豆豆哇……
呜呜……嘿……嘿嘿嘿……呜呜砸死豆豆哇……
说砸咱就砸哇……呜呜……
你砸我砸……呜呜……全都砸啊哇
呜呜……嘿嘿嘿嘿全都砸哇……
路见……呜呜……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呜呜就出手哇……
砍刀……呜呜……铁棒……来招呼哇
嘿呀……咿儿呀……呜呜……嘿哎嘿咿儿呀
“呜呜……豆豆老师……我唱完了……”小松鼠一边抽泣一边拿眼神瞟向江豆豆,却见江豆豆脸色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哦,唱的挺不错,改编的也还可以,就是中间的那句副歌,如果声音要是能够再厚重一点就更好了。”
江豆豆适当的点评了几句,仿佛是真的只是简单的听这首歌而已。
小松鼠忐忑的问道:“豆豆老师,您不生气?”
江豆豆亲和的笑了笑,十分大度的说道:“我为何要生气?我修佛修了十八年,如果连最基本的贪嗔痴都修不好,那我还修个什么佛。”
小松鼠一听眼神大亮,心头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地,对于江豆豆如此之高的觉悟它表示无比钦佩:“豆豆老师不愧天下间修佛第一人!一身气度纵是比之佛祖也不遑多让!实不相瞒,豆豆老师,刚才关于您说的副歌部分的唱法我却有着不一样的见解,等有时间咱们私下里好好探讨一下!其实,我这里还有另一个改编版本,豆豆老师,如果您要是不忙的话,不妨我现在就唱给您听!”
“大河向东流哇,化作洪水淹死豆豆哇……”
小松鼠旁若无人的唱起了第二个改编版本,好像在得到江豆豆的免死金牌后它才能演唱的更加声情并茂,并且情感融合的恰到好处。
“啧啧,豆豆,这家伙莫不是疯了不成?”
不知何时,老和尚回到了大厅,一脸惊悚的看着徜徉在歌声里的小松鼠,眼神中对它的勇气满含赞赏。
“你还别说,这首歌改编的倒是挺不错,有种大火的趋势。”
老和尚围绕在小松鼠身边啧啧出奇:“人才啊这是!”
江豆豆淡淡的说道:“是吗?”
“啊,呸!唱的什么玩意儿!难听死了,这改编的也牛头不对马嘴,白瞎了这首好歌!还人才?鼠才都算不上,区区一只小松许,怎敢妄谈成人?做成一盘鼠菜还差不多!”
老和尚义愤填膺,撸起袖子指着小松鼠骂道:“豆豆,你别拦着我,敢这么诽谤你,看老子不打死它!”
江豆豆“哦”了一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我可没打算拦着你。”
飘了,飘了,出来太兴奋了,竟然忘记了给嘴巴把个门……
老和尚老脸微红,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嘴中叨叨着:“这外界的空气就是比不得八音山的好,不仅干燥还透着股子闷热,这才出来小半天,尽流了一身的汗……那个,豆豆,你先忙,我出去透透气……”
老和尚一溜烟的撒丫子跑了出去,生怕江豆豆来个秋后算账。
“咦,豆豆老师,住持方丈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松鼠从自己的歌声中醒来,恰巧看见老和尚仓皇出门的那一幕。
“兴许是水土不服吧,出去透个气。”江豆豆笑眯眯的对小松鼠招手:“来,别管他,快让我抱抱,看你有没有长胖点。”
“我这肚子确实是胖了一圈儿。”
小松鼠不疑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蹭的跳到了江豆豆的怀中。
……
“呀!你撞疼我了!”
只见江豆豆眼含泪花一个十级抱摔,接着拎起小松鼠的一条腿猛地甩向客厅的钢化玻璃上。
“啪!”
钢化玻璃应声而碎,破成蜘蛛网状。
小松鼠口吐白沫,从玻璃上滑落在地,连续跌落翻滚。
“豆豆……老师……我,我,跳的很轻……啊……”
到现在,小松鼠还天真的以为江豆豆会如此大度的放过他?
岂不知,天真不是本钱,那可是致命的弱点。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豆豆满脸愧疚,上前将小松鼠抱在怀里,怜惜的看着它:“疼吗?我给你揉揉。”
“不,不,不……疼……”小松鼠龇牙咧嘴,感受到来自腰间的那股子扭转劲儿,哪怕是个傻子都明白,这是报复来了。
“呜呜……豆豆老师,求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腰间、臀部、胳膊、大腿,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火辣辣的痛感,小松鼠坚持不住了,它哭着开口求饶。
“小松许,你咋哭了?你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会觉得我不会放过你呢?”
江豆豆继续揉,手上使的尽是巧劲。
“呜呜,我,我,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松鼠毛都要炸了,再摧残下去必死无疑啊。
“没意思。”
“吧嗒!”“砰!”
江豆豆松开手,也不管怀里的小松鼠没有着力点,任由它摔落在地。
……
“八音山即将现世,你做的不错!”
“难得你帮我佛门引入了两位信徒,从而才打破了这天地间的平衡,让我得以提前出山。按理说你当居首功,我也应该奖赏你,但方才既然你说你错了,那便功过相抵吧……”
“如今,我既没了束缚,自然是要在这红尘中为我佛门广散福音大收门徒,你可知道怎么做?”
江豆豆站在窗前,轮回之术施展,钢化玻璃瞬间修复如初。
“小松许明白,如果您说我是蝙蝠,我便插翅也得飞起来,如果您说我是鼹鼠,我便头铁水泥地也敢钻一钻,总之,您让我干嘛我便干嘛,不敢懈怠更不敢有二心!”
小松鼠老老实实的趴在江豆豆脚下,小心翼翼的拍着马屁。
“真是一只聪明的小松许啊,刚刚可是差点有种想要将你打死的冲动呢,幸亏我佛慈悲,及时断了这嗔念,要不然岂不可惜?!”
江豆豆凝视远方,眼神深邃。
“妈呀,大魔头……你良心呢?让狗吃了?老子快吓尿了……”
小松鼠只觉死里逃生,一阵后怕。
“行了,起来吧,那俩姑娘出来了,记得好好表现!那可是我佛门信徒,是我佛门未来,小心点伺候着,一定要将她们骗入……拉入我佛门下……”
江豆豆一个嘴遛,差点说出心底的大实话。
正说着,舒曼和秦岚款款从二楼而来,两人亲昵的模样仿佛像是亲生姐妹。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里?年龄几何?可有婚配?”
舒曼双眼犯了花痴,一见到江豆豆就忘记了刚刚与秦岚之间的约定。
秦岚肩膀蹭了一下身边的舒曼,皱着眉头埋怨道:“姐,你别吓着小哥哥,咱能不能矜持一点,不要一上来就问东问西的,这样显得多没素质……尤其是……你干嘛抢先于我?那本来是我要提出的问题好不啦……咳,敢问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年龄几何?可有婚配?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邀请小哥哥上鲸东逛掏宝拆快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