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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3.Grace Russell

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擎深和晨曦找回了久违的小幸福。有种男耕女织的平淡和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清粥小菜,相视一笑。蹉跎了这么些年,幸好归来彼此还在身旁。

“擎深,你是何时记起的我?”晨曦的身影被月光拉长,一双宽厚温暖的臂弯绕过腰间。

“发布会那一天,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我把你弄丢了。”擎深低头鼻尖萦绕着诱人的香气,“终于把你找回来了,还好你还在。”

“那天,车祸之后,过往的种种像电影一般回放。原来,我忘了你,忘了戚陌,忘了那些年。还好,没有忘记去爱你。”晨曦看着天上的满月,嘤嘤低诉,“如果我再丢了,记得找我回来,我想回来。”

一夜暖玉温香,一夜衷肠倾诉,一夜春宵帐暖。错过的时光,如何才能追回,如果此生有一撼事,就是丢了那些去爱对方的时光。

五月,一场盛大的婚礼,花团锦簇,英国的皇家庄园,复古而庄严。没有南瓜马车的座驾,却有真真实实童话中的城堡。美艳的新娘,踏着传说中的水晶鞋,长如鱼尾的婚纱绵延数里。暖风习习,伴着那千万次憧憬的钢琴曲,这一日的王子和公主带着所有人的祝福,携手而来。

微风吹拂着头纱,那若隐若现的神仙姿容,让擎深不禁畅想起自己的新娘。擎深望着身旁那个春风满面却含着泪的小女人,更加期待他们自己的那一天。那一天之后,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夏露挽着邵瑜踏着玫瑰花铺陈的花路,身旁七七和几个小花童环绕,抛撒着花瓣,这泛着蜜意的花雨漫天飞舞在古典优雅地皇室园林之中,青绿伴着嫣红,生命的悸动,幸福的序曲。

看着礼堂里,相互交换戒指的两人,全场掌声雷动,在这异国他乡,许下了恒久的誓言。仪式结束,晨曦心里只记得他们彼此那一声,“我愿意”。

婚宴开始,花园中美食与美景浑然天成,今天的晨曦一身白色礼服,衬得她更加沉静闺秀。在场许多宾客晨曦都不曾相识,但在她眼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对妹妹的祝福,共同鉴证这个女孩从此不同的人生。

拿着酒杯,身后还有坚实的背弯,夫复何求呢。

“擎先生您好。”突然一个略带年轮的女声传来。

擎深打量了一番来人,此人带着墨镜,一身黑色礼服优雅不俗,看年纪似乎不下四十了。擎深脑中思索了一番,一无所获。

“不知阁下是?”擎深恭敬地回着话。

“我是这个城堡主人的朋友,和您的父亲也算是故人。Grace Russell,你可以喊我罗素夫人。”罗素夫人摘下了墨镜,那双泛着深情地双眼让擎深为之震惊。那是记忆中母亲的眼睛,温暖慈爱,永远带着笑意和深情。

“夫人,我们是否哪里见过!”擎深有些失态,双手有些无处安放,直到晨曦紧握住了他的手,才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或许吧,时间太弄人,我也记不起了。”罗素夫人微微一笑,那似曾相识的笑颜让擎深的心开始滴血。

擎深似被人定在原地,第一次晨曦见到了如此不安的擎深。

“罗素夫人,您丈夫今日可有同行?”晨曦尴尬的想要缓和气氛。

罗素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僵硬,回答道:“先夫早亡,今日我是一个人来的,想来见见老朋友。见到小深我很开心,不打扰了,我先告辞了。”

言毕,罗素夫人准备告别离开,擎深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忍不住留她:“夫人,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罗素夫人愣了愣,未曾转身,悠悠回道:“告诉你父亲,我要回国了。”

说完罗素夫人不再停留,脚下生风,越行越远,消失在绿茵的簇拥之中。

“Grace Russell,罗素夫人。”擎深喃喃自语着。

“擎深,她~”晨曦看着擎深像是坠入了梦魇,晨曦不敢出声。

“她,好像一个人。”擎深垂下了眼眸。

“像我母亲,我过世的母亲。”擎深把晨曦紧紧搂住,像是害怕极了。

晨曦静静地待在擎深身旁,伴着星光点点,宴会结束,告别了一对甜蜜的新人,两人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一夜彼此紧紧相拥,却相对无眠。

树叶带着露水,鸟儿未曾歌唱,擎深早早地起身。在这古典的城堡喝着微涩的红茶,记忆无数次拉扯着他回到到那些无法释怀的曾经。昨天那双眼睛,让他无数次回想起母亲死前的那最后一眼。鲜血,伤痛,童年开始的梦魇一寸寸吞噬着他的世界。他不明白为何,这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晨曦看着清晨迷雾中的擎深,第一次她感受到了迷茫。她欲言又止,终究不曾开口。

早餐时分,宏大的客厅,古朴精巧。墙壁上挂着的是城堡主人世世代代狩猎得来的荣耀,还有那一张张记录年轮的照片,每一处摆设装饰都在向后世炫耀着曾经的辉煌。

邵瑜怀里抱着七七和夏露牵着手,一同下了楼,宛如幸福的三口之家。然而餐厅中的气氛异常低沉。邵瑜忍不住询问,得来的只有擎深一声:“你可知道罗素夫人。”

“罗素夫人?”邵瑜想了很久,忽然恍然大悟,“公爵的朋友,也是你我的老乡。”

“你认识她?还知道什么?”擎深双眸有了光亮。

“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十几年前还是二十几年前,罗素夫人一个人带着不少资金来到了英国。凭着韧劲积累了不少财富,后来她嫁给了罗素公爵,身份一下子也就不同了。只不过~”邵瑜欲言又止,看了看正在进食的妻儿。

“只不过什么?”擎深焦急地追问。

“只不过,公爵在婚后三个月就病逝了,罗素夫人继承了巨额遗产,在圈内很多人称她黑寡妇。这不仅因为罗素公爵的死,还是因为她手段很辣,她的对手往往败的很惨。不过我也只是听说。”邵瑜说完,看着擎深忽明忽暗的神色,问道:“你打听她做什么?”

“她说是我父亲的故人,她说她要回去了。”擎深开始失神。

“她像极了我的母亲。我惨死多年的母亲。”此话一出邵瑜也被定格在了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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