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十八楼,侯震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包间里等着。
见到陈峰进来,侯震连忙站了起来,笑道:
“少爷,您如果再不出来的话,说不定我就该进去找您了。”
说完后,他从兜里拿出来了几分股权转让书放在桌子上,苦笑了一声:
“少爷,咱们这次吃了个暗亏。”
“什么意思?”
陈峰拿起那几张纸看了看,不过三张而已,当时人太多,所以对这几家公司,他也没留什么印象。
“就是这货王八蛋给的股份虽然多,但是公司相当于半个皮包,现在一个个不肯换回去。”侯震的语气无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陈峰后才继续道:
“这一次也是我的问题,没有好好核实一下他们的大概资产。”
陈峰撇了撇嘴,这种事自然怪不到侯震的身上。
毕竟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说,就算侯震想要查个明白,等他查明白的时候,那些人也早就邪气发作死于非命了。
“所以就是被骗了呗?”陈峰笑着问了一句。
见到这种时候陈峰竟然还能笑出来,侯震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被骗了,这些公司根本就不值钱。”
“哦,那就先这样吧。”把这几份股份转让书压在手下,陈峰好奇的看着侯震:“还有什么事吗?这段时间?”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星期应该有人想要找自己才是。
侯震愣了一下,皱眉想了想后,这才点了点头:“要说事情的话,还真的有一件。”
“这几天冯安柱一直在找您,只不过因为您在研究那个……镜子,我就没告诉他您的联系方式。”
“而且少爷,冯家的事有点水深,您要是能不参合,就别参合了。”
侯震真心实意的说着,看样子是真的不想让陈峰参合进冯安柱的事情。
可他越是这样,陈峰就越是好奇,挑了挑眉,语气疑惑:“到底是什么事?你们好像都知道一样。”
“冯家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侯震笑着解释着:“可能少爷您以前没听过所以不了解,总之他们家的事情,比那面镜子,还要邪门!”
侯震说完后给陈峰倒了一杯茶,这才皱眉道:
“我才来金海的时候,冯氏嘚掌门人并不是冯安柱,而是他爹,冯午!”
“冯午这个人很有魄力,现在的冯安柱和他比起来,完全就是趁着他爹的光而已。”
“这事有什么邪门的?”
陈峰仍旧好奇的问着。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毕竟他也是沾了太爷爷的光而已。
“要说这邪门啊,就邪门在他们冯家这个姓上。”
侯震苦笑着说了一声,对于冯午,他还是带着一丝感激的。
冯午虽然长相斯文,但是做事却有一种江湖气,就像是金老笔下的楚留香一样,朋友遍布五湖四海,上能坐在金銮殿和皇帝谈天说地,下也能坐在路边,和乞丐谈谈心。
因为这种待人接物的态度,喜欢冯午的人喜欢的要死,而不喜欢的人,也不会太讨厌他。
当初侯震才到金海的时候,虽然是以过江龙的身份过来,但是因为他出生在这里,所以也被本地的商人圈子,当成了半个自己人。
而关于冯家的邪门事,他也是在冯午老爹过六十大寿的时候知道的。
当时过寿的时候,冯午邀请了大部分金海本地的商人,大家也都很给冯午面子,一个个纷纷到场,让冯午脸上光彩不已。
而实际就发生在寿宴结束的那一刻!
众人都还没有从待客厅里走出去,接过坐在寿星位置上的冯家老爷子,突然就咽了气!
生日变成忌日,这种事情说出去,十个人里九个人都会皱起眉头。
可冯午却并不怎么哀伤,反倒是十分平静的送走了大家,第二天,就给老爷子办了葬礼。
要说事情到这里应该就完了,无非是一个生日变忌日的丧气事情罢了。
可是半年之后,冯午父亲的弟弟,只比冯午父亲小五岁!
结果在过生日那天,也是才过完生日,就死在了酒店的包间里!
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可能是巧合,但是连着两次发生,那就不是偶然了!
因为这件事,不少人都和冯氏拉开了关系,虽然生意上的往来不断,可自那之后,冯安柱邀请大家开宴会的时候,基本上到场的,也都是小猫两三只而已。
侯震说完后,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声音也压低了不少:“少爷,有人说他们冯家遭了咒,每五年就要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