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少年的剑法更加得狠了,钟似宴没有攻击,只是躲避。
她犹如一头狩猎中的猎豹,身姿矫健优美的在他周围奔跑跳跃,寻找着猎物失手的机会。
少年越来越气,这家伙只是一味地逃跑,根本就没打算和他正面硬钢,可恶!
他似乎被惹火了,手中的剑快到织出密不透风的银色剑网,企图将钟似宴绞杀在里面。
钟似宴像是盯到了时机,一丝狡诈从漆黑的眼瞳中闪过,她终于挥起刀了,与对方的剑法相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漂亮得移不开眼,黑衣在风中飘然起伏,犹如鸦羽纷飞。
她挥剑的速度也逐渐提了起来,甚至保持与对方的节奏,两把武器来回撞击的震动在整个平地上回荡,甚至将他们脚下的地面都给震碎了。
少年逐渐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不可能,在我的明啸剑法中,没有人能比我快!
钟似宴似乎看穿他的所思所想,她笑道:“少年,别走神,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着,她的动作已经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不管是手中的剑,还是她的身影,已经完全化为一团黑影,在少年四周挑起更加密不透风的剑网。
少年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他虽然快,但剑招是有序的,不像眼前这人,乱得防不胜防,你根本不会知道对方下一秒会攻击你的哪个部位。
到了最后,少年率先败下阵来,躺在地上无助的喘气,他的体力透支严重,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了。
“骚年,被我这娘兮兮的剑法打败,有什么感想?”钟似宴站在他身边,笑眯眯地说道。
少年瞪着她,脸色惨白,想说什么却被自己剧烈的喘息声所覆盖。
“唉,还是见识太少。”钟似宴蹲下来,摸摸他毛糙的狗头,用充满怜爱地语气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骚年,你要走的路还很长的,今天就算是大哥哥给你一个教训了,希望你能铭记于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地继续在我强大的背后挣扎吧。”
钟似宴语重心长地说完这段话,无视对方“我要你狗命”的眼神,起身打算继续练剑,没想到刚抬起头,就感觉到一道清晰且带着渴望的眼神注视着她。
钟似宴向那道眼神望去,下意识与傅休宁对上了眼。
哦,她此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很强。”向来沉默寡言的傅休宁居然罕见地开了口。
“呃,谢谢?”被莫名夸的钟似宴感到迷惑。
“和我打一场吧。”傅休宁再次上前了一步,并且开始从魂海中唤出了一把晶莹透亮的剑,期待地看向她,“我想领教你刚才的剑法。”
钟似宴心想:果然是我魅力逼人,是我方才帅气的打斗征服了这个年轻人。
魂识中的百孤邢表示:不要脸!无耻!
被拿在手上的掠影表示:阿宴超棒的!
“好啊,那来吧。”钟似宴心情从未如此得美丽,果然还是和她一样愿意找人切磋的小伙伴嘛。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然后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并瞬闪在对方眼前。
激烈的魂力相撞在场上爆发,将原本就已经因为打斗而被破坏的平地又变得破碎不堪,而两位当事人却像是忘乎所以般沉醉在打斗中,那破坏力简直就像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而在场的人已经不能直视这场战斗了,好强!好厉害!这两个人真的是和他们同龄吗?!
好在这两个拆迁狂魔没有打斗很久,因为有人请法堂的越长老来。
越长老到了现场,一看场上的狼藉,气得胡子瞪眼吹,他果断地打断两人的战斗,大吼:“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钟似宴正打得尽兴,不知从哪冒出来个老头突然挡在他们中间。
但两人的杀招已经箭在弦上,停不下来,所以突然出现的越长老就这样成为他们的目标。
越长老气得整个人都快炸裂,他双手合掌,两边同时出现两层防护罩硬生生挡住了两人的攻击。
但越长老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掠影是魔器,这种防护罩放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所以越长老还没松口气,他左边的防护罩就被这样斩裂,而掠影也差点穿过他的防护罩朝他而来。
还好钟似宴在关键时刻收回所有魂力,掠影在她手心上轻松一转,剑身就回到了后背。
而越长老对她的掠影仍旧心有余悸。
“你们二人怎么回事,学院规定不准私自内斗,你们俩光明正大地违规,是想反了不成!”越长老出声骂道。
钟似宴这时开口:“我们没有私斗,我们只是在切磋而已,你说是吧?”
她问的是傅休宁。
傅休宁点点头,承认他与钟似宴是在切磋武艺。
我信你们个鬼,你们两个小滑头,还想狡辩!
越长老根本不相信他们是在切磋,直接将他们带进法堂,让他们的直属老师来认领。
钟似宴和傅休宁被越长老勒令在法堂里抄一百遍煌知的铁令,不抄完不准离开法堂。
钟似宴叹息: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忆当初上学被罚抄书的惨痛经历,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还要再来一遍,她好难啊。
她支着下巴,拿着毛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着什么,实际上她没有抄书,而是在临摹越长老的肖像,靠着自己精湛的画工,活生生地将越长老活灵活现地描绘在纸上。
而傅休宁也没有抄书,他闭目打坐,似乎在修炼。
所以等齐晏河和傅休宁的老师祝舞接到通知,来到法堂时,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齐晏河靠近钟似宴一看,就见她的大作,眼中不乏惊艳,这小子画得挺像的。
钟似宴注意到她的老师来领她了,笑道:“我可以出去了?”
齐晏河忍不住打击她:“越老让你反思,你就是这样反思的?”
钟似宴则道:“非也,我很清楚我这次哪里做得不对,并且醒悟得很深刻。”
她的话挑起了齐晏河的兴趣,虽然觉得这孩子一定会说些没皮没脸的混账话,但他还是忍不住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