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转运的坟冢,传说,人之大罪,身不全,命不善终,所缠十世。
“此男子生来身不健全,可看其生在富贵之家,其家人又费力为其转运,让其来生无忧,可见是被父母真心对待,不忍其来世依旧如此。”
薛灵芸接着道:“所以,他们买来这个女子,下一世,这位公子可如常人,可这位姑娘就……”死后还被家人卖了,卖了不说还被利用的彻底,不论这位公子还是这位姑娘都是可怜人,“我们该怎么做?”
名为夫妻,实为利用,就这样做什么婚约,地下两人也不得安宁吧!
“好说,烧了那块灵文幡就好了。”
听完薛灵芸已经开始拿出来包袱里的火折子,吹起星星火点,在黑暗的夜里如萤火虫一般。
三清真人:“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烧这鬼画符的布。”薛灵芸举起灵文幡,对准了火折子,她的脸上满是事情解决的欣喜。
三清真人眯了下眼睛,没管,随她去了。
“师父,它怎么这么邪呼,点不着!”薛灵芸睁大眼睛,火折子死死摁在灵文幡上,可就是不着,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
“给我。”玉衡权伸出小手,薛灵芸乖乖递了上去,只见灵文幡触碰到玉衡权手掌的一刹那,荧绿色的火吞噬了灵文幡,灵文幡瞬间变成灰烬,连丝烟都没有就烧完了。
玉衡权冷着小脸拍了拍手上的灰烬,对面的薛灵芸目瞪口呆,“这是为什么?”
玉衡权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这是鬼火,专门克道门法宝,以后我会教你。”
说道鬼火时,薛灵芸明显感觉到手腕上的财神尺尺身一颤,看来是小财神也害怕的东西。
“我们不是道门学道法吗?为何还要学这种鬼术法门。”
玉衡权突然浑身充满杀气和狠厉:“没听说过同行是冤家吗?对于我们而言,最可怕的不是鬼物而是人,学道法杀的是鬼,学鬼术杀的是人。”
跪在地上的薛灵芸瞬间脸色惨白,玉衡权小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视线于他平齐:“师弟,你杀过人吗?”
“没……没有。”
玉衡权眉毛微动:“放心,师兄也会教你的……”
这话让薛灵芸毛骨悚然,再配合玉衡权那认真的表情,薛灵芸意识到,他没在开玩笑。
“师……师父……”她很想说师父救我,因为现在的大师兄好可怕。
“师兄,师父会教我的,不劳烦师兄了。”
“你还不知道?师父已经说了,你功法由我来教。”
薛灵芸扭头看着不敢看他的玉清真人,才明白老头儿把她给卖了。
玉清真人随便在某个坟头抓了把沙子撒在地上,零零散散一片:“这就是现在道门的情况,状如散沙。”
“怎么会,不是有南国天师府在中调度?”
“他们调度还能调多少年,那三个老家伙同我是一代师兄弟,还能活多少年,不过片刻的宁静罢了,前几百年,道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良莠不齐,各创世元祖理念不同,各道门之间互有摩擦,那你说那些道门是怎么消失的?”
薛灵芸瞬间脑袋有个可怕的念头。
“有时候信仰让人平静,也会让人疯狂,你师兄的鬼术并不是我们玉真观所传。”
薛灵芸疑惑,即不是师父所传,大师兄玉衡权又是从何学来。
玉衡权掌间涌出一团绿油油的鬼火,悬在他身前,绿色的光打在玉衡权白生生的小脸上:“这是衡权道传承之法,我教你,是因你是女冠,行走在外,总要有保命之法。”
“你师兄教你是好意,杀人就免了吧!我可不想自己徒弟又出个杀生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