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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崎川,有很多人热爱着跆拳道。潇白也是其中的一员。

只是上了高中,学业繁忙,师父就大大减少了她去道馆训练的时间,只让她放假时去练习。

班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拿来了上个月月考的排名表,这张排名表只是班级内的排名。

当叶滋看到第二十九名的旁边印着自己的名字,她退步了,心里不快活,欲哭无泪,“都过了一个月,我还以为老师都扔了这张排名表。”

安希骅拿走排名表,她知道叶滋在不舒服什么。扫了一眼,看到自己是第二十名,心里头安心许多,虽然这只是上个月的排名,但她就是很满足。“叶滋,你真要好好复习了,你已经退步六个名次了。”

“是哦。你的英语也退步了,要抓紧,不然被人赶上就不好了。”叶滋“啊”了一声,头靠在潇白的左肩,抱着她,“潇白,连你都说我一通!这还有王法吗。”

潇白抿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是她哪说叶滋了。“可是英语实在是太难了,还有数学,我最近感觉我学不下去。如果你们有谁能帮我补习的话......”叶滋从潇白肩上离开,越说越小声了。

“补习?你是说帮你补课?”希骅双手抱臂,初春的季节,一阵风吹进来,让她觉得有些冷。考虑了几秒钟,然后很爽快的答应了叶滋,“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勉强答应帮你——找别人给你补课。”

叶滋又大声的“啊”了一声,眼睛瞪地大大的,亏她、亏她还期待了一下,怎么是帮她让别人给她补课啊!“还够不够朋友了!怎么是让别的人给我补课呢?”

“找个学霸给你补习功课,不好吗?”一旁的潇白,搞不懂叶滋假装生气的原因。

“不是不好啦。”叶滋笑了笑,谁不想让学霸来教自己学习呢?如果这个学霸还是个男孩子,那么有可能接下去会发生一场....叶滋不敢再胡思乱想,“就是我以为,你们会假装推脱一下,说自己会帮我补习,谁知道希骅那么直接啊。”

希骅解释说,“我可没那么绝情,我可以帮忙补习的。不过我没有教过,可能说的不好,而且有的题目我自己也不大会,其实也是需要请教别人的。”

“没关系的啦,谁让我以慈悲为怀呢!我到时候自己找人教我就行了。”

“我们回座位吧,咱们写作业去。”无意间,潇白瞥见希骅有些别扭的样子。班里没什么人了,可是大家都好安静的在做自己的事,潇白小声的说。

叶滋有点害羞的吐下舌头,好像也意识到光顾着聊天,没注意到自己说话大声了。“咱们手机上联系。”说罢,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手机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很巧的是,刚坐到椅子上,还没热乎一会,余歉华就走了进来。方莫莫拿着矿泉水,跟在余歉华后面。

潇白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闷头看书。叶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渐渐地,眼神变得有点犀利,瞪了一眼余歉华。方才看到余歉华时,潇白竟然害怕地差点走人。幸好希骅在后面细声细语的说了句,

“别怕,他要打你,我们就找老师。”

余歉华没有找潇白麻烦。

这个时候,大概是难得的幸福时光了。

不知何时,李程程和吴六涵跑进了班级。李程程右手拿着篮球,两个人满头大汗,还喘着大气。

坐下,吴六涵拿起课桌右上角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大口大口的喝着。没有吃午饭,好像一个中午都在打篮球,很累,但很快乐,因为打篮球是他最喜欢的。“六涵,给我喝点。”李程程也很渴,但是没有买水,他向前桌索要。反正是兄弟,不存在嫌弃的话。吴六涵听话的递给他,嘴里还喘着气,手里的盖子也先放到了桌上。“明天咱继续打球。”

水瓶里的水也所剩无几了。李程程有些激动,“不用等明天,今天不是周五吗,我们放学再打!”

