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兄弟可知道中州城内尸体失踪一事?”言泽继续问。
“噢!你们说的是这件事呀!”李鬿讽刺一笑,继续道:“我就说么,这个家伙一出现就没什么好事,成天就会以尸体为武。”
“哪个家伙?你知道偷尸体的是谁?”几人听了瞠大眼盯着李魁,哈哈!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仅遇上父亲故友弟子,还能查出这个盗尸之人,就算是被他偷了也值了。
李魁被几人看得全身不自在,笑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呀,那个人我认识,我带你们去找他。”说着,提步向山上走去,可是连思茹五人相互对看一下,没有要走的意思。
“等一下。”众人看向连思月,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唇角那抹深不可测的笑意,诡异阴森至极。见他悠悠走到李魁身边,目光未曾在他身上移开,冷冷的声音再起:“你是怎么会认识那个怪人的?又怎么知道那么多?你到底是谁?”
“我,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李魁一愣,看着连思月的目光心中一悚: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怕的笑,我这阎罗二字放在他身上才是最适合的。
“哼!那我们又如何相信你?”连思月依然盯着他。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我真的没有害你们之心。”李魁强力解释。
“噢?”连思月双眸微眯,若有所思道:“那好,我就说出几个疑点:一开始,你偷了我姐的箫,于是我和淩羽开始追你,接着来到这里,你摇身一变,成了我爹故友的徒弟,又说知道盗尸者是谁。这一切你不认为漏洞摆出吗?”
连思月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意,让连思茹几人看到不由一怔,只听连思月继续道:“第一,刚刚我和淩羽与你交手,以你的伸手偷了我姐的箫,在我们发现之前就早应逃得无影无踪,而你却等着被我们发现来追你;第二,你易容后本就能逃走,可是你没有,而是等着我和淩羽发现你;第三,便是你大可以不出城,因为以你的易容术,躲在城中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可你却将我们引出城外;第四,就是更大的破绽,这也太巧合了,你竟然与我们有一丝渊源,更甚者你还知道我们要找的盗尸者是谁,还要带我们去。难道这么多的疑点,不值得我怀疑吗?”
“哈哈!好,好!”突然传来一阵浑厚的掌声,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男子从林中走出来。
连思月见到此人更提高警惕,冷眸盯着那人一瞬未瞬,只等着若有不对便先发制人。因为这个人实在太可疑了,他们几人虽是小辈,但以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可是这人躲在附近,他们却一点也没察觉。
“哈哈!好小子,比你爹还强,也不怪当年我死赖着也要收你为徒。”男子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连思月,眼中满是蔼然。
“你是,吴风老头?”连思月斜睨着他,警惕更高。
“怎么?想打一架不成?你这个小光头,当年将我的茶换成了什么?还记得吗?”吴风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神情。
“你真的是吴风老头?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经吴风提醒,连思月想起五岁时,吴风曾来过镇江看爹,当时吴风一见到连思月便大呼惊奇,定要收连思月为徒。可是,连思月却喊道‘老头,想收小爷为徒就先打赢我爹。’搞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最后,被吴风逼得紧了干脆躲起来不见他,但这个坏小子,竟然将吴风的茶换成了他的童子尿,惹得风颖月又是气又是好笑。
“哈哈!”又是一声爽朗的笑,吴风走上前来在众人脸上一扫,双手抱拳道:“实不相瞒,是我让李魁将你们引到这里来的。”
“是你?”几人疑惑且警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有些什么阴谋。
“嗯。”吴风点头,脸上的笑变得严肃:“事情是这样的,两月前我在大理遇到苗疆的一个邪教,‘阴尸教’的教徒,他们以‘千年醉’来害人夺精气,我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向中原来,猜想他们定是有什么阴谋。于是,我便一直跟着他们,来到中州后便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一直在中州停滞几日,前日李魁偷了思月的钱袋,那钱袋上的坠子我认得,是几年前去镇江时,我送给思月的见面礼。知道思月住在府衙,便想他一定是在查丢尸一案,所以,我才叫李魁把你们引到这里。”
“哼!有话就说,干麻搞那么多的花样。”连思月白了李魁一眼,昂起头不去看他,继续气道:“还有,以后不准再叫我小光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说起来就好笑了,连思月生下来就是个小光头,直至五岁头上还是光亮亮的一根头发也不长,所以大家见了他都叫他小光头。还好,最后这头发算是长出来了。现在的连思月,一头如黑缎般的长发,飘逸潇洒甚是帅气。
连思茹看着吴风若有所思问:“吴风伯伯,我是思茹,不知您刚刚说的那个阴尸教,是个什么样的教?”
“几年不见,思茹也出落得更漂亮了。”吴风点头蔼然一笑,道:“说起这个阴尸教,是三十年前在苗疆,突然冒出来的神秘教派,教中的弟子各各练就邪功,常以死尸体内精气来练功,他们作事阴邪诡异,又常以尸体为伍,所以被称作阴尸教。”
“都是些什么人呀?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气?真是有够奇怪的。”上官淩羽俊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担忧。
“重点就在这里,他们练功的尸体可不是普通的尸体,都是命格极阴之人,以千年醉让人成为假死状,将他的精气封存在体内。等下葬十二个时辰后,便选一个极阴之地极阴时辰,以月之精华来用这假死之尸练他们所谓的神功,到那时,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死了。”吴风脸色更加黯沉,两月来他一直追着这些人来到中州,现在总算是有些线索了。
“那‘千年醉’又是何物?”言泽俊脸平静得波澜未生,淡淡的看着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