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你的。”
实在是拗不过她,顾宇珩只好选择答应了下来。
这样也好,即可以让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相互了解,又可以解开彼此之间的误会。
翌日,顾宇珩便推掉了半天的工作,陪着安昕来到了医院。
可是当看到叶凝也在这里时,安昕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妈。”
顾宇珩简单地叫了一声,右手却同安昕十指相扣。
叶凝却觉得异常扎眼,眼底闪过的情愫转瞬间即逝,没有人分的清。
“伯母,我要不要先离开?”
叶凝突然出声问道,手却放在霍玉芳的胳膊上,没有一丁点想要离开的迹象。
“不用,都是自己人。”
霍玉芳将手朝着叶凝搭在胳膊上的手安慰般地拍了两下。
“安昕啊,你也来坐下吧,怀孕很辛苦,也不要时常走动,就在这里坐坐就可以了。”
霍玉芳突然一改往日的脾气,朝着安昕招了招手,脸上是难得的慈爱。
安昕蹙着眉头看着眼前古怪的一幕,也不好直接拒绝。
“谢谢。”
礼貌性地说了一句,双手有些拘谨地放在腿上,始终都想不通究竟是因为什么。
此时,从顾宇珩的口袋里突然发出手机震动的声音,众人的视线立即聚焦在此时唯一的男人身上。
“什么事?”
“好,我知道了。”
蹙紧眉头朝着几人看了一眼,突然淡淡地开口说道:“安昕,我们先走,公司里还有急事。”
“你一个人走就行了,没有必要再带着安昕离开,我还想让她陪我说说话。”
霍玉芳突然开口道。
顾宇珩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朝着房间内的两人看了一眼,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
“你还能怕我吃了她?”霍玉芳停顿了几秒钟后,紧接着说道:“放心吧。”
“那你走吧。”
安昕突然松开顾宇珩牵着的手,摇了摇头。
即使这一次不直接面对霍玉芳,也难免会有下一次。
顾宇珩朝着安昕看了一眼,有些不放心。
“没事,你走吧。”
安昕再次说了一句。
她总不能一直拽着顾宇珩不撒手,直到对方一直陪着她吧?
这样肯定会被别人说三道四,还不如勇敢地去面对这些。
顾宇珩没走一步都回头一下,直到走到拐角处,修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把这个给我拿过来。”
霍玉芳突然开口说道。
叶凝装模作样地朝着一旁走了过来,用手捣了捣安昕还未收回去的视线,不屑地开口说道:“别看了,都走远了。”
“对了,伯母让你帮她拿一些水果一点点地切开,她手不方便。”
“我?”
安昕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在看到霍玉芳嘲讽的眸子时,才彻底明白过来这是怎样一出大戏。
“好。”
即使心里有再多的埋怨,也只好去按照霍玉芳说的去做。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是顾宇珩的亲生母亲。
“你怎么弄这么慢?这样还怎么伺候我?”
“这样的可不行!”
“再弄小一点,我嘴张不了这么大。”
……
各种尖酸刻薄地挑剔着,安昕强忍着心里的那股冲动,脸上不带有一丝的表情。
“伯母,护士来了。”
叶凝故意开口说道。
医护人员朝着叶凝的方向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纠结,在看到对方危险地眯住双眼时,咬了咬薄唇,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安昕,你过去拿着。”
“……好。”
被突然叫住名字的安昕装作不在意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医护人员手里将药膏拿了过来,并没有注意到小护士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安昕拿着药膏,一点点地靠近霍玉芳,在余光撇到一旁的叶凝时,突然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她仿佛看到了对方奸计得逞后的哂笑,在听到霍玉芳一直的催促声时,也没有再考虑这么多。
在彻底涂抹均匀后,霍玉芳才肯放安昕离开。
下午,叶凝的视线一直盯在霍玉芳的那处伤口上,即使时不时地陪伴着对方聊两句,可是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
“伯母,你的伤口……”
装作惊吓一般地指了指那处伤口,叶凝突然后退了两步。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当看到那处已经溃烂的伤口时,霍玉芳几乎是在下一秒惊叫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眼底的冰冷。
“快叫医生!快去!”
用手捂着伤口,始终都没有松开。
“好,好……”
叶凝立即离开了病房,在几分钟后,手里硬是拉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装作着急的模样走了进来。
“伯母,这里……”
“快看看我这是怎么回事!”
霍玉芳着急地拉着医生看着自己的伤口处,浑身吓得直发抖。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涂的什么药?”
“这个就是。”
叶凝立即将桌子上的药膏递了过去。
医生只是闻了一下,便皱紧眉头,一脸地难以置信,“这个药膏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有毒,轻者会让你的伤口溃烂,重者可能会陷入昏迷。”
“是谁?”
霍玉芳咬牙切齿地问道。
在医生离开之后,叶凝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伯母,接手这个药物的人有很多,不过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没有多少人吧,所以你好好想一想,到底会是谁?”
“安昕!一定是她!”
霍玉芳立即惊叫出了声,朝着叶凝急切地说道:“你帮我让外面的保镖将安昕给我带过来,尽快!我要见她!”
“好的。”
叶凝见自己千方百计设计的陷阱终于有了成效,脸上再也抑制不住奸计得逞的笑容,只不过一直处于恐慌中的霍玉芳并没有观察到。
――
“你们带我去哪?”
看着毫无准备直接冲进来的几名保镖,安昕直接吼了出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顾宇珩的地盘,没有什么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将自己带走。
“你们究竟是谁?”
一连的两个问题都没有人解答,安昕只好保持着体力。
可是在看到熟悉的医院时,更加地蹙紧眉头,这里不是她所在的医院吗?
暂时没来得及想太多,安昕便被带到了之前处处被刁难的病房里,被迫压着两条胳膊,动弹不得。
“你们带我来做什么?”
“做什么?”霍玉芳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直接露出已经溃烂却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地方,指了指。
“安昕,你真是好本事,居然连这种阴招都想的出来,难为我还以为你只有一些小的计谋,没有想到我还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