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几百年前,人妖共行,厮杀不断,那时这个大陆就犹如人间炼狱,随便一个地方就能看见尸体,人的,妖的,根本分不清是谁的。直到两个叫席竹和的慕容苏的人的出现他们用极为强势的方法,原本到处横行的妖硬生生被逼退到北部。在到处是血,连空气都是深红色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喧嚣陷入了平静。
但是才短短几年内慕容苏就退隐于一个小城中,席竹却再也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云游四海了,但是人妖两族对他们的恐惧深入骨子,他们即使开始动手依旧不敢有所大作为,世界的平静终于稳了下来。”
台下一个穿红衣的女孩看着说书人那胆怯的样子不禁失笑,她完全不相信。
忘了介绍,这位红衣姑娘姓文名赖,是城主家的女儿,但是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反而大大咧咧的,是与她同龄人的童年阴影,知道原因吗?
答案不是因为她太优秀,而是因为她打架太猛,打起架来就往死里打。
偏偏还打不过她!
“小姐,夫人说今天让你早点回去,有事找你。”一个穿着碧绿青衫的女孩推了推还在看戏文的红衣姑娘。
文赖抬起眼睛看向她,“娘亲找我有什么大事吗?”一般她都不会理她的啊!
“不知道,夫人还说让小姐准时回去,你再不来她便亲自寻来……”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文赖睁大了双眼往听风阁的大门看去,入眼的是满眼的尘灰在飘扬,听风阁的大门就这样化为粉碎,朦胧中还能看见一身醒目的白衣。
文赖心里暗暗说糟糕,立马拉上碧绿青衫女孩的手,往最近的窗户跑去,在离窗户还有一寸时,一道无色的能量就这样甩在她背上,拉住碧绿青衫女孩的手滑了出来,硬生生的从窗户上掉下去。
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文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我的垫背啊,你怎么松开了我的手啊~
碧绿青衫女孩看着自家小姐在摔下去还要为了保护她而松开她的手,内心瞬间装满了感动。
“啊!”文赖狠狠的摔在大街上,四周扬起了浓重的尘灰,文苏缓缓的向文赖走来,直到离文赖还有一步时才停下了脚步,“十日后与任家二公子成婚。”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任凭文赖了解她妈的风格也没想到她就为了告诉她一个消息把她从楼上打下来然后漠不关心的离开。
文苏每走过一个地方,围观的人便自觉退开,看见她走的有点远了,应该听不到这声音的时候。
“文苏,你个母老虎,让你欺负我,没有同情心的人啊,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给我等着。”文赖指着她的背影骂到。
前面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随即一道破空的声音传来,一根针从刚爬起的文赖头上穿过,到正中央的时候停下,文赖吞了吞口水,双手颤颤的摸着头,准确的说摸着那根针。
“丫丫,我的头还在不在啊!”
“小姐,没事的,夫人不会伤你的”丫丫帮文赖把针取下。
远处传来了声音“捡的。”
围观的人禁不住笑出了声音,文赖觉得这妈绝对是亲生的,绝对是,冷血的人啊,你会遭报应的!
文赖让丫丫扶她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周围的人说声“散了吧”,便从怀里掏出银两,看了两眼要递给听风阁的小二做赔偿,刚递出去又拿回来。
“小二啊,你看我也是常客了,能不能要少点赔偿,这可是我的命啊,没了它,我……我不行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你。
小二似乎习惯了,:“小姐,你觉得呢?”
文赖深吸了一口气,“拿走,快拿走,不要让我再看见它”说完还装摸做样的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拿到银子,小二很识趣的离开了,谁不知道城主家富可敌国,就小城主还心疼那些小银两。
丫丫扶着文赖一瘸一拐的往城主府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怨:
“丫丫,以后投胎要投好,莫要像我这样,上辈子做多坏事了。
丫丫,人啊,要有情商,不能动不动就打人。
丫丫,你跟着我受苦了啊,每天都要挨打,还要拿自己赚的钱去补贴我娘干的坏事。
丫丫,你以后也不能为了告诉别人一个不重要的消息而伤害别人,知道吗?”
早已习惯的丫丫沉默着听,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偏偏怕夫人,还话唠,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等等,丫丫,消息,我老娘刚才跟我说什么了,太疼我不记得了,你跟我说说。”
“哦,夫人说让你十日之后与任家二公子成亲。”丫丫顺着文赖的话回答道。
“什么嘛,不就是成亲嘛,还为这个专门找我,真的是,多大的事啊,不就是成亲嘛…嘛…嘛”
“啊啊啊啊啊,我要成亲了。”文赖吓得抓着丫丫胸口的衣服使劲摇晃尖叫,差点把丫丫的衣服扯烂,但是她完全没时间注意这些。
她的内心有一万头/草/尼/马/呼啸而过,上面每只马的身上都写着你要成亲了五个大字。
在混混沌沌中,文赖连自己怎么进的们,怎么洗的澡换的衣服她都没有印象,她只知道
她要成亲了!
任家?二公子?
不行,她文赖只能嫁给她喜欢的人,什么任家,什么二公子,都是假的,她要反抗!
心随意动,她没有叫上丫丫,自己一个人去了趟厨房,出来后迈着极为自信的步伐往文苏的慕容阁走去。
“文苏,你出来,我要找你理论。”
而文苏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手上拿着公文专心致志的批改着,就像没有听到文赖的话一般,毫无反应,过了几个时辰她批改完了公文才抬起头看向文赖。
文苏看着眼前这个头戴锅盖,穿了三层衣服,拿着烧火棍,极为自信的女孩,笑了,这一笑连周围都掉了颜色,嘴里吐出的字却极为冷淡。
“何事?”
已经站了几个时辰的文赖,腿都麻木了,她突然间好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来,看见自家老娘终于理她了,但是无论是表情还是语言都犹如腊月寒梅,一个字,冷!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母上大人吃饭了没,吃了我现在就回去。”说完还往后走几步。她承认她怂了。
“滚。”
“好嘞。”
文赖麻溜的收拾东西,不走留下来被胖揍吗?还不如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