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到南昌用了三天,在南昌办事儿住了四天,已经过去了七天时间。我算计着还有一周时间,学校就会放假,那时辛楣和淑贤就会去桂林旅游,抵达桂林的时间应该是第十天以后。我和诗雅一周后出发去桂林,能和辛楣差不多同时抵达。诗雅和我已经对父母伪称“返回学校”了,也不好意思再回家里去住,就商量着去住旅馆。
第二天逛街时,又去了邮政局,这是为了把约定的事儿说准确,我就直接拨打了三闾大学校长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恰好是辛楣。辛楣说“他与淑贤商量去桂林时,她却执意要去见辛楣的母亲,淑贤极力主张去重庆”。我听完之后就感叹:女人怎么这样想问题?她们认为见了家长,婚姻就算是落实了。如果没有见家长,她们就会觉得婚姻还是悬空的,其实,这根本不符合哲学逻辑。我回头看了一眼毕诗雅,她正在偷偷地笑呢,原来她也能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我就对赵辛楣说“那就这样吧,三天之后的上午九点钟,我准时打电话到校长室询问你,那时你再回答我究竟去不去桂林旅游”?赵辛楣说“好的,我俩一言为定”。这几天,白天出去逛街,晚上去诗雅的房间聊天,每次都聊到很晚,每次都是被诗雅赶出房间的,有一天我故意赖着不肯走,看诗雅有什么办法?诗雅就转身进了我住的房间,还从里面把门插上,然后就脱衣睡了,我只好在她的房间里睡了一夜。
三天后,辛楣在电话里告诉我说“已经说服了淑贤,她同意和辛楣去桂林旅游,而且说后天就起程”。我放下电话就对诗雅说“我们俩也后天起程吧”。诗雅这时却说“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里度假”。笑话,凭我62岁的生理年龄,什么事儿会看不出真假?她费尽心机地把我诓到南昌来,还不是为了让我去见她的父母吗?昨天和前天她也没有拒绝桂林之行,偏等我和辛楣约定好了行期,她才来拒绝?这合乎哲学逻辑吗?我暗想:她是想让我低声下气地恳求恳求她吧?我就故意说“那好吧,今晚我就送你回家去”。说着,我就挥手叫来了一辆双座的黄包车,并率先上了包车,她流露出惊讶的样子,只好也跟着上了包车,车还没起动,她就忍不住抢先喊“去福兴旅馆”。然后她就靠在车座上装睡,我偷偷地笑了。
车到了福兴旅馆,她下了车回自己的房间,我也跟进去想和她聊天,她却故意不理我,还收拾她的衣物,我明白她这是要面子,等她收拾完衣物,我就连箱子抢过来,把箱子提到了我的房间里,她笑着追了过来说“你这是干什么?我要回家里去”。我就回答说“我不同意”。然后拉她进了我的房间里,说“咱俩继续聊天”。
第二天,我拉她去逛街,专门逛时装店,她要挑选传统的长旗袍,我就连忙说“那个不是给哲学家穿的,我看还是买这一件吧”?说着我挑了一件开口高的旗袍,诗雅说“那个能穿吗”?我忍住笑说“这才是哲学家穿的”。她冲上来要打我,那个店老板也凑趣说“小姐,这件很流行,价格比那件还多5块钱呢”。我就说“你看,连老板都懂得”,后来就买了这件。然后又去买了高跟鞋,还买了披肩,最后买了个头饰,全是按照我的意见买的。回到旅馆,我让她都穿上试试,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挺满意的。我冷不防抱住了她,然后对着境子说“你看咱俩般不般配”?她扭了几下身子,结果扭不过我,她就大喊“欣实,你给我放开”!我就耍赖地说“那你求求我”。她没法子就说“好啦,就算是我求你啦”,我松开了手,诗雅冷不防地打了一拳。我对她说“你信不信?你配上这套衣饰,淑贤就比不过你漂亮”。她听了说“就怕有点儿太过扎眼”。我说“没有的事儿,淑贤还会跟着你学,不信你就走着瞧吧”。说得她充满了底气,晚饭后和她去逛夜市,我说“你别换衣服,就这身装饰走出去,保证让人多看几眼”。
她按照我的话,穿着这身衣饰逛街,果然吸引了不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