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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祭天之弑

清晨朦胧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照射在祭天的身旁。一株株灌木投射下诡异的阴影,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祭天蜷缩在凤尾蕨丛浅黑色的阴影里,闭上眼睛,将耳朵埋在自己纯黑色的皮毛里。他不想睁开眼看到其他猫虽然怜悯但是也只能隐藏在冷漠中的眼睛,也不想听到他们语带讥讽的话语和叹息的声音。其他猫怜悯和冷漠的目光就像一根根盘根错节的尖锐的尖刺,硬生生地把他与正常猫分隔开。或许他无法成为战士。但他也不想成为战士。他不想留在这个令他厌恶的世界里。他无法忍受自己与其他猫不同,更无法忍受那些炽热的目光。他讨厌其他猫的怜惜,比那些嘲讽和冷漠的目光更甚。他可以无视那些嘲讽的眼神和挑剔的眼