“....哎呦。”吴六涵低头看了看,李程程脚下的篮球竟然滚到了自己脚下。“还给你水。”李程程站起,身体前倾。吴六涵的课桌很乱,够不到右上角的原位,矿泉水站在了潇白的控制位置内。起初,潇白还以为同桌会嫌弃的立马拿走。

可是吴六涵因为擦汗,迟迟没有拿走这没拧盖的矿泉水,反而擦完了汗也没有急着拿。潇白心里竟然有种感动,感觉吴六涵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余歉华说的话而受影响的人了。

打了一中午的篮球,李程程和吴六涵身上都有很重的汗味。潇白和希骅都忍着没说。

过了一会,王徐同叶千晗一起回了班,两人一手抓着校服的外套,一手拿着矿泉水瓶。

“今天下午放学我们继续打球!”

打完哈欠,李程程对两人说了句。

“算了,明天打吧。”翻着练习册,千晗说的话打破了李程程的美梦,“刚刚我碰到了老徐,手里拿着刚印刷好的周考试卷,看样子放学的时候他又会留人。”

“哈哈哈......是吗?这关我什么事啊。”

整理好刘海,李程程心虚的说。

翻到要写的那一页,千晗转过头,虽然是坐在潇白前面,有两个人挡着,但这并不阻碍他看望李程程的视线。

良久,千晗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试卷后面一个字都没写。所以下午你绝对会被留下,所以放学之后的打篮球计划,作废。”随后转回头,千晗开始做练习题。

千晗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说出伤害一万点的话。

“嘶......”

李程程抓着头发。天啊,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不美好的消息!“六涵,你得等我!”

六涵终于拿走那瓶矿泉水,拧上盖子,放回它原本的右上角。“不急,我交的白卷,要走当然一起走。”

绵羊的叫声。

直到下课铃一打。身穿西装的徐鸣老师果然拿着一套周考试卷,带着他的微笑走进了班。

二班的好多同学语文成绩产生严重的两极分化,好的特别好,差的特别差。月考如此,周考也是如此。以至于徐鸣决定,只要周考没有及格的人,周五放学的时候都要留下来再考一遍。

竟然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部分同学的成绩有了提升。被这番举动吓到,好多同学只好为了不被留而把该背的都背了下来,效果显著。

徐鸣的到来引发一片哀嚎。

“张老师你别走!”

“对啊历史老师你就别走了,你陪陪我们!”

张钰憋着笑,带着书,把学生交给徐鸣,毫不留情的走了。

徐鸣把试卷放在讲台桌上,提了提眼镜。

“行了啊你们,我有那么可怕吗?不就是重考么,考完了不是就能走了吗?你们就要速战速决啊!快,你们把这周的周考试卷拿出来吧,看看自己的成绩。”

李程程似乎叹息了一声,凝望着徐鸣,竟然无力吐槽。总看见语文老师穿西装,可他穿西装却一点也不好看。个子不高,装什么酷啊。

喧闹的班级渐渐静了下来。

“现在没及格的同学,就麻烦你们站起来吧。课代表记一下名字。”徐鸣似笑非笑,这一组,只有三个人坐着。

林殊对上徐鸣的眼神,点下头,开始记名字。

站在第一排,余歉华不安分的往后看,也想幸灾乐祸一下,看看有谁和自己同病相怜。当看到一组的胡潇白竟然是坐着的时候,余歉华好像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一番。胡潇白应该要站着,她怎么能及格!

冷哼一声,余歉华带着嘲讽,他说,“呵呵。胡潇白竟然也坐着,她也及格了?”

看着试卷,潇白没有说什么,不想表现出来,可是她的脸却出卖了她。她不开心了......每天她都会复习,也熬夜到深夜才睡过,这份卷子,她明明对得起。

叶千晗又一次转过头,看了眼潇白的试卷。算良好的了,挺厉害的。

不知道李程程出于什么原因,李程程也冷着脸,开口道,“余歉华,不要瞧不起人!”

