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魔殿建筑中,末阵末营的兵丁们一个人夹着两个昏迷营中孩童走出修魔殿,随手便将两孩童扔在手推车上。不远处各营教官们正在相互打趣。
“林教官,哈哈,你营人员又是一柱香内全军昏迷了。你倒舒服,又可以回家搂着新娶的小老婆睡觉咯。”
“唉,这群烂泥也扶不上墙。不过好像还有三十二名新手没入修魔殿。呵呵,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回去,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林教官摇摇头,倒也没有垂头丧气,经历太多早麻木了。
吩咐两个兵丁留守,林教官和末营大部队先行离去。
我们几百号人新手被带往一魔殿大厅内。这里厅壁雕刻着各种各样的魔,张牙舞爪,好是威风。大厅的地面铺着好几百块六边形的地砖。地砖却是铜做的,一块大约有三平方米左右。
我们被要求一人占据一块砖。
我刚站在砖的中心,瞬间就被一股神圣肃穆的气氛笼罩着,我吓的不敢乱动,高度的紧张。
魔殿的空中就突然响起一个庄严的声音
“魔气结界开启”。
六边铜砖边的缝隙突然升起六边形的光幕,把我们每个人都分开。我们每个人像是被一个透明的玻璃罩罩着。
我用手扶摸光幕,有实质感,宛如绸缎般的光滑,但却十分的有韧性。我稍微的向外用力,却发现很难将它击穿。
“注意了!魔气启开。”
不好,我还没准备好,关键的时候却到了。
我吓的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我所在的结界。
突然听见脚底下的铜砖发出“嘎。嘎”的响。铜砖随即出现了一个针眼大的小孔,一条三十公分长一样极细的黑气从针孔里蜿蜒升起,小孔随之关闭。
这就是魔气?我细细的打量着它。它和的蛛丝一般细小,却仿佛有生命。宛如一条腾空小蛇,在空中飞舞着,嗤嗤的乱窜,撞到光幕墙上又被弹了回来。
它周而复始,直到发现我,像箭一样的向我扑过来。
我的妈呀!差点没把我吓尿了。这可是能害死人能让人疯的祸害啊!
我赶紧用手想把它阻隔开。可是黑气仿佛是感应到什么,绕开了我的手臂朝我鼻孔射来,速度快的要命。
我哪里见过这阵势,赶紧转过身避开。黑气却不依不饶的绕过后脑勺仍就朝着面门来。我不得于低头下蹲,险些避不过。就这样一缕魔气不停的冲击,我仗着我身手矫健不停的躲闪。
而我旁边的学员都已吸入了魔气,开始如疯似魔的嘶吼着,手舞足蹈,都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那边那个,你瞎跑什么,快把魔气吸入,牢记疯魔拳要义。听到没有。。。还跑?结界粘住他”
空中的声音威严响起来。
透明的光幕突然伸出无数透明的触手,触手一碰到我的身体立即化作绳子,想把我捆住。
拼命的时候到了。我使劲的挣扎,运用了旋劲,顺劲,把自己弄的比泥鳅还光滑。
最后光幕也恼了,直接把空间挤压,让我连腾挪的地方都没有,一会儿工夫就把我捆的里三层外三层。就留眼睛和鼻孔在外面。
完了,我眼见要被“强奸”了。
那黑气果然不肯放过这机会,“哧溜”一下从鼻孔进入了我身体。光幕的触手随即放开了我,又恢复了光滑的表面。
死啦,我吸入魔气了,会不会化魔。可千万头上不要长角,屁股长尾巴。
我担惊受怕的摸摸身体,好像没啥变化。如果不是人太多,我真想立即撒泡尿照照自己。
哦,对了。教官说魔气只能让我有魔意还不能化魔。自己想多了,太紧张了!可是我的魔意在哪里呢?我清醒的很。我一时摸不着丈二头脑。看看我的周围,其他每个人都如同疯子般的折腾自己。
为什么我就没事?莫非我还没耍疯魔拳的缘故。好吧,耍耍看。
哎呀,拳头还没舞三下,老子我就浑身没力气。饿啊!没道理啊!突然间特别饿。
其实我不知道,那条三十公分的黑气,刚到胸腔,就被肺部的毛细血管强行“碎尸”吸收。然后习以为常的通过血管,被强行带到气海丹田内释放。
气海丹田内已经有一条比它粗壮不少的魔气,懒洋洋的躺在那。发出并不强烈的信号,要求它合体。
这怎么有可能!这不符合魔气的习性。
新来的魔气本能感觉必须要到识海那边待在。
所以几次它努力的从下丹田窜出,可到了肺部又被毛细血管跺得更碎,再次加于吸收,再次回到气海丹田。小部分的碎丝已经和旧魔气融合。
几十次下来。新来的魔气已经消失,只留下一条粗了一圈的魔气。
其实别人虽然一样吸入同样的量,但魔气在视海折腾后,大部分的会依旧从鼻孔出去,小部分留下。而我就不一样了,全部被红红当初宝贝一样扣留了下来。
粗壮的魔气开始向身体索要给养,这样的的给养还非给不可。不然它只能萎缩回原来的样子。所以红红并没有阻止。可是今天的吸收的魔气量可是以往的百倍,而且特纯。
所以我会觉得特饿。
啊!实在不行了。我脑海也产生出幻像。大厅上雕刻的魔,入我眼里已成是蒸熟的鸡,煮好的鹅。莫非这就是“魔意”?果然好厉害!
