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男子没有再理会叶于城,而是盯上了身前的司马逸,灵力传入手中的朴刀泛着寒光。
感受到消瘦男子的强烈杀意,司马逸面色惊慌,惊恐地往后挪步。
“逸儿……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司马妙晴跪倒在司徒凖的身边苦苦哀求,满脸的泪水打湿了她的妆容,看起来如深秋般凄凉。
可是司徒凖并不会因此而动了恻隐之心,他是绝不会给司徒家留下后患。
“杀!”
司徒凖面露狠色,语气冰冷地下令道。
“你们……给我住手!”
林源稚发出一道怒吼,全身灵力涌动化作一尊火人,如同暴怒的公牛往前冲出,哪怕明知是死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惨死在眼底下而毫无作为。
可惜林源稚实力有限,刚走出几步被司徒凖随手一掌拍飞,撞碎身后的桌椅,倒在地面重伤不起。
与此同时,那位消瘦男子悍然挥刀,凌厉的刀芒对着司马逸呼啸而去。
强烈的杀意袭在司马逸的身上,他的双脚不能自已地瑟瑟发抖,就像被吓走了魂似的呆在原地,绝望地凝望着朝他杀来的凌厉刀芒。
“不好,小逸危险!”
叶于城暗呼不妙,果断从衣袋里摸出落凰钟,并将一道灵力传入落凰钟内部,然后扔到司马逸的头顶上方。
“嗡!”
落凰钟伴随着轻微的嗡鸣之音迅疾扩大,表面刻画的符文散发着夺目的灵光,刹那间化作两丈之巨,将司马逸整个身躯笼罩在其内。
刀芒如期而至,重重地斩在落凰钟之上,发出激烈的震荡声响,让周围的众人耳膜一震。
落凰钟虽然挡住了这道刀芒,但叶于城传入其内的灵力也在那一刻与刀芒抵消,其表面的光芒瞬间消逝,直至恢复到原本的半掌大小,被走上前来的叶于城抓在了手里。
“挡下了?”
看到司马逸完好无损地立在原地,众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刚才的一幕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就连司马妙晴和林源稚都觉得不可思议,扪心自问哪怕唤做他俩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司徒邺瞪大了眼眸,满脸错愕之色。
“是地阶灵器!”回过神来的司徒凖沉声说道,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正是叶于城手中的小钟挡下了刀芒攻击。
“地阶灵器?”司徒邺闻言眼色燥热,目光盯向叶于城握在手里的落凰钟若有所思。
林源稚也没想到叶于城竟然有地阶灵器在身,或许还有希望?
“夏侯公子又何必多管闲事?纵然你有地阶灵器在手,终究实力有限,何苦与我们作对?”司徒凖冷冷地说道,区区一件地阶灵器他没放在眼里,顶多是有些麻烦罢了。
“人我必须带走!”面对司徒凖的威胁,叶于城不为所动,就凭司马逸叫他一声小师叔,他绝不会丢下司马逸自己逃命。
“看来你是非要躺这趟浑水了,那就恕我们无礼!”司徒凖的面容乍闪寒光,斩钉截铁地说道。
身边的四名武者听懂了司徒凖话中之意,当即往前扑出,纷纷杀向叶于城和司马逸。
四人出手自有分寸,既然不能伤及到叶于城的性命,只要能拖住叶于城短短数息时间,便足以趁机除掉司马逸。
直面来势汹汹的四人,司马逸吓得远远躲到叶于城的身后。
而此刻的叶于城,他的内心却冷静到极点,甚至闭上双目捕捉身边的风吹草动,同时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顺着手臂经脉传入到手中的落凰钟。
这一幕显得有些诡异,无人知道叶于城想干什么,这是突然想通了不再抵抗?
待四人的攻击杀到身前的刹那,叶于城的身形忽然变得飘忽不定,有种随风而去的缥缈和灵动,让人看不真切。
而当叶于城的身形再次凝实在众人的眼帘之时,竟是诡异地出现在身后十步之外。
也就在叶于城身躯站稳的瞬间,他的双眸杀意凛然,手中的落凰钟已被他高举于头顶之上,体内灵力如同洪水般倒灌入落凰钟之内,落凰钟光芒大盛发出剧烈的震荡,似乎在酝酿着强大的力量。
众人的面容顿时变得僵硬,被落凰钟散发的力量波动给震慑,站在叶于城身前的四人首当其冲,从落凰钟上感受到强烈的危机。
逃!
四人不约而同,迅疾往身后逃离。
叶于城又岂会让眼前的四人轻易逃走?他们身形刚动,已化作三丈之巨的落凰钟轰然落地,一道灵力形成的钟型虚影飞掠而出,宛如炮弹砸向前方正奋力逃窜的四道身影。
如此迅猛的攻击,消瘦男子四人根本无法躲避,被落凰钟的强大力量给轰飞,连同前面的司马家大门都被这股力量给砸碎。
遗憾的是,叶于城修为不足,能发挥出落凰钟的力量有限,四人中仅有那名女子当场损命,但其余三人虽然勉强活了下来却浑身血迹重伤在地,能否保住性命都是两说。
大厅里面的林源稚目瞪口呆,目睹叶于城大显神威的情景,有些难以置信,现在才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弟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他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刚才叶于城是如何躲过攻击进行反击的。
林源稚为叶于城重伤那四名武者而高兴的同时,又担忧起叶于城的安危,因为在场的司徒凖可是实力强横的【天灵境】武者,叶于城与之相差两个大境界,仅凭一件地阶灵器能与司徒凖抗衡?
消瘦男子四人被叶于城重伤,司徒邺和司徒凖非但没有因此而动怒,反而满眼兴奋之色,那是他们对叶于城手中落凰钟发挥出的强大力量的狂热。
“离灵境的修为便能发挥出如此威力,他手中灵器的品阶必然不低,如果能为我所用,就算遇到七重境武者我也有自保之力。”
司徒凖暗自思量,已经觊觎上叶于城的落凰钟,但是想到叶于城的身份……
“不对!”司徒凖突然似乎想起了某件事情。
“怎么了三哥?”身边的司徒邺沉声问道。
“你是否还记得,司马家女婿林源稚曾经是东域某个小宗门的弟子?”司徒凖低声问道。
“有点印象,好像是叫火云宗的三品小宗门,根本不足为虑。”司徒邺想了想道,林源稚的身份他们司徒家早已彻查清楚,只是并不在乎。
“据我所知,火云宗弟子修炼的是火属功法,灵力带有火属性,眼前的年轻人显然也是修炼的火属功法,他此时出现在司马家,你不觉得他们两人关系非同寻常吗?”司徒凖冷静地分析道。
“难道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司徒邺明白了过来。
“没错,此子根本就不是夏侯家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