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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玩伴

黄晓晴在村子里有很多小玩伴,大多是邻居家的孩子们,或是叔伯兄弟。

阿嘉就是黄晓晴的小玩伴。阿嘉是个天生说话口齿不清的小女孩,她的妈妈也是口齿不清,人们叫她妈妈“哑女”。但所幸的是,阿嘉的姐姐说话是清楚的,并没有遗传自她妈妈的缺陷。

这天,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天气无比美好。黄晓晴正看着电视。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她循着声音去,原来是阿嘉在窗外叫她。阿嘉一脸笑容,十分友好,说道:“晓晴。”黄晓晴这才慢悠悠地去开门。

黄晓晴就在阿嘉家玩了。阿嘉家里白天也有种黑漆漆,光线不足的感觉。一进门左边,阿嘉的妈妈哑女正坐着在做着手工活,挣几个钱。看到黄晓晴来了,哑女总是笑脸相迎的。黄晓晴可能感觉吧,阿嘉家环境比不上自己家,所以才肆无忌惮无所畏惧地。小孩子都爱玩爱闹,黄晓晴调皮捣蛋时,总是好脾气,一脸和蔼可亲的哑女,也会发火,叫黄晓晴不要闹。

哑女做手工活时,十分麻利,手疾眼快地。手快速地活动着,看得黄晓晴呆呆地,有些眼花缭乱。

阿嘉家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石榴树,还养着鸡,院子尽头是厕所。黄晓晴进她们家院子总是嫌弃脏臭,一地都是鸡屎,让她无从下脚。

阿嘉家厨房挺落后的,是个老旧的厨房。厨房边上还有个铜盆,像电视上古代人家的那种铜盆。

阿嘉家客厅里面正面挂着一面大镜子,旁边有个电视,左边饭桌上篮子罩着中午吃的剩菜。黄晓晴也会嘴馋,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黄晓晴也进过阿嘉家的房间,室内摆设简陋,木板床蚊帐,总是带着破旧的感觉。

阿嘉家天台上没有护栏,哑女总是提醒黄晓晴不要走到边上。天台上种满了花花草草,别有一番景致。哑女正在给花草浇水呢。

在客厅里,黄晓晴坐在长木椅子上,正和阿嘉和她姐姐阿杏一起吃麦芽糖。一大罐麦芽糖,金黄通透的颜色,十分诱人,黄晓晴猛吞口水,像饿狼一般。阿杏和阿嘉叫黄晓晴吃,她都是脸皮厚,老实不客气的。

这天下午,黄晓晴放学回来,在阿嘉家门口,阿杏有一包梳打饼,她们三人在有滋有味地吃着。

妈妈说:“人家阿杏和阿嘉姐妹俩总是和谐共处,从不打闹的。”也是,黄晓晴好像没见过她俩吵嘴。

一个悠闲的午后,阿杏骑着自行车,搭着黄晓晴和阿嘉,来到隔壁村子玩。阿杏还请黄晓晴喝珍珠奶茶呢,黄晓晴见识才了不少。回来后妈妈一脸不悦,说黄晓晴吃人家东西不用给钱人家。

阿杏说想吃牛腩面,黄晓晴听不真切,还以为是牛奶面。

这天,黄晓晴来阿嘉家玩儿,这时正好哑女在炸番薯。黄晓晴看得移不开眼睛,真香呀!她不要脸地站着看,贪馋的模样,妈妈都觉得她丢人。

黄晓晴和妈妈回家后,本来黄晓晴没有吃到炸番薯,有些失落,垂头丧气地。正在这时,窗户边传来哑女的声音。好心肠热情的哑女,拿着炸番薯给黄晓晴送来了。黄晓晴喜出望外。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不太敢要人家东西,推托着,但最后黄晓晴还是吃到炸番薯了。

黄晓晴看准了阿嘉天生不足,伺机地欺负她。和她说话时,争论时,一定要占上风,不肯罢休。还会对她出言不逊,但每次阿嘉都默默地承受了。

每每阿嘉家有鲮鱼罐头吃,也是因为黄晓晴家和阿嘉家距离近,她都能听到阿杏大声说:“有豆豉鲮鱼吃哦!”黄晓晴这时馋嘴了,自己也想吃。

这天,妈妈热情地邀请阿嘉来家里吃饭。吃饭时,妈妈说:“阿嘉,我家都没有好吃的菜啊。你不要客气啊。”这天正好吃大姨送给她们家的鲮鱼。黄晓晴说不吃鲮鱼皮。阿嘉这时说:“我吃鲮鱼皮,我吃豆豉鲮鱼时是吃皮的。”

这天,黄晓晴和阿嘉在村子里的小公园玩儿,妈妈也在。黄晓晴挺爱出风头的,顾自地爬树。妈妈连声让她不要爬树,可她却不听。妈妈说道:“你看看人家阿嘉啊,多么乖巧啊,哪像你这么样到处乱窜的。”妈妈总是说阿嘉的好,赞美阿嘉懂事。还说阿嘉皮肤好,像剥壳鸡蛋一样的。妈妈问阿嘉平常吃什么,阿嘉说吃鸡蛋,要吃蛋黄。

阿嘉的爸爸,在村子里不远处的工厂里干活,人挺沉默的,很少说话,黄晓晴对他的印象很少。

阿嘉家里虽是环境不太好,但她家族里却是挺阔的。有香港来的亲戚,给阿嘉家奶奶盖了一座洋楼。这房子俨然充满香港味道,鹤立鸡群一般,跟村子里的瓦片屋,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很现代化,让人瞩目,经过门口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阿嘉年纪比黄晓晴大一点,人倒是挺安静的,跟黄晓晴闹哄哄的样子形成对比,但两人却能玩到一块儿。阿嘉和村子里的小女孩一样,留着男孩头。妈妈说阿嘉长得漂亮,总是夸赞她。

那次,老师布置了作业,让同学们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字。黄晓晴一筹莫展,于是来到阿嘉家,向阿杏求助。小姨也在帮忙。最后在几个人的合力下,黄晓晴才总算完成。

那天,妈妈和黄晓晴,还有阿嘉和阿杏,一行四人,组成一支队伍,整齐有序地便出发去往书店了。她们买了毛笔,墨水,本子等等。也是心血来潮吧,妈妈想让黄晓晴练毛笔字才买的。黄晓晴还挺受宠若惊的,妈妈几时这么大方了。

有次也是一行四人,在村口公园玩儿,看着球场上青年在打篮球。这时,阿嘉和阿杏来到了油炸食品摊前买吃的。黄晓晴一看到,就一味地叫妈妈买,不依不挠的,一定要吃到。妈妈毫不放松,一脸不容分说的样子。大概妈妈也想吃吧,黄晓晴后来还是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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