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晨面色阴沉无比,站在异族人中间喘着重气,刚才好几次都可以偷袭成功,却被王林侥幸的闪躲过去。
不能说是侥幸,这也是实力所致,如果没有极其强悍的实力,怎么可能躲得过那些诡异的攻势。
“咱们现在怎么办?”冥月神色非常慌乱,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西晨咬了咬牙,神色闪烁不定,“还能怎么办,只能拼了。”
“我们目前损失惨重,只有这么一点人手,恐怕……”
“你怕什么,如果这次不解决掉他,你认为以后还能活下去吗?被狼巢追杀,就算天涯海角都是死,现在唯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线生机。”
“好,等下我先缠住狼主,你去解决其他人,然后咱们再合力干掉他。”冥月很快做出决定,抛开一切心里包袱。
西晨点了点头,身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隐身术绝招再次施展开来。
“兄弟们,给我上,将他们给我干掉,回去了每人赏赐一百万!”
冥月怒吼一声,率先开始动手。
那些手下听到有这么多赏钱,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消耗的体力瞬间恢复,抬手便朝前冲过去。
王林咽了一口口水,调集体内真气,身子猛然向上一跃,施展出无影脚绝招。
无数残影在空中闪烁,让人完全无法捕捉。
冥月帮之人攻势全部打在空气之中,甚至连冥月自己的梅花针同样没有建功,通通射到周围的树枝上去了。
嘭嘭嘭!
有几个人没有躲过无影脚,直接踹得胸骨碎裂,口吐鲜血而亡。
王林不断干掉冥月帮和异族之人,甚至有一次没有躲过偷袭,被梅花针射中,左臂赫然插着几根银针。
西晨也没闲着,不断对狼巢队员下手,虽然不致命,但足够瓦解战斗力。
十几分钟过去,不断有人影倒下,很快就只剩下王林他们三人。
王林衣裳破碎,露出壮硕的上半身,不过身上却插着不少银针,那些银针虽然没有命中要害,但多少影响到他实力发挥。
冥月也没好到那里去,刚才战斗的时候右手中招,无力垂在那里,显然已经被废。
但是西晨状态最好,几乎没怎么受伤,唯一有些气息不稳,显然连续施展隐身术消耗很大,体力有点透支。
王林目光凌冽,没有理会身上的银针,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往前方走去。
冥月神情不禁慌乱起来,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急促问道,“西晨兄,狼主,狼主过来了。”
说着说着手脚情不自禁开始颤抖,心里涌出一大股惧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西晨皱了皱眉,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怕什么,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咱们只要加把劲,一定可以解决他。”
“可,可以吗,我……”
“当然可以,咱们两合力干掉他,然后揭竿而起,在这里自立为王,不再受天御国摆布。”
西晨知道没有退路,索性直接展开攻击。
冥月勉强打起精神,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暗自念叨一句,“既然走到这一步,那就拼了吧!”
小铁盒做工很精致,正面有无数小孔,看着就觉得瘆人。
王林见到铁盒顿时面色大变,忍不住脱口大声喊道,“暴雨菊花针,这怎么可能!”
暴雨菊花针乃是传说中的东西,从来没有现世,但据说暴雨菊花针特别强大,在启用之时可以射出无数银针。
银针非常细小,和人体毛发一般,几乎很难察觉,想要闪躲几乎不可能,每次暴雨菊花针出现就是一阵腥风血雨。
他实在没有想到冥月居然会有这种东西,完全在意料之外。
冥月面露疯狂之色,眼中闪过一抹狠劲,仰头大声喊到,“去死吧,劳资看你怎么躲。”
暴雨菊花针世界上就这一件,使用后就不会再有,这也是他压箱底的底牌,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会动用。
他虽然很不舍,但依然毫不犹豫按动机括,无数细如牛毛的银针飞射出去,速度非常之快,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王林知道暴雨菊花针的厉害之处,没有选择硬抗,飞身想要闪躲。
然而这里一片空旷,并没有什么遮挡之物,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赶紧抓起地上冥月帮的人挡在身前。
唰唰唰!
唰唰唰!
密密麻麻的雨点声响起,王林身上那具尸体身上渗出丝丝鲜血,却看不出任何痕迹。
这就是暴雨菊花针的厉害之处!
他将尸体抛开,飞速向前奔去,一记铁拳含怒出击,刺得空气‘嗤嗤’做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冥月见最后底牌无功而返,哪里还敢继续待下去,转身拔腿便跑,恨不得能跑得再快一点。
最强绝招都没用,再不跑就只有等死,何况西晨到现在还没有出手,说不定早就溜之大吉,没有在这里了。
可狼狈逃窜又能跑多快,他很快就被追上,身后挨上一记铁拳,口中鲜血不断喷涌,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
王林继续补上几拳,“看你这次死不死,以后再也不会有冥月帮存在。”
噗嗤!
就在他准备继续出拳的时候,忽然将腰间的匕首拔出,直接对着头顶上方狠狠一划。
“啊!我的手!”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虽然没有看到人,空气中却有鲜血涌出,那正是西晨藏身之处。
王林缓缓起身,抬腿朝前方走去,眼中带着一丝厉芒,“西晨,虽然你隐身术厉害,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弃杀我,肯定会选最好的时机,这个最好的时机就是冥月殒命之时。”
“你,你怎么知道?”西晨的身影渐渐显现,但手上十指寸断,不断有鲜血冒出来。
“你为什么知道,你凭什么知道!”
他非常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人揣摩透彻,连出手时机都把握得那么准。
王林飞身过去一脚,西晨应声到地,身子重重飞了出去老远,撞在一个石头上才停下,全然忘记了该如何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