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嘻哈的蓝调精神来过二胡一样的生活。
这次和小天的谈话之后,我就一心投入工作之中。新位置、新环境、新挑战。。。。。。一切的一切都是新的,包括新娘。目的只有一个,尽快把欠小天的钱还了。背着债过日子,真心不是滋味。
看着山南软件部在一天一天成长,我也很欣慰。毕竟现在是我在负责这块的市场。
我和林青之间的关系,随着我和小天的态度表明,也变得更加亲密了。
从南极回来后,第一次拿到山南的红利,加上我俩这一年的薪水,可以还小天的那笔欠款了。
当我把银行卡放在小天手里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喜悦或是其他什么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和我说:以后需要钱、需要人、需要关系,都可以找她。我是真心感谢生命中能够有这么一个一心只为你付出,而不求回报的人。
日子像流水一样慢慢的向前,林青一直没有怀孕,不过这个我们也不急,结婚之前就说好了的,有就要,没有也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
这天我正在看下月的工作计划,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不怎么联系的舅舅,我妈妈姐妹五个,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打电话的正是我小舅。
“喂,老舅有事吗?”这么多年我在外漂泊,印象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你妈旧病复发现在住院了,你有时间最好马上回来。”那边语气非常的焦急,听得出来妈妈的病是真的不轻。
“好的,我马上回去,你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还有病房号也一起发给我。”说完没等他再说什么,我便挂断了电话,急冲冲的去找刘总。
“我得马上回家,我妈旧病复发,听我舅舅打电话的语气,应该病的不轻。”我对刘总说道。
“好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马上安排车送你去机场。”说完他又按下秘书室的电话对那头说:“小青,你把手头的工作放下,和小文马上回他老家。”
“谢谢刘总,我家里事处理完马上回来。”说完去找林青。
“怎么会这样,过年我们回家她还好好的呢?”女人就是这样,不管有多少学历,不经历大事看着都不错,遇到大事都麻爪子。
“我舅舅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我妈旧病复发,我们得马上回去。至于其他事情,我也不知道,到了自然知道。”我们坐在最早一班回沈阳的班机上,怀着忐忑的心情,踏上回乡之路。
下了飞机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急救中心,舅舅把楼层号告诉了我,因为我妈现在住的是ICU,所以也不用房间号了。到了医院已经是华灯初上,月亮有气无力在挂在天上,发出惨白的月光。
到了八楼迎头看到妈妈的兄弟姐妹们都在,还有一直照顾她的王阿姨。
“小文你可算回来,我都要急死了。”王阿姨一把拉住我,语无论次的说着,好像妈妈的病是她造成的一样。
我知道这是她和妈妈的感情太深了,也把妈妈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
“王阿姨不要急,一切看大夫的吧。”
这时家里人也都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说各的,但我还是听了个大概。
今天中午,我妈吃完饭像平时一样和王阿姨聊家常。说着说着就突然毫无征兆的摔倒了,王阿姨见我妈倒地,马上打了120,同时通知了家里的亲戚,一起把人送到了急救中心。
“已经进去推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啊。”我们都在手术室的门外转悠,没有人能够坐下来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不要变成现实。
“谁是家属,过来一下。”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个身穿白大卦的人走出来询问。
“我是病人的儿子,请问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吧,我们会尽力的,但病人是旧病复发,非常严重。”大夫说完一脸严肃的走了进去。
又是漫长的等待,手术室的门还是打开了,我没有勇气去看过道那头推出来的车,只听见几个姨都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一个人的一生其实很短,短到她来不急做完想做的事。妈妈一直有个心愿想去海南,我这些年一直想带她去,可这个愿望只能下辈子再还她了。
妈妈还是走了,带着她的不舍和不甘。她想看着她的孙子或者孙女,可是到最后也没能看到。
我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就这样隔着他们的看着推出来的蒙着白布的床。
妈妈是那样的消瘦,以至于床单都没有什么隆起的地方。
我一直在想妈妈走的时候我会不会流泪,可当她真的走了,我的眼泪却一滴也没有。林青拉着我的手说:“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站起来走向手推车。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来了不少妈妈生前的亲戚、朋友、同事、同学。大家默默的表达着哀思。
看着这一切我在想,是否有那么一天,我走了,连个送我最后一程的人都没有。
葬礼结束后,我把家里的房子过户给了王阿姨,毕竟她住在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比我对这个家还有感情。妈妈的遗物都分给了亲戚朋友们,我只留下了她一张年轻时的照片。
妈妈的一生其实是很多苦难交织在一起的一生,可以说没有享过什么福。和爸爸一样,都是付出一生,然后悄然离去,留给这个世界的只有我。而当我离开这个世界时,会留下什么呢?
葬礼当天小天还是出现了,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一切事情,像婚礼时一样,来到我身边,淡淡的说了句安慰的话便离开了。
家乡,可能以后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再见了我的故乡。
四海无家处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