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诗雅看了三处官邸:普林塞萨官邸、密林官邸、要塞官邸。普林塞萨官邸位于首都普林塞萨港,这是我钦定的首都。普林塞萨市的经济发达,因市场繁荣而富贾云集、货物齐全。拥有天然的优良深水港,可供各类军舰、各国商船、大小渔船停靠和加油。我在普林塞萨市区沿海驻扎着1200人的海军陆战团。密林官邸位于群山之中,四周是涛涛林海,这里人迹罕至,我在此处驻扎着一个整编团。要塞官邸位于全岛的最高山脉上,平均海拔高度是2080米,站在山顶上可以俯瞰全岛。这座石山的山体,挖掘了相当大的地下要塞工事,里面拥有指挥部、弹药库、通风管道、医疗所、隐蔽囤兵场、巨型燃料库、战机库,打开洞口,战机可以滑跃而出。
诗雅看完后,沉思良久,她忽然问我:“欣实,真有这么危险吗”?我沉思地说:“日本战败之后,同时也失去了宣战权。美国会嫌弃菲律宾,还逼迫菲律宾独立,巴拉望对马尼拉根本没有归属感,我要在这个时候宣布巴拉望独立,只要巴拉望和美国搞好关系?在美国的帮助下,巴拉望共和国就会得到大多数国家的承认”。诗雅问“美国有那么厉害吗?只要美国承认,其它国家就跟着承认巴拉望国吗”?我肯定地点点头。她说“那你准备这么多官邸干什么”?我说“国际环境很复杂,多做些准备没坏处。当然,除非失去了制空权,遭到强大空军的轰炸,才用得上要塞官邸,这座要塞是空军也不能摧毁的”。只要我军能守住这座坚固的要塞,就可以据高临下地炮击来犯者,让他们在巴拉望岛站不住脚跟,巴拉望也就不会被灭亡了,国际支持也会到达。我将来要与美国做盟友。诗雅说“会是哪国与巴拉望为敌”?我说“菲律宾”。诗雅很惊讶?她问“菲律宾在哪儿啊”?我知道:自己说失口了,现在还没有“菲律宾”这个名词,我就支应着说“就是指马尼拉、吕宋岛那一带落后的地方土著势力”。诗雅就笑着说“我说嘛,在我的地理知识中,有马尼拉,也有吕宋岛,就是没有菲律宾”。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诗雅观看了汞矿公司、磷矿公司、铬矿公司、锰矿公司。主要察看矿工们的生活,饭堂、宿舍,亲口吃了一荤一素、两菜一汤。还查看了休假制度、倒班制度。与矿业部长叶辰谈了话。叶辰说“矿业出口很有前景,这四种矿含量丰富,百年也开采不完”。回到住所后,诗雅笑着说“你带账户没有”?我说“陪夫人出来,会不带钱吗”?诗雅就翻我的皮包,找到后开始察看,我心想坏了,又被她“洗劫”了,她指着我的账户说“一百五十六亿圆?天啊”!我只好说“这么大一个国家,没有钱怎么行?直说吧,你给我留多少亿圆”?诗雅忽然大笑了起来,她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也太小瞧我毕诗雅了,本夫人一分不要,这是你卖矿产赚的钱,它属于巴拉望共和国的国家财产,与我毕诗雅没有任何关系”。我听了把她抱起来高高举起,然后按在床上摸弄起来,直到双方交战完毕。她喘息着说“我俩公私分明,巴拉望的钱我不要,我的钱也不给巴拉望,我账户上的30亿圆是我个人的财产,诗雅烤亭的生意属于我。你账户上的钱有十亿圆要划给我,那是我帮助你建立巴拉望空军的投资,这是应该收回来的”。我马上向诗雅承诺“回去后马上划过去十亿圆”。
回平城的时候,我和诗雅坐在大粮船上,头上有十架战机护航,约有一半路程时,战机返航了。又看见另十架战机从大陆飞来继续护航,我对诗雅说“可能是平城空军”。到了北海后,发现市面很繁华,百姓没有饥饿现象,粮价涨到了2角5分,我对诗雅说“这么高的粮价,别处已经饿死人了,只有平城、北海这一带百姓没有感觉,我要继续进口大米,一直干到1944年”。诗雅说“你3分钱收购进来,2角5分卖出去,这么赚钱的生意,为什么不继续干”?我不敢说了,因为1944年桂林失守,北海沦陷,这是前世的历史,除非发生蝴蝶效应,否则桂林是保不住的。
(二百一十一)人心浮动
到了家门口,把中吉普倒着开进了军用帐篷。王力和田军就开始卸东西。我摁了门铃,阿春跑过来开了门,看见买了这么多东西,也帮着往院儿里拿。
