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高松年宣布程玉朵为校办干事后,汪处厚家里就少了一位女佣阿朵。干过几任实缺官、存款数百万圆的汪处厚别无所求,只求自己有一个“性福晚年”。他要和曹欣实攀比,曹家已经拥有了阿春、阿兰、阿婷、阿泉、阿柳五个女佣。自己原来有阿美、阿丽、阿花、阿朵四个女佣,阿朵变成了程干事以后,家里只剩下阿美、阿丽、阿花三个女佣。这让汪处厚的内心无法平衡。心想:我汪处厚存款数百万圆,你曹欣实是后起之秀,绝对没有我汪处厚的经济实力,有个几十万圆存款就不错啦,他哪里知道曹欣实已经是千万圆的身家,又哪里知道曹欣实对妻子诗雅是敬重有加,何况诗雅的才华和智慧远在阿春、阿兰、阿婷、阿泉、阿柳之上,本身的素质就在众女仆之上,诗雅在丈夫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原配,欣实也绝不会与女佣有染。。
汪处厚心里想:不行,我要再招两个村姑,而且要选漂亮的,至少要达到五个女仆,与曹欣实平起平坐。他也不跟妻子阿玲商量,而是单独去了阿玲父母所在的村子。下轿之后就对阿玲的父母说“要招两个女佣”,然后奉上1000圆的大礼包,自然让这对农村夫妇感恩戴德。
回来时带着两个美丽的村姑:阿卉和阿园。处厚家原来是“美丽花朵”四仆,现在变成了“美丽花卉园”五仆。至此,汪处厚家就有了阿美、阿丽、阿花、阿卉、阿园五个女佣,可以与曹家分庭抗礼了。
阿玲看到五个女佣的相貌都在自己之上,尤其是阿卉和阿园,与离开汪家的阿柳不相上下。十七岁的主妇阿玲毫无办法,她只能遵守夫唱妇随、安守妇道、丈夫为天的古老训条。阿玲没有读过书,她所受的教育不超出从老人那里学来的“三从四徳”,也没有逾越“丈夫为天”,更没有超过“贤妻良母”。统治者就那个德行,自己三妻四妾、通房丫头无数,却整天宣扬道德观。前世的官员更可笑,自己去官方会所里萧洒,还不许剩男邂逅外遇,口是心非成了习惯。阿玲无助地哭了一次。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获取丈夫的欢心、监视女佣的举止。她对汪处厚她是不敢有半点儿怨言的。汪处厚知道阿玲对自己百依百顺,他今天又开始实施“熏陶计划”,晚上把阿玲弄得大呼小,让众女仆蒙受了“启蒙教育”。
汪家处处与曹家相比,把主人寝室、客厅、洗浴间以外的其它房间都改成单人宿舍,五间单人宿舍建好后,只剩下一个屋子做储藏室。还指派阿卉做五仆之首,让她担任管理其它女佣的职责,模仿曹家的办法,每月规定伙食费800圆,这远远高于曹家的每月300圆伙食费,让阿卉负责管理这些钱,阿卉当然也不傻,知道这是汪处厚在照顾自己,她也可以从中做点儿手脚,每日自己亲自去镇上市场里买猪肉、买鱼肉、买大虾、买螃蟹、买蘑菇、买木耳、买蔬菜。其实,汪处厚是想让阿卉对自己感恩戴徳,也让阿卉明白:汪家可是名门望族,对下人可是大方得很。也让阿卉明白:在这样的人家务工,得忠心于主人,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也得有付出吧?难道阿卉看不出自己的“启蒙教育”和“熏陶计划”吗?
汪处厚的行为,当然不符合道德价值观,也就是说:不符合“道理”。可世界上除了“道理”,还有法理和哲理。道理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法理是什么?它是立法的依据。哲理是什么?它当然是真理。
高松年在校长休息室睡觉,程玉朵在自己的宿舍就寝,在很长时间里,二个人的关系只是同事。早上五点半的时候,觉轻的松年先醒过来,他穿衣下床,到校长室里弯了几下腰,做了几下体操,又洗了把脸,漱了下口,看看时间才不到六点钟,知道饭堂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早饭,就下楼在户外走了一圈。上楼后见程干事才起来洗脸、漱口,又去换了件旗袍,挽了个高高的发型,才和高松年去了饭堂。校长和干事双出双入,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也是理所当然的。高松年一路和同僚们打着招呼,也有学生向高校长问好,又开始了日复一日地教书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