余歉华撇嘴,有老师在,也不好多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叶滋高兴的简直快要飞起。“哈哈哈哈,你们看没看到余歉华的那张脸,都快绿了哈哈哈!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发现潇白的不乐,叶滋咬唇,怎么?是她笑的太过了?“潇白,你这怎么了?”

“没什么。”

摇头,潇白说。

让潇白站到中间,叶滋自然地挽住她的左手,“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说嘛,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啊!你知不知道你最不会藏表情了,你的脸都出卖你了好不好,一看就知道你不高兴。”

“简单,一定是刚才余歉华说的话。”

希骅揉着眼睛,这个问题还不知道吗。

“害,还以为什么呢。”阳光洒落在三个人的身上,朴实无华。撒开手,反而去拍拍潇白的肩膀,叶滋放宽了心态,“不要在意余歉华的话,你就当你是个大明星,余歉华是你的黑粉,哪个明星会在意那些黑粉说的话?不要想那么多,你的成绩又不是靠作弊得来的。”

“....我会放宽心的。”潇白微笑着,想起李程程说的话,“其实....我还想感谢李程程,因为他说的话,让我感觉,班级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讨厌我的。”那句不要瞧不起人,她应该会记得很久吧。

潇白不说,叶滋差点忘记了这回事。

“对!这么说,李程程还挺好的咯?至少他那句话,让我有一种霸道总裁的感觉,哈哈哈。”

难得第二天是周六。

潇白打算在今晚就要把作业做完,这样放假两天都可以休息一下了。

“回来啦?”急忙起身,胡倾怡难掩激动之情,“准备一下吼,大概十分钟之后吃饭。”

本觉得师娘的古怪。但听师娘一说,潇白以为师娘是饿了,便没有多想。“那我先回房间。”

“等一下——”

胡倾怡实在是难掩她的激动。“潇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明天可以去道馆了!”

“真的?太好了!”

“不过....”潇白挠头,“不过师父不是让我先暂停训练的吗?为什么突然让我回道馆了呢?”

“因为你要参加两周之后的道馆挑战赛了!”

说到这,胡倾怡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事发的突然,让潇白一点也不相信,“道馆挑战赛?可师父怎么会让我参加?不会的不会的,师娘你一定是听错了吧。”

“哦哟,你怎么会觉得师娘听错了啊,绝对没骗你,是真的!你师父真的让你参加道馆挑战赛了!同艺桐师兄和钰如师姐一起。”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胡倾怡也不相信。可是对上何应松真挚的眼神和一再的强调,她真的慢慢信了。可以看潇白比赛,很激动,很高兴,只是代替的那个人是——何家逸。“其实一开始是让家逸去的,可是最近家逸沉不下心来,体力也有一点下降,所以想让你代替参赛。可是能参加比赛,这也是你的愿望,师娘虽然难过吧,但我也很高兴。你能去比赛了潇白!”

同亦涵坐在树下的长椅上。

何应松也是用同样的理由对亦涵说的。

少年微皱的眉头舒缓开来。曾多次听她说过,这是——她的愿望啊。

后来,也是用同样的理由,亦涵将消息转达给了道馆里的大家。有惊喜,也有担心。

“不行,我不能比赛的!”潇白拒绝参赛,“这是给何家逸的机会,为什么要让我去,我不要。”

“我没有比过赛,一点经验都没有,输了的话我会给江淮道馆丢脸的。再说,我哥他其实就是沉不下心,但是他有多想参加这次道馆挑战赛,我知道。反正——我不要、我不要参赛!”不给师娘说话的机会,潇白急吼吼地跑上楼。

胡倾怡跟了几步,最终站在楼梯口那里,愣了愣,“....这孩子,多好的机会啊。”

“没事,让她想想也好。”

从厨房出来,同胡倾怡的对话,何应松在厨房里听到了。潇白的忧虑,他知道。

把书包扔到椅子上,潇白转身又跑去了何家逸的房间,师娘刚刚激动的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这个消息,想必何家逸也已经知道了。

