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珊彤目瞪口呆的看着黄一听妈妈,总觉得她就像那些退休了之后没事儿干,为了一桶油排一个早上的队,听演讲的人。
什么大师,什么吸了黄家的运势才能怀孕,什么害人精的,那一个词听起来都很奇怪,何况她还说了这么一大堆呢。
可也因为黄一听妈妈这个表现,让安珊彤觉得黄家似乎也没有那么了不起,黄家人不是也会被骗,也可以愚昧到这种程度吗?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那些所谓的大师都是骗人的,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你的钱。
现在跟你说我吸了运势,说我是害人精,那么以后就会告诉你,他们有办法让你把运势改回来,帮你改命运,帮你破厄,他们的最终目的都一样,就是从你手里骗钱。”
黄一听妈妈对于大师的信任,就像是捉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她又怎么可能去听安珊彤的话呢?
她凶狠的瞪着安珊彤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就是要阻挠我跟大师相处,这样才没有人会告诉我,是你害了我儿子。少在那儿做白日梦了,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跟我儿子离婚!”
安珊彤露出一抹苦笑说:“这是两件事。
你要非让我和黄一听离婚,可以,你要能配自己过来跟我说。
但是现在这个大时骗你钱这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免得你到时候被骗的厉害,在黄一听破产的时候让他雪上加霜。”
安珊彤现在说这些话完全是处在黄一听的立场之上,她并没有考虑黄一听妈妈现在根本接受不了。
黄一听妈妈现在的状态其实也很容易理解。
一个过的绝望的人,在遇到另外一个似乎有神通,可以帮她改变绝望命运的人的时候,她会毫无理由的信任,并且坚信其他人都是在迫害自己。
男陪妈妈瞪着安珊彤说:“我有没有被骗,跟你屁关系都没有,你现在乖乖的去跟我儿子离婚,这事就算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打到你同意!”
安珊彤简直惊呆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婆婆吗?这明明白白的就是被那个所谓的大师洗了脑,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太正常了。
可黄一听妈妈不仅不觉得自己过分偏激,反而觉得安珊彤就是欠揍,就像大师说的那样,像安珊彤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揍一顿,她才能乖乖听话,也才能把吸走的那些福气都吐出来。
她眼神疯狂,整个人都进入一种偏执至极的状态。
高举起双手就冲着安珊彤打了过去。
因为安珊彤之前就防备着他,所以第一下并没有打到。
但是安珊彤身体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好,比起一个平时就会锻炼身体,这会儿又拼了,那要打他的人来说,就更是弱的厉害了。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躲着过之后的几下攻击,就只能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任由黄一听妈妈打在她的身上。
黄一听妈妈不仅追着安珊彤打一边打还一边大喊:“孽障,这种孽障就不能被生出来,去死吧,孽障,去死吧!!”
“你在胡说什么?是不是疯了?放开我!!”安珊彤被揪着头发,躲也躲不开,黄一听妈妈就像疯了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安珊彤脸上打。
帮佣之前觉得人家婆媳两个说话,她待在那里不方便,所以就一直待在厨房里没有出来。
结果现在听到了打架的声音,出来一看整个人都吓傻了,赶紧过去拉住黄一听的妈妈。
“这是干什么呀!!你怎么能打人呢?你这老太太也太不讲理了,就算人家是你的儿媳妇也不能动手啊!
看看你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等你儿子回来我非得告诉他不可。”
这位帮佣其实是顾宇珩安插在这里的人手,本来是为了照顾安昕的,但安昕现在离开这边去酒店住,她一个帮佣总不能追去酒店,所以就留在这里照顾安珊彤。
黄家的事情他多少听顾宇珩说过个大概,也知道黄家这位现在正逼着儿子离婚。
可她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曾经的贵妇居然会动手打人。
这也太……
帮佣想办法把黄一听妈妈赶走之后,就发现自称没事的安珊彤脸色比之前更差。
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赶紧把安珊彤扶着就去了医院。
黄一听得到消息之后就急忙赶往医院去探望,得知是自己妈妈打的,他气得不行,安抚安珊彤一会儿,等到她睡着后,就跑回家去质问自己的家人。
黄一听现在还在努力奋斗的阶段,并没有宣布破产,所以他们住的还是之前买的别墅。
但因为手里的钱都用来挽救公司,所以黄一听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帮他开门的,还是自己的爸爸。
黄父一看见黄一听脸色就很不好:“这个时间段不在公司里努力想办法回来干什么?
“妈呢?”黄一听没有理他,绕开他走了进去问:“能让你来给我开门,妈已经躲了对吧?
那想来你应该也是知道,妈刚刚干了什么事了吧?
安珊彤现在人在医院,在想办法安胎,妈这样做是故意伤害,你知道吗?”
愤怒而尖利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过来:“什么故意伤害!她是我儿媳妇,我打儿媳妇犯法吗?”
黄一听冷笑着说:“原来妈还知道安珊彤是你儿媳妇?可我怎么听说,你专门跑过去逼着她跟我离婚呢?”
他看着要说话的父母伸手制止了他们说:“我不管你们现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我绝对不可能离婚的。
安珊彤不仅仅是我喜欢的人,更是曾经跟我共患难过的人。现在为了攀高枝让我离开珊彤,那我不如破产去搬砖算了。”
“你是不是疯了,你究竟在说什么胡话!破产这种事情还能再经历一次?”黄父气的几乎要动手:“我怎么有你这样的愚蠢儿子!感情算什么女人算什么?难道你要让自己起来的公司毁于一旦吗?”
黄一听冷笑:“为什么不能?公司是我建立起来的,哪怕毁在我手上,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有始有终吗。”
“你!”黄父气的抬起来手,看看着黄一听那混不吝的模样,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轻轻的落下去。
“行了,爸妈,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婚我是绝对不会离的,如果你们还有谁再去骚扰安珊彤,那我绝对会立刻申请破产。”黄一听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只求身边的人不要再给他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