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完后的丁晓开始把观沧海的古词读了一遍,然后开始解释每句古词的意思。“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说,曹操东行登上高高的碣石山,以此来观赏苍茫的大海,同学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全班大多数同学都一口同声的回答道,不包括我。
“那下面让我们来学习下一句,也就是水何澹澹,山岛竦峙了,有同学知道澹澹和竦峙是什么意思吗?知道的请举手回答。”
似乎这两个字要不是老师念出来的话,恐怕在场的同学都是鲜为人知,所以基本没有人举手。
这个时候为了让陈小丽对我有新的认知,我举起了往常从不积极回答问题的左手,举手后,很快就被老师捕捉到的提问道:“魏大圣,你起来回答一下。”
“老师,澹澹(dàn dàn)的意思就是水波摇动的样子。而竦峙(sǒng zhì)也就耸立的意思,我回答完了。”在我回答问题的时候,几乎把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也成功让陈小丽向我投出了像是另眼相看的目光。
“回答得很好,坐下吧。”被老师简单的夸赞了后,我心满意足的把屁股贴回到了座位上。
像是已经习惯了我出尽风头的朱睿智从崇拜慢慢演变成嫉妒的问:“这次你又是怎么知道答案的。”
为了以不骄傲的态度来回答,我特地用食指了指着在语文课本里注释着澹澹和竦峙地方,说道:“照着上面读不就行了。”这才让朱睿智豁然大悟,然后使他赶紧看着书上的其他注释,好像生怕被老师提问。
之后,在丁晓及其耐烦的把整首观沧海解释完毕后,也开始让我们自行背诵,还说十分钟后就开始默写。
一说要默写,一旁的朱睿智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我看着他在作业本上一遍遍的抄写观沧海的词句,于是问道:“抄这么多遍不累吗。”
“不抄的话,我怕待会默写的时候记不住。”
“抄我的不就行了。”
他迟钝了想了想,于是回道:“好像也是。”
听了我的话后,老实巴交的朱睿智抄完了最后一遍后,把作业本合了起来说:“那待会靠你了。”
一般向我这种喜欢乐于助人的人是不会所要什么回报的,最多也就是从朱睿智的铅笔盒里挑了一支他新买的黑色水笔而已。
“这支水笔在文具店里可卖5块多呢,老板还说是从正版渠道进的货。”朱睿智看着我拔开笔盖说。
这支笔的款式是我喜欢的,但从我万年才去文具店买一次笔的经验来看,这支水笔还有杀价的余地,更别说在作业本上完全写不出字来了。
为此,我有些嫌弃道:“看来你被老板宰得不轻。”
对于我的调侃,朱睿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拿过那只水笔,然后将其像是五马分尸一样的把水笔的零件逐一拆解,然后把笔芯的对着我用力甩了甩,在我把甩到脸上的黑墨水擦干净后,就看着他把笔芯的末端放到了嘴里,而且还用力过猛的吹出了噗的声响来,搞得坐在周围的同学都纷纷转过头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着我们。
接着他又把水笔的零件重新整装了起来,熟练的程度像极了经常搞维修的老师傅。
“弄好了,你再试试看。”
我生怕写出口水的试了试,没想到果真还被他修好了,并且夸道:“可以啊,看不出你还有这两下子。”
“这有什么,我还会修电视机呢。”
“你家电视坏了吗。”
“是啊,每次我家电视出现故障的时候,都是我用手拍好的。”
当我没问。
距离默写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在没开始之前,丁晓说道:“坐在最后一桌的同学把你们的语文课文往前传,其他同学也是一样。”之所以会让我们把语文书传递到第一桌,也是防止有人作弊。
把课文传递到第一桌后,只见在陈小丽的桌子上堆砌了书本的高山,随着丁晓老师发布开始默写的命令后,默写也正式开始了。
“写不出的就空格,不允许偷看同桌,一旦被我发现,罚抄十遍课文。”丁晓站在讲台上神情严肃扫视着全班说道。
为此朱睿智小声的跟我投诉道:“怎么办?老师说不让看同桌的,晓得刚才我再多抄写几遍就好了。”
老实人终归是老实人,就凭他这骇人的记忆力,恐怕抄十遍都不够。
“说是不允许偷看,那你就不能偷偷背着她抄吗。”
朱睿智脑子运转缓慢的回答道:“好像也是。”
就这样,在丁晓的头部像是左右移动的摄像头下,朱睿智就像是在战场上冒着生命的危险一样来偷看我默写的古诗,要不是我们坐的位置比较利于隐蔽,恐怕他早已被丁晓拿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默写结束后,全班同学也把用来默写的作业本交到了老师那里,而语文课也随着下课铃声想起的那一刻宣告结束了。
老师带着厚厚的作业本走出教室后,也让朱睿智开心道:“刚才能把观沧海这首全部抄完真是让人心惊胆战,但现在抄完了,还真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只是默写而已,要是等到期末考试,那才是考验你眼力的时候。”
“怎么说。”
“因为到时搞不好要分开来坐。”
“没事,我从小就有远视眼。”
看着朱睿智像是侥幸逃过一劫的把语文书放进书包里,心里都不知道有多美滋滋,但期末考试显然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毕竟偷看还不如小抄来得划算,风险程度也更低。
当我也正要把语文书收进书包的时候,徐璐忽然来到了我的桌前说道:“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在整理完书包后,我跟着徐璐走出到了走廊,我靠在外边的阳台上听着她问:“丽丽的生日你怎么没去?听李易分说你是因为在车上拉肚子了,到底有没有这件事啊。”徐璐边说还边笑得很开心的样子问。
我不可能说有的,人的一辈子只有在小的的时候才会把屎拉在裤裆上,所以我不能让她道听途说的回答道:“有。”
“哈哈哈,我就知道。”徐璐笑出了鹅叫,她根本不知道我显然是在骗她,其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而已,但逗笑的对象要是换成正在擦着黑板陈小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