手握着门把手,潇白倒吸一口凉气,突然之间,潇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小心翼翼地开门。何家逸坐在床边,双腿伸的直直的,盯着金色窗帘,两眼无光。

这算什么。潇白冲上前,把窗帘拉开,亮光刺眼的,何家逸差点睁不开眼睛。

“道馆挑战赛的事情我已经听师娘说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参赛的,我会、我会把那份名额还给你。”

何家逸一怔,对上潇白那双笃定的眼神,默不作声。他多想参加这次比赛,多想亲手为道馆争得一份荣耀。虽然潇白可以参赛了,他很高兴,只是代价却是——他不能参赛了。

“我知道你很想去,所以我会劝师父,叫他同意让你参赛。”

“......”

见惯了何家逸平常嬉皮笑脸的样子,头一回见他这样,潇白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可以帮助得到他。同何家逸坐在床边,靠在他的肩头,潇白细声细语地,“哥....你很难过是不是?”

“....是。”

“你很想参加道馆挑战赛,是不是?”

“....是。”

潇白继续说,

“我一定会劝师父的......我知道,我们道馆已经连续三年没有获得好的成绩了,你一定是想为道馆争一口气。所以为了这个原因,我一定会让师父回心转意的。至于我.....”

后知后觉,潇白在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里最先想到的只是何家逸,而她,似乎始终没有准备好。“我啊,可能我还没有准备好参赛吧,因为我现在的训练根本就不多。虽然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我还没有资格去比赛啊......所以在我有能力和有底气的时候,再来迎接挑战赛吧。”

听着这些话,眼底里染上淡淡地笑意,却有点心疼的样子,何家逸不知道该不该抱抱她,以至于手脚不知道往哪摆了。“可是你不是一直很想参加道馆挑战赛吗?这次是很好的机会。其实你很有天赋的,多练习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

“这个机会应该留给你。”潇白打断何家逸的话,干脆不听他说的,“我想这是老天的安排,下周要月考了,我这几天要复习功课,一定没时间训练,那比赛的时候我一定输定了,而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你真的觉得我是最适合的人选?”何家逸底气不足,他缺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用力的点头,家逸感受到潇白满满的笃定。“是。不过明天我可能还是要去道馆看看,毕竟我有段日子没有回去过了。”

虽然叫了好几次,可何家逸还是没有下来吃晚饭。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微妙,弄得胡倾怡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明天早上八点半,记得去道馆。”何应松夹了块鸡腿到潇白的饭碗里,没有因为回来时她说的话改变主意。

潇白有股淡淡的忧愁。

“师父,我不想参赛。明天我能不能不去?”

“不行,你必须去。”

眼看潇白要把鸡腿给啃完了,师父又夹了块鸡腿,默默放到对面潇白的碗里。虽然明知道潇白毫无比赛的经验,但他依旧坚持下去,“你在拒绝什么?担心对手太强大,害怕会输?”

想了一下,潇白心平气和地回答:

“......有一点点。我都好久没训练了,我不想给道馆丢脸。而且,我还没有上前的勇气。”

“还没比赛就害怕会输,那这样的话,你永远都不用比赛了。直接不参赛,总比临阵脱逃好。”

听到这样的回话,潇白有点沮丧。其实她真的真的很想参加道馆挑战赛,可是她那么久没训练,各方面都有很多不足,这样的她,还是有资格参赛吗?

“还有,我想听到你的真实想法,不要拿害怕的原因来搪塞我。”对上师父的双眸,潇白急着说,“我没有搪塞,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胡倾怡满腹牢骚,本来好好的,情形越来越不对了,“打住,你俩先别说了!先吃饭行不行?有什么等吃完饭再说,不然饭菜都凉了!接下来你们谁再在吃饭的时候说话,我可就真生气了啊。”

恨铁不成钢。

叶滋家。

做完小老师的工作,沈林然盘腿坐在地毯,戴上耳机,打算听听音乐,正好休息一下。

到家门口的时候,叶滋听见林然她弟弟经过家门的时候和同学聊天的声音。见过弟弟本人,叶滋当然认出了这个熟悉的声。于是她就拜托了弟弟,让林然来家里帮自己补课,当然也花了一杯奶茶的钱......