给毕父买的茶具和香烟,给毕母买的衣服和首饰,给淑贤买的旗袍和披肩,给小芙买的衣裙和头饰。给女佣们买的布料和手镯,让她们自己来决定做什么衣裳?然后就是些南洋特产、西洋香水之类的。
我进屋拿了诗雅的账户去镇上划账,回来后见院儿里已经摆上了饭桌,就进屋里把诗雅和我的账户锁进保险柜。毕母又在嘀嘀咕咕地说“诗雅是不想过日子了,有点儿钱就花光”。诗雅连忙用眼睛看着我,我明白她是想让我帮她打圆场,我就信口开河地胡编说“诗雅这次可没有花钱,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朋友买了送给我的”,毕母听了就不再说诗雅了。聪明的阿春飞了我一眼,她的笑意更浓了,她催促大家说“快点儿吃饭吧,真要是放凉了,就不好吃了”。毕父是个乐天派,从来不操心,他急着喝上二两,就举杯说“阿春姑娘说得对,凉了就不好吃了”,然后他就咕咚来了一口。我只好举杯一饮而尽。
午休的时候,诗雅回到屋里睡午觉,我在院儿内转了一大圈儿,坐下来想喝茶,见阿春忙着刷碗,就自己倒了杯香茶,坐在躺椅上喝,阿春看见了,走过来又给我添了些香茶,她悄悄地笑着说“你的朋友可真有钱”。我知道阿春聪明,就逗她说“将来帮你找个南洋的丈夫好不好”?阿春笑着说“你就没有别的话吗”?我说“我手下的军官行不行”?她听了就笑着说“是小军需官吧”?我知道:阿春很机敏,反应也够快,她是在挖苦我手下都是些有职无权的小军需官。我听了闭上眼睛养神,不再说话,靠在躺椅上睡起了午觉。酒后的睡眠是最香的,等我睁开眼已经是三点多钟了。见诗雅、毕母、阿春三个人在打“联合抗曹”扑克牌。院儿里静悄悄的,我站起来走向门口儿,还没等开门,门铃就被摁响了,我开门见汪处厚来了,他一把拉住我说“正好,高松年在我家,他要找个陪酒的,别人的酒量还真陪不了,辛楣又不在,梅亭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处厚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欣实,你帮我拿个小瓶的剑南春,我和阿玲加在一起,也喝不了一个大瓶的”。我回到院儿里找了小瓶的剑南春,跟着老汪去了他家。
进去一看,程干事和范干事都不在座,就问“程范两位干事呢”?高松年说“放寒假了嘛,也该让她俩回家过年不是”?我看了下满桌子的菜肴,就对汪处厚说“让阿卉也上桌吧,要不然太冷清了”。后来,高松年、汪处厚、阿玲、阿卉和我,五个人凑成一席。高松年一个七钱杯下肚,说“欣实,多谢你那个亲戚,卖给学校每斤5分钱的大米,让学校饭堂的大米饭降了价,要不然学生又要借题发挥跟我闹了。来,高某人敬你一杯”。我连忙回答说“学校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高校长不必客气”。说着就陪着饮了一杯。阿玲听了就奇怪地问“现在哪还有5分钱的大米啊?已经是2角5分啦”!我不想解释,这事儿是我在赔钱,聪明人一想就明白,可惜,高松年是政坛聪明、生意糊涂。他是不会懂这件事儿的。我就转换了话题说“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再过几天,教职员就该返校了,往年这个时候,学校正在修剪花草,铺设甬路、粉刷饭堂,今年怎么没动静”?高松年说“部里说教育经费紧张,通知各大学要节约开支,别搞不必要的铺张浪费,下半年部里要紧缩开支”。说着高松年叹了口气,接着说“如今米价上涨,百姓也越来越苦,日本加紧封锁,国家有难啊”。我暗想:1942年大饥荒,好在已经过去了,平城没有发生饥饿,今年是1943年,我担心的不再是大米的价格,只要百姓不失业,有一份儿收入,米价2角5分也没有问题。高松年忽然低声说“你俩别外传,局势很难了,部里要求有条件的大学尽量南迁。我一路回平城,沿途都是难民,确实有饿死的”。汪处厚听了大惊,他忙问:“三闾大学也南迁吗”?高松年又叹口气,说“等侯通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