不行,我必须抵御。只是疯魔拳好像没用啊,越打“魔意”越严重。我已经分不出何为饿何为“魔意”。
我最后只能躺在地上以减少能量的损失,哪怕是睁着眼都累。我索性闭上眼睛,却不一会儿睡熟过去。
大量的给养从我的身体各部抽取,肌肉首当其冲。它正于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我的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身体更加的瘦弱。远远看去就和一具骷髅包着一张人皮差不多。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把我抱了起来。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魔气修炼完了?”我问道。
我赶紧睁眼,看到我和另一名末营昏迷的孩童被一名兵丁夹在腰间。
我突然的提问把兵丁吓得够呛,稍后回过神来才回答:
“结束了。咦,你醒了。倒是破了纪录了,正常来说末阵末营的人昏迷以后至少也要隔日才醒。”
昏迷?没有啊。我只是睡了过去。不过,我才不愿拆穿它。
昏迷的人享受被人夹着走,可以省走路的劳苦。现在我的力气能省一点是一点,等下还得留下气力抢包子。
今天太饿了,一定得想个法子多抢几个包子。
等下,兵哥哥说好像全营除了我之外都昏迷了。那不就是说等下所有的包子全部是我的。啊!天上掉馅饼。我乐坏了!口水哗啦啦的流,还要假装虚弱的哼哼。
我被扔上了辆马车。因为我是醒着,所以我得到了礼遇,在横七竖八的身躯中占据了最上方。
在我的千盼万盼下,马车来到了末营。一到达我就纵下马车开始奔跑起来,朝着平常吃饭的操场奔去。
只不过,空旷的操场依然是空旷,真空。没看见有装包子的木盆。
不好,事态严重。搞不好火头军压根就没准备晚饭。
我赶紧操火头军营房跑去,只见到刚才载我们来的两名兵丁正在伙房吃饭。
“叔,有留我的饭吗?”我很有礼貌的问,但眼神还是暴露出焦急的神态。
两个兵丁你望我,我望你。才发现还有个很小问题待解决。
其中一个搔搔头说:“你是几十年来唯一魔气修炼能醒着回来的末营生员。伙夫老王也不可能知道这事,他只留我们的份额后,就早早回去了。”
“有魔果吗?那个也行。”
“都锁在老王的仓库里。我们也没钥匙。”
“啊!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急的语腔都有哽咽。
能不急吗?让我饿一天晚上,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让我想想。”其中一个边吃这熟肉边想。
能不能快点啊!叔。我怕我下一刻忍不住会动手抢你的。
“哦,有了。”他转身回了营房,出来来时还带了一个大木碗。
当时我幻想这里面应有包子的时候,大木碗近了,我赶紧瞅上一眼,里面空空如也。
“给,自己去其他营房要点。哦,对了。外围营的十之八九都不见的有留饭。你还是往里面其他营房问问。里面其他阵比较富有,应该会剩点。喂,你在那发呆干嘛?接碗啊!当然你如果不愿意去,那就继续饿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