“我写完啦!”叶滋兴奋地合上作业本,把椅子对向林然,再坐下来,“林然,我正是太感谢你了,谢谢你肯来教我。说吧,我要怎么报答你?”

“不用报答我,教你的同时我也在复习,一举两得。”音量开的小声,听到叶滋的话,林然心里没有一丝丝地波动,“你的英语不是很差,多背背就好了,快月考了,你多复习吧。”

叶滋感激不尽,“OK。”

“对了。”林然关掉音乐。突然想到潇白的事,听叶滋说过,潇白不是举报老师的人,又想起余歉华,既然这样,她有点纳闷,“叶滋,你知道余歉华那么针对潇白的原因吗?”

摇头,叶滋触目伤怀,“我也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

“噢,我还以为你知道原因来着。”坐的腿麻了,林然把双腿伸直,“做班长的,我竟然也爱莫能助了。”

“没关系,潇白她一定会好起来的,默默相信她就好啦。”

夜晚,天上满天星。

合上作业,潇白手肘靠在桌上,揉着疲劳的双眼。

何家逸打开门,端着一碗元宵进来。“吃宵夜了。”

把元宵放桌上后,何家逸转身坐到床尾。想起身后的人没吃晚饭,潇白背对着问他,“你吃了没?”何家逸答曰:“刚吃过。”

“今天我有课,所以明天我也会去道馆训练。”

潇白惊喜的看向身后的何家逸,轻轻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好,明天一起去。”

吃完元宵,潇白又进行复习,要月考了,不能松懈。

何家逸躺在潇白床上,手机静了音,没有了音效,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游戏体验。

就这样,何家逸这样默默伴了潇白不知多久时间了。

无声胜有声。

“我走了啊,我急着打游戏呢还。”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当看到潇白又一次揉着疲劳的双眼时,何家逸笑眯眯的大眼睛也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别弄成近视眼。”

闻声望去,不经意扯起了嘴角,潇白说,“谁让你走了?我还得让你把碗拿下去哎。”

“把我当什么了?自己拿下去!”伴着一声低吼,何家逸关上门。

温和的阳光,泻了满城的春色。

昨日晚潇白就已经把碗给洗好了。

师娘以为那空碗还放在房间里的桌上,追到门口去,“潇白你那碗呢?碗。”

“我已经洗好了啊。”

这句肯定句仿佛被潇白说成了疑问句。

“是吧?太乖了吧你!”胡倾怡一怔,想再说些什么,又突然说不出来。

前脚,师父刚出发去了菜市场,却忘了关门。

何家逸拉上潇白的手,跟昨天下午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整个人神采奕奕的,“潇白你快点!大家都好久没见你了,我现在都能想象出大家看到你的样子了!”

想到道馆的伙伴,艺桐师兄、钰如师姐、同岁的迎城、欲方......还有不苟言笑的亦涵师兄。

黑色的眼睛呈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脸蛋上也露出两个可爱的笑窝,潇白露出笑容,像是满脸开了花。“走吧,我现在好想快点见到钰如师姐她们。”

潇白也是道馆的一员,但是她快一个月都没来道馆了。知道潇白今天会来道馆训练,大家伙都高兴的要死。

思念成河了。

紧张期待交织在一起,翎骁不停地往门口张望,期盼已久的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到来。“天呐,等得我好急,潇白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

坐在旁边,胡艺桐同弯曲着腿,手盘在膝盖上,“别急嘛,是咱们早来了,反正潇白肯定会来的。”

谁让潇白也能参加今年的道馆挑战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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