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喻还没有正儿八经地与煌影交过手,对方虽然是煌氏的代表人,但对方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总来和他们打架,所以每次决斗的都是煌影的手下。
而凌恩这个人显然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这人是否能比前几个有趣点。
等裁判宣布开始时,两人纷纷提剑,眼神交错的那一瞬间,双方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在起身的刹那,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一种要将对方斩杀殆尽的战意。
钟似宴眨了眨眼,擂台上两人的变化有些感染了她,让她也莫名地斗志昂扬起来。
接着,空中两道身影在彼此交缠,除了刀剑相撞的声音外,就是凛冽的破风声。
两人实力相当,但速度依旧不减,苏寒喻身形如白鹤,刀剑再次出击,横扫出一个巨大的圆弧。凌恩见状,拉开一定距离,他收起剑,竟然双手相迎,一道白色的阵法闪现出来,他左脚踩地,面前厚实的土地竟突然升腾而起,形成一只巨手,企图抓住苏寒喻。
苏寒喻一惊,他再被挡住的瞬间跳起,手中的剑挽出一个剑花,剑如狂风,反守为攻,炽烈的剑气将那只巨手切成无数块,在地上留下无数纵横的沟壑深痕。
凌恩早已退回了原地,他抬起头,如闪电一般的武器直取他的头部,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在空中随手花了几道字符,一道凭空而生的结界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苏寒喻见攻击不成,变退回了原来站的地方。
“原来你是阵术师?”
他的眉角蹦出几分邪气,他抚了抚他背后的另外一把刀,把柄戾气十足的刀仿佛不甘寂寞地发出一声低鸣。
凌恩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从来没说过我会用剑,不过阵法只是一种手段,阁下也没说只比刀剑。”
“很好。”苏寒喻眼中终于有了笑意,他勾起嘴角,“我还未与阵术师比试过。”
他取下背后的刀,左手执剑,右手握刀,如蛇一般地直刺过去,竟然仅凭力气刺破了结界,并直袭凌恩眉心,而就在同时,凌恩也已经完成了一个阵法,他竟然侧身一躲,单手握住对方的剑,剑身竟然慢慢结起了冰来。
苏寒喻没有时间犹豫,他松开手放开剑,只用刀直取凌恩的脑袋。
面对对方仿佛要斩肉断骨的攻击,凌恩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认输。”
刀锋仅在耳边一寸的距离,苏寒喻皱了皱眉,将刀放下,有些微怒道:“我方才明明有空隙,你为何不攻击。”
凌恩放开他的剑,冷冷地说道:“殿下未叫我赢了这场比试。”
大概意思就是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管得着?
苏寒喻面上变得冷若冰霜,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凌恩,说道:“你们煌氏的人都是些懦夫。”
凌恩面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过奖。”
他就像个没有表情的人偶一样,不管对方放怎样的狠话和骂话,他都不为所动。
裁判随后宣布:“此局七绝苏寒喻,胜。”
七绝那边的人一阵欢呼,反观煌氏的人一片叹息和议论声。
“殿下答应七绝的东西,我隔日会送来。”凌恩说完,便跳下了擂台,不理会其他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苏寒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跳下擂台。
围在擂台的人很快就散了,箫台兴奋地对钟似宴说道:“啊,苏寒喻真的好厉害,如果我也有那样的实力,我这生也死而无憾了。”
钟似宴督了他一眼道:“你想要达到他那样的境界,至少在苦练个十年,兴许还有这种可能。”
箫台:“哦……”感觉好失落的样子。
两人聊了一会儿,眼看天色已晚,钟似宴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她打了个哈欠,正想走,却忽闻一道破空声,朝着箫台而来。钟似宴眉眼不禁一震,飞快来到他身边,将人拉到一边。
箫台没有防备,被她拉得坐在地上,他面上的茫然还未褪去,就感觉到一道魂力朝着他面上袭来,他连反应都来不及作。
还好钟似宴就在他旁边,她想也不想直接用手拎着他的后颈往后拖,那道魂力击在了箫台身后的石板上。
“有本事就接着躲啊!”谢睬笑着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她的美就像一把刀子一样鲜明犀利,手握着两把弯刀。
“谢睬……我警告你,学院里是不能私斗的,如果让谢伯父知道了,你——”箫台弱弱地一句。
“呵,有谁见到我攻击你了?”谢睬似笑非笑地摊摊手,“再说了,你觉得这里会有人帮你吗?”
箫台看了一眼周围有说有笑的,还有大多数冷眼旁观的人,他突然感到心底一片发凉。
“还有你!”谢睬指着钟似宴,恨声说道,“三番两次破坏我的事,还为了这个废物打了我两次!我要向你决斗!”
钟似宴一愣,然后脸上带上了一抹趣味的笑容,饶有趣味地看了眼他:“你是说要跟我在擂台上决斗吗?”
“对。”谢睬道,“我今天跟你立下生死约,在擂台上比试,生死不论!”
他话音刚落,箫台脸色大变,紧张道:“谢睬,你疯了!钟兄只不过是打了你两拳而已,如果你不满就直接冲我来,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情!”
谢睬眼神不屑:“我做的事要你管,等我解决他以后,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你——”
“箫台,不用说了。”钟似宴站起来,露出反派笑容,“有些人不教训教训,是不明白生命的可贵,你放心,不会弄出人命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手下留情。”
“钟兄,怎么你也跟着他胡闹啊!!!”箫台开始崩溃了。
“我同意跟你签生死状,不过我记得煌知的擂台上,胜利者可以命令输家做一件事,这个规矩也在范围之内的吧。”钟似宴说道。
“当然,你输了,你和箫台就必须离开煌知!”谢睬得意洋洋地说道。
“可以。”钟似宴点头,“如果你输了就脱光衣服绕着学院裸奔一圈。”
“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