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虽然北方的春天出现的时候,南方已经开始入夏的片头曲,春天的脚步依然会出现,只是这座城市会用风来发言,带有一丝暖的风抚摸着头发,切割着脸,带走水分,提携着尘土把天地之间填满,用这样的方式向人类宣告主权,找着场子还能让他们爱护大自然。
时间用着同样频率前进,当人有反映的时候,只剩下感叹流逝。王燕已经在临时地试验站工作一段时间,承受着这里的苦,享受着这里的甜。孤零零地无人烟地位置成为一把双刃剑,把双方割伤的同时还是会伴随着事情少的福利包随处可见,伸手拾起把它打开,内部配置实用,还接近于居家首选。
没有一个参观团队和领导回来这样的地方,也没有哪个教授会带学生来这里现场教学,亲手取样,小心翼翼地带着收集到的东西,回去研究,为自己的研究增加带有真实性地闪光点。不去做关在动物园中的动物,无力反抗就接受着陌生人的询问和围观。不用牺牲休息时间为打扫卫生展开一系列会战,牺牲换取的是白干,累把身体和心占全。用吐槽的方式发泄心中对领导持有态度的想法:不去关心产量是否达标,而是关心卫生是否光鲜。就好像是一个人无法面对自己的素颜,把脸用化妆品修整完之后,才会走出家门,心无杂念地在外面行走。
设备24小时无间断的运转,带动着空气的流动,灰尘随处可见,每人身兼数职,手上的繁杂地本职工作随时都可能出现,谁会时刻地看着设备的灰尘是否积累表面,而忽略因压力不稳导致设备故障的出现。人们只想做好本职工作,把工作承担地责任挑起,不给旁人增加麻烦。无心看着决策者的简历光鲜,脚底下的土地是香山还是泰山,只想他们来之前把准备工作做好,别用现场版来掩盖常识性地短板,给手底下默默地劳动者添麻烦。
羽绒服被棉服取代,到现在的风衣和棉服在一天之间切换。王燕跟着胡古月坐着班车来上夜班,胡古月和潘兴把工作上的事情交接完,对着站上四周刚刚冒出头的小草开始一场春天来到新的工作冒出头的对话。王燕和钱宇抱着半懂,装着全懂在旁边应和,她们二人资历尚欠,用这样的方式刷着存在感。她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前辈不会冒着损害自身的危险,无理由地往沟里跳。无知把信任地赌注压在大概率事件,是赢得自身,还是给旁人加筹码,都交给未来地结果出现的那一天。
夜班就这样开始,王燕向胡古月说出一个自身困扰数日问题。“天气变暖应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为何你们的眉头并没有舒展?现在咱们就不怕停电,不怕受寒感冒。也不怕因为管线被冻住,不能使用厕所。”
胡古月很直接地给出答案。“你说的那件事情咱们是不怕。但是你已经在这里工作将近一年,应该知道这里的常识,只要是在这里的工作,问题就会不断出现。你自己慢慢等待就知道我们的担心。我不说,你亲自体会就明白。”
常识在之前的那个站就深有所感,每个月都会有不同的问题出现,这些问题随着季节的更替在改变。你需要全盘接收,尽心解决,心中厌烦这样的事情,只能祈求着时间的过去,把厌烦变成新鲜感来面对另一个问题。
能马上知道,就不会浪费时间等待,这是王燕的做事原则。“哦。胡姐你就不能直接点,别卖关子。”
胡古月露出鄙视地表情。“我不是卖关子,是每年都有,随处可见。”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燕心中在想过多纠缠,只能把自己的无知和愚蠢放大,加深胡姐的鄙视态度。这个问题只能在心中存放,等待着迎来它留出真面目的那一天。
天气变暖,万物复苏,这里的万物包罗万象,也包含着虫子。
虫子一直让王燕很讨厌,相遇能做的是马上消灭,除非不干涉生活,才会成为佛教地信徒,珍爱生命地可贵。
王燕很想知道,在去年刚来这里上班的时候,是因为秋天,才没有看见蚊虫成群地奇景,还是这样的景象是板房专属,无法替代。
胡古月用自己的故事给王燕答案,在二十一二岁的时候,在板房中上班,这样的场景就出现,药物是没有办法杀死,也不能降低数量,四周的环境,给昆虫提供生存空间,人类是外来者,打扰它们的生活,侵占它们的空间。
道理是这个道理,在被人说出来,从耳朵传入大脑之后,有种怪怪之感。王燕的大脑中产生一种在这里上班是一个罪过地念头,理智把这个念头打碎。很多机会摆在你的面前,需要你来选,你当然要去选择其中最好的,把不好的摒弃。在这里上班也不是自己的选择,是领导的安排。
人的智慧需要在需要的地方凸显。在这里上班的人,有更好的生活环境,把心思和智慧结合,向蚊虫宣战。它们似乎没有大祸临头地急迫感,依然肆无忌惮地让人讨厌。生物圈的等级使高级动物碾压着低等动物,却不是任何方面。
灭蚊灯下尸横遍野,叫不出名字的虫子的身影也在这里变成常见品种,身上的红点和包通过上班洗刷着记录,警示着人们寻找另一种方案。
电蚊香据说很有用,使用在这里发挥着作用,但能够给研发产品的团队一则研发升级版产品的真实案例。
香、植物、土方法、小窍门等很多方法都被人拿到这里实践。
事实就摆在眼前,道理出现在每个人心中,在这里虫子数量太多,任何方法都是白费力气,起不到显著效果。
王燕用亲身经历来见证着什么叫做荒郊野外。想到最近看的泰剧,里面的人在森林中的房子里居住,他们难道就不怕虫子,不怕蚊虫。也许他们和我们种族不同,先天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