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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知道

栾宇这一年,开始了杀人,只要是心灯境界的人,都会受到栾宇的袭击,然后下战书,抢夺对方的灯魂碎片。

半年之后,栾宇终于成了整片黑暗土地的公愤,只是栾宇的目标,一直都是李族的那些人,越到后来,挑战的人越厉害,好几次,栾宇都差点丧命,挑战的同时,还要防备众人的围剿。

栾宇的力量,也越来越强,蝼蛄的五项技能,也越来越纯熟,疾走、飞行、吼叫、挖洞这四种本事,已经是栾宇最擅长的了。凭着这四项能力,栾宇一次次的躲过死亡的威胁,不断成长。

李族也组成队伍,是郑源带队,目标就是抓回栾宇,好好教导,不能让栾宇走上邪路。

郑源始终想不通,栾宇为何要这样做,不过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了解栾宇,栾宇是那种一根筋的人,为了一个目标,可以搭上自己的性命。

一年下来,栾宇变老了许多,却无怨无悔,这样的决定,是为了李族,更多的却是为了自己,自己只是想去地面上看看,李族却捏碎了自己的这个梦。

一年后,李昙接到了栾宇的挑战。这是栾宇挑战李族中的第一个人,却是自己的父亲。

一座高耸的山峰,在夜色之中很是李索,凄凉而伟岸。

约战李昙,这是栾宇充分考虑之后决定的。

“栾宇,回来吧,你已经是整片土地的敌人了。你去打李族的主意,爹不怪你,但是为何连其他的家族,你也要挑战,还夺取他们的灯魂碎片呢?”李昙站立在栾宇的对面,看着这个一年未见的儿子。栾宇已经是十分的邋遢,面容从未有过整理,若是韩彤在此,只怕也会惊叫出声,唯有一双眼睛闪动,就连李昙,也不明白,这双眼睛之中,到底蕴含着什么。

“爹,你认为,这么多家族,有谁真会把李族放在眼中?其实,原来李族在的时候,大家还会抱成团,但是现在李族不在了,却更是一盘散沙。我族从来都是主张和平相处,但是在这生活的奴役之下,却是弱肉强食,你不攻击别人,别人却会反过来袭击你,这一年中,这样的事情还少么?”

栾宇反问着,眼神没有退避,盯得李昙一阵发慌。

李昙叹息一声:“那你也不该如此做,这只会让你内心越来越孤独,与我们越来越远。难道你以为,这样做,我心里好受么?”

栾宇摇摇头:“我不后悔。李族需要我这样的人,若是你们不争取,等别人强大了,就会来欺压你了,李族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当初,爹就应该站出来带领大家灭了李族的,只是一念之仁,酿成今日的局面。有我来做的话,他们也不便说什么,毕竟,我都不是李族的人了。”

李昙顿时沉默不语,栾宇说的话,都是事实,但是李昙做人却不是这样,李昙求的是问心无愧,李族绝对不能对不起别人,更何况,一旦起了纷争,李族只会陷入更大的灾难之中。而且,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走上这样一条路。

“爹,今日约你来,就是想向你讨教一番,我这蝼蛄,是不是真的跟别人以为的那么弱。”栾宇意念一动,身体上已经浮现出黑色的蝼蛄。

“父子之间,怎么好动手,坐下来谈谈吧,我看得出,你已经是心灯一轮趋于大成的境界了,虽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也绝对不弱。”李昙慢慢走近栾宇,拉着栾宇坐了下来。

“你身上煞气太浓,这一年,你吃过很多苦了。不要执着于仇恨,其实那件事情,李族的人早已经看淡了,就当给后辈当个榜样,以后李族之中,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李昙劝解道,他知道栾宇的初衷是为了李族,但是这样损失一个人,李昙却难以释怀,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爹,你真的认为,这上一层,就一定是地面么?”栾宇回想着慕容璃珂看向李恪的眼神,分明充满了蔑视,现在则是越想越不对,那天光处,就真的是灯光的世界?真的,就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或者,在地面之上,就没有更高的世界么?

李昙闻言沉默了,说实话,这个事情,他也不知道。李族都是百年前才来到这一层的,谁知道上面是不是真的地面上?而且,慕容璃珂的语气,似乎对于地面上的人,都十分的不屑。

“我们还要这样无偿给他们挖碎片挖到什么时候?”栾宇捏了捏拳头,狠狠道:“难道爹想着你的儿女,一辈子就在这暗无天日之中生活么?甚至你孙子,也一辈子呆在这里?”

“怎么会?这些年已经积蓄了很多碎片,只要在努力几年,就可以举族搬迁了!”李昙强自辩解的说着,只是自己也知道没有多少说服力。

“我不想这样,与其这样过一生,说什么也要去上面看看。爹,在我的脚下,是我这一年来抢夺过来的灯魂碎片,不多,我会拿出一部分,先去上一层看看,算是给李族探探路,我的力量,爹已经认可,想必自保不成问题。有可能的话,我会捎个信下来的。”

栾宇起身,跪在李昙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身上蝼蛄展开那双小翅膀,飞往天光处。

蝼蛄是飞不高的,但是这一年,栾宇在这能力方面可是下了大量的精力,论持久的话,栾宇绝对有信心。

“快看,那不是栾宇么?”

黑暗之中,一个人影进入天光,是很显眼的。

“天啊!他竟然想靠自己的能力飞上去,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蝼蛄虽然会飞,但是也飞不了那种高度吧?”

“别小看他,这一年的事情,还不够你们警醒么?”

李族之中,郑源与韩彤眼睛湿润的看着栾宇,他终于走上这条路了。一条无怨无悔的死路。

栾宇每飞上一段,便会掉下来一阵,天光之中,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与吸引力,压力来自上面,吸引力来自下面。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栾宇一连飞行三天,这万米高空,终于飞上天光,筋疲力尽的倒在上面。

“李臻,慕容璃珂,我遵守诺言,来找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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