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起床,我就带好存折,单独去了银行,从那99821圆的存款中取出了800圆。那时的钞票最大的面值就是10圆的,那时的钱还是很经花的。80张的10圆大钞,也算是挺厚的一沓,把钱装在内衣口袋里,我的心里充满了底气。
这些天我一直在花学校寄来的100圆的“酌送路费”。现在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我从原著中得知,再往前走就是要到吉安去领汇款。又是找铺保,又是买红薯充早餐,李梅亭又躲在墙角儿偷吃红薯,我如果不早做准备,怕是真的要饿肚子了。
刚回到旅馆,就听说辛楣找我有事儿。伙计正和我说着,就看见赵辛楣、方鸿渐、孙柔嘉三人来到我的房间,刚坐下,方鸿渐就生气地对我说“曹先生,李梅亭跟王美玉的事儿就不说了,可他不该哄骗大家均摊打茶围的钱。今早你刚走,他又不服从辛楣的安排留下来等行李,还说要去吉安领钱,就大家一起行动。言外之意是怀疑辛楣会独吞公款,辛楣急得要留下行李做押。曹先生,你评评这个理,李梅亭说得还是人话吗?辛楣,我还要告诉你,做领袖的人,有时候手要辣的,你这样迁就他,我不痛快”!辛楣只是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点着了烟斗抽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孙小姐睁着那双分得很开的眼睛,看着大家也是一言不发。
我想了一下说:“辛楣,要不然就这样吧,这几天的食宿费由我来解决吧”。听了这话,大家愣了一下,赵辛楣连忙说“曹先生,如果你真有些积蓄,可以帮大家垫付食宿费,我保证,领到第一个月的薪水后,大家一定均摊”!鸿渐也说“对,这个钱是应该大家均摊的”。孙小姐也点头同意。我就问“谁去请李顾二人来面谈吧”。方鸿渐刚与李顾二人吵过,实在不想去。辛楣也不愿意去。最后商定由孙小姐出面去请李顾。孙小姐走了没有一会儿,就和李顾二人一起回到了我的房间里。我当众宣布:“兄弟略有些积蓄,在到达学校之前的这几天里,食宿费由我个人来负责”。李梅亭和顾尔谦听了,打量了我一番,就问“是真的吗”?我大声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梅亭和顾尔谦就拍起了巴掌,李梅亭说“曹先生真是大家的贵人,保佑大家一路平安”!我打断了他的恭维话,对大家说“那就照常出发吧”。辛楣站起来说“从现在起,鸿渐负责记账,所有的开销将来大家一起均摊。现在,还是要留下等行李的人,大家说留下谁合适”?方鸿渐连忙说“曹欣实、赵辛楣、孙柔嘉和我的行李都到齐了”。说完话就冷冷地看着李梅亭。顾尔谦连忙说“我陪着李先生一起等行李”。李梅亭还在犹豫不决,一会儿看看我的表情,一会儿看看辛楣的脸,好像要看穿是不是骗局?我一看还是不行,李梅亭如果再僵持下去,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就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五张票子,递给李梅亭说“这50圆留给你和老顾,估计等一天时间,行李就会到的,这是你俩的吃饭钱,我保证,你俩不到吉安,我们四个人绝不先走”!我说完,大家一起看着李梅亭,顾尔谦也看着李梅亭。
过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李梅亭收起钱说“我也不是凭空猜测人的,出门在外,万事要想周全点儿。我的箱子还没到,让老顾陪我做个帮手,请大家记住:我们六个人,吉安见”!说完他就拉着老顾离开了。
看着李顾二人离开了房间,鸿渐气得说“简直是岂有此理,是你李梅亭的大药箱还没到,怪不得别人。他竟然阻止大家先去吉安,难道大家陪着他住旅馆等行李”?然后对辛楣说“你以后别再迁就他,我看着气不顺”。
辛楣没有说话,他抽完烟站起来说“明天收拾好行李,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