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这秋老虎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比盛夏时节还要热上许多,让人感到有些晕玄。府衙上下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恐慌与担忧,莫名的命案让人担心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何大人,可否带我先去看一下两俱尸首?”风颖月一脸严肃。
“好,好,请跟本官来。”何书岭脸上更显沉重。
风颖月随众人来到停尸房,推开门一股尸臭扑鼻而来,众人皆掩鼻道:“好臭呀!”
“建廷……”风颖月看像建廷,还没等他说完建廷便截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嗯。”风颖月浅笑点头,侧脸看向何书岭道:“何大人,如果您怕臭的话,就含一片生姜,在鼻下擦些麻油,这样就闻不到尸臭味了。”
“噢!谢谢风公子。”
风颖月和建廷走到两俱尸体旁,掀开尸体上面的白布,何宪利是昨晚刚死的,可是何宪名已经死了三天了,天热的原因尸体开始腐烂发出尸臭。不但如此,而且还开始有蛆虫蛀尸的现像。
风颖月凝眉深思片刻,侧过脸来看着何书岭严肃道:“为什么不用石灰封尸保存?现在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别说是死了三天,就是十二个时辰以后尸体也开始腐烂了。这样应该如何验尸呀?”
“其实,杵作早已检验完尸体了……”
还没等何书岭说完风颖月严肃道:“风某验尸自有我的方式。”
风颖月装备好后上前检验何宪名的尸体,淡淡道:“建廷,帮我记下我说的话。”
“嗯。”建廷点头应着。
“正常吊死者,唇开手握牙齿外露,绳勒喉上者舌抵齿;绳勒喉下者舌头则会向外伸出,绳痕为深紫色。你们看死者,虽然尸体开始有些腐烂,但是绳痕还是能看出是深紫色的,也就是说,他是活着被人吊上去的。看他眼、口紧闭,双手和双脚下垂,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这就说明他在被人吊上去之前,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风公子的意思是,名儿是被人先迷晕后再做成上吊的假像的?”何书岭一脸难过与憎恨,三天之内死了两个儿子,对他来说还能如此镇定的站在众人面前,这个人也实为不简单了。
风颖月轻点头脸上平静得毫无波澜:“嗯,可以这么说。”
说完风颖月走到何宪利的尸体边,掀开尸体上的布瞥了一眼何宪利,转身道:“中毒而死,可否讲讲他死时四周的坏境?”
何书岭听后淡淡道:“噢,事情是这样的,利儿死的时候,是本官的一位幕僚①和衙差发现的。”
“风公子,是我和阮先生先发现二公子的。”这时,一个衙差站出来说到:“清晨,我本是奉大人之命去请阮先生的,可是到了阮先生的房间没有见到他。平日里阮先生和二公子的交情最好了,我想他们可能昨夜又一起谈天下棋到天亮,与是就去二公子那里问问。谁知道我到了内院时,便见阮先生正敲着二公子的房门,还说敲了很久房里都没有人回应,我问会不会是二公子出去了,阮先生说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他怕是二公子出了什么意外,情急下便去撞门,门开了就见二公子躺在房间的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嗯,可以带我去现场看一看吗?”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何书岭:“还有,把那位幕僚阮先生请来。”
“噢,好,请随本官来。”
“呃!这一身的尸臭味怎么办?依我看还是先回去洗干净再说吧,你在牢里也呆了两天了,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回去洗个澡吃饱了也来得急呀。”建廷一脸难色,没有办法再呼吸自己身上的尸臭味。
“我都说要你在外面等着我了。”风颖月无奈的摇头,看向一个衙差道:“麻烦你取一盆烧红的炭和醋来。”
“是。”片刻,那衙差端着一盆烧红的炭回来,放在地上:“风公子,拿来了。”
“嗯,把醋撒在炭上。”
衙差照做,只听炭盆中哧哧作响,一股刺鼻的醋酸味扑鼻而来,让人闻到不想呼吸。风颖月从炭盆上垮了过去,转身看着建廷道:“垮过来吧。”
建廷疑惑的从炭盆上垮过,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惊讶的瞠大眼看着风颖月道:“真的没有尸臭味了,唉,真的好神奇呀。”
风颖月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奈摇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