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多时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在许忍面前恭敬的垂下了头。
“有事吗?”许忍将手里已经凉掉的茶水就地撒掉。
“那个闯入女工的澡堂的小厮终于醒了。这件事情虽然说是件小事情,但还有诸多奇怪的地方,下面也滋生了许多的议论。所以我还是想先行问过老爷是什么打算。”
许忍想了想,这也就刚刚才提到的人物。还不至于那么快忘记。和自己一样的体质,一番折腾下也实属印象深刻。回想到从前,许忍不由得嗤笑着说道:“这是躺了一个星期呀。现在的年轻人身体不行啊。”
“……”管家愣了愣,问道:“老爷?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道。”许忍一口否认了。有些事情说不清楚,还是不讲最好。神神叨叨的东西离人太远了。
“好了。先与我说一说那个小厮是怎么一个情况?事情的经过我还未曾清楚哩!”
“那我便从头说起了。”管家听出了自家老爷根本不想围绕这个话题说下去,虽心生好奇,但见着此事和自己也并无过多的牵连,不方便过问只得作罢。
“那小厮名为业梦,因与大小姐是相同的岁数出生。当初便让他娘做了大小姐的奶妈。此子从小就性格顽劣,没少在府里惹是生非。”
“等一下。你这是要从上清开天辟地说起吗?”
“那……”
“就从逮到他说起好了。和我讲讲,他是如何出现在女工的澡堂的。还有他是怎么被女工发现的。”许忍只想知道业梦是怎么样的一番出丑,至于其他的事情。哼!
许忍早已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样处置业梦了。
“此子是一位晚上一位洗漱的女工往上抬头在屋顶的横梁上瞅见的。据其所言、当时此子用一种如狼似虎的眼神向下望。而且是一直盯着她看。这将她吓得不轻,也正是如此才先人一步发现了此子。这位女工一直在闹腾,说等此子醒了之后,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还给了两个选择”管家说到这里突然笑了出来。
“这又是在搞什么?”许忍听自己管家跟说书似得,正上头儿。忙问道。
“老爷。这位女工你也认识。她叫做如花。”
“谁?”
“身高八尺的那个。”
“……嘶!你半个月工钱没了!她搞了什么名堂出来?”
“老爷。说了能不能别扣我钱?”
“不说再扣半个月的!”
被扣了半个月工钱的管家强打着精神,闷闷的接着往下说:“她给了两个选择。说自己已经被看光了身子,已经是不干净的人了。此子若不娶她为妻她就赖着此子不放了!”
“哈哈哈!”许忍讲桌子一拍,笑声含着泪水喷了出来。这一下搞的,让许忍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改变对业梦的处置了。这孩子倒霉催的,这么衰的一个娃儿要是自己的种。自己这家业估计早就被正负相抵给抵掉了。
“还有个选项呢?”
“这就说完了。要么此子答应娶她,要么她赖上此子。两个选择,没少说。”
“……混账!这不都一样的吗?”
“老爷。结果是一样的,但是过程不一样呀!”
许忍瞪了管家一眼,他认识了管家这么久。倒是没有发现这管家有几分茶馆说书的架势。“接着往下说。你那半个月工钱还你。”
管家听到自己因为卖关子而丢掉的工钱回来了,愣了一下,却是听出了另一重意思。当下也不敢卖关子了。忙接着讲道:“之后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女工们也纷纷退了出来,然后找了几个腿脚好的把此子给弄了下来。”
“不过还是有许多搞不懂的事情,我们私下里不敢拿主意。还是要问过老爷才是。”语罢,管家又是一拜。不露声色的拍足了马屁。
“说来听听。”
“这事儿有四个奇怪的地方。”
“一奇此子是何时是怎么进去的。女工洗漱的时间虽说在深夜,但是毕竟是女人洗漱的地方。各自有心算无心都防备的紧。此子是在前一天晚上稍许不见踪影的,所以有人说此子是在女工都洗漱完毕后,在深夜偷偷进去的。但是前夜有部分女工赶工,轮番倒。一直是忙活到凌晨鸡鸣时分才尽数歇息了去,澡堂更是一直在用着。白天更是大门紧锁,又是人来人往。按道理,此子除非会使下地的法子才行。”
‘穿墙、隐身,会这些何必做地老鼠的勾当?’
“二奇此子是如何上梁的。澡堂子不似住的屋子,那横梁距地有两丈高。四壁皆无落脚的地方。最奇怪的是据后来上梁的人讲,他上去时,只见梁上满是积尘足有手掌厚!又见此子躺在中间积尘之中,往上寻。又未见有开窗的痕迹。老爷你说、此子怎么上去的?是怎么不落痕迹的移至屋子中间的?”
‘不好意思。你家大奶奶还会飞天。’
“后面就更魔幻了。腿脚灵活的人上去一看,此子竟然是昏倒在梁上的。看样子当时已经是昏迷了不少时间。也正是因为此,此子才会轻而易举的被人发现。然后寻人抛了根绳子上来,将此子绑了又绑拉了下去。老爷。可能你不信,当时此子居然未曾有一个小脚女人重!”
‘……你试试被放掉全身一半血液?你也会变的一样的。’
“最后是此子昏迷整整七天一口饭都没有吃,平常去探望的人也就喂进去了一些水。按理说此子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是个……”管家的话到此戛然而止。
“……”
“底下人都怎么说?”许忍瞥了一眼闭口不言的管家,漠然开口问道。
“都是在说,此子是被鬼怪蛊惑给吃掉了灵魂。然后那鬼怪占据了此子的躯壳……”
“都是?这话你也信吗?”许忍声音变得压抑了几分,整个人也显得蠢蠢欲动。
“小人……”
“哼!”许忍却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这壶里的茶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