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明荣终于明白,这张明功,竟然是假意投诚于自己,只为伺机下毒手!
他那杀气腾腾的长刀,已然离张明功越来越近……
“师弟,快闪开!闪开啊!”
钱明礼见到这一幕,面色顿时剧变起来,急声吼道。
而孙明珠挥舞着血刀,全力向丁明荣扑去。此时的她,已然是肝肠寸断,张明功胸前数寸长皮开肉绽的伤口,正是她血刀所为!甚至,若非张明功闪躲及时,他已然被血刀开膛破肚。她根本未曾预料到,张明功乃是另有所谋。
“啊!”随着张明功凄厉的惨叫,他的左臂已然被丁明荣一刀斩断,鲜血顺着断臂喷薄而出!
他的实力与丁明荣差距甚远,而且,他已然重伤于孙明珠血刀之下,面对着丁明荣的无影刀法,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一刀见功,丁明荣竟然未曾再下毒手,连退数步,扫视着张明功、钱明礼和孙明珠,脸庞之上浮现狰狞的笑容。
在张明功身前,孙明珠泪珠忍不住滴落下来:“对不起,张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而钱明礼也是神情黯然,肝肠寸断,悲切道:“师弟啊!师兄我误解你啦!”刚才厮杀之时,钱明礼对张明功也是毫不留情。
张明功忍着剧痛,脸色无比苍白,低声说道:“钱师兄,小师妹,我不怪你们,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若非如此,也无法令赵明清和丁明荣放松警惕!能够杀了赵明清这恶贼,我已然是心满意足!你们还是找机会逃走吧!我缠住丁明荣,你们分头而逃,未必没有一丝机会!门主之事,才能够大白于天下!……”
此时,丁明荣极为猖狂大笑道:“哈哈哈,真是未曾想到,你们三人,感情深厚至如此程度!既然你们愿意共赴黄泉,那我就成全你们!我要将你们折磨至死,折磨得你们求我,让你们去死,哈哈哈!”
孙明珠紧握血刀,对丁明荣怒目而视:“你这个卑鄙小人,即使做鬼,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可笑至极啊!狠话人人会说,但一切都要凭实力!小师妹,若是我在张明功和钱明礼面前,将你衣裙脱光,让你身无寸缕,我看你是否还能如此……”丁明荣森然一笑,眼神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反而是有着一种快意。
孙明珠眼中宛若要冒出火花,她咬牙切齿道:“卑鄙无耻禽兽……”
“呵呵呵,那你让你尝尝我这禽兽的滋味儿!小师妹,我可不懂怜香惜玉,来吧……”丁明荣阴森笑道,随即缓缓向着孙明珠而来。
张明功和钱明礼,见到这一幕,脸色骤变,眼睛都是红了起来。而孙明珠窈窕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
突然,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哈哈哈,原来你就是丁明荣啊!可惜见面不如闻名啊!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丁明荣豁然一惊,他闻声望去,只见十数丈之外,傲然站立着两人。其一为消瘦黝黑少年,已然弯弓搭箭,虎视眈眈对准着他;而另一人为光头壮汉,手持双钩,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丁明荣眉头微皱,阴冷说道:“啊!你们是何人?……”
“呵呵呵,我们乃是无名小卒!而且,对你这禽兽而言,我们的名字,你也不配知道!”黝黑少年微微笑道,其眼神之中满是鄙夷,还有杀气!
这两人,正是金戈和王力。他们自与文似锦和文如虹兄妹分别之后,快马加鞭,直奔东京汴梁而去。却在这不远处,惊闻凄惨至极的惨叫哀嚎,两人就悄然将马匹系好,隐匿身形行至此地。
而金戈见到孙明珠、钱明礼和张明功,如此凄惨情景,真是大惊失色,更是怒不可遏!他与这三人,曾有一面之缘,并且他与孙明珠也曾比试切磋过,甚至,还曾指点过孙明珠的刀法。而且,这孙明珠,也是吴晓即将过门的未婚妻子。
金戈强压心中怒火,内心已然是怒火中烧。金戈曾听闻,这丁明荣,乃是快刀门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年轻弟子,未曾想到,他竟然对孙明珠、钱明礼和张明功,如此丧心病狂。
但是,金戈也深有自知之明,他明白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即使王力鼎力相助,恐怕也难以是这丁明荣的对手!
方才,金戈曾亲眼见到丁明荣那凌厉至极的一刀,就将张明功的臂膀砍断,窥豹一斑,亦可知丁明荣的刀法,极为强悍精妙,甚至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丁明荣阴森森目光,扫视着金戈和王力,冷哼道“哼哼,小厮,你倒是牙尖嘴利,不过,你也无须逞口舌之利!一切都要凭借实力!”
金戈傲然道:“我也想见识见识,你这人面兽心丁大公子的实力!”
丁明荣闻听此言,颇有些怒火中烧:“哼哼!我倒是好奇,你有何凭仗?难道,你是觉得自己箭术精妙绝伦?还是,你觉得王力的钩法,能够胜过我?”
虽然,他未曾见过王力,但是王力光头之彪悍样貌,而且兵器乃是双钩,却是极为容易辨认!王力,乃是“金钩镖局”总镖头贺长生最为得意大弟子,在绿林中也可谓声名远播,其光头双钩形象,更是深入人心。
王力怒喝一声:“呸,丁明荣,你这卑鄙小人,竟然能够识得我!你速来送死!”他嫉恶如仇,见到这丁明荣,如此歹毒,早就难抑心中杀气。
丁明荣强抑心中怒火,阴森森说道:“看来,你们两位,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你们是想自寻死路啦?”
“哼哼,丁明荣,你真是大言不惭!以丁大公子衣冠禽兽之实力,可能略胜过我们,但是,亡命厮杀,鹿死谁手,却尚未可知!对我们而言,生又何欢,死又何惧?而你丁大公子,前程似锦,你真的敢与我们厮杀?”金戈微微眯着眼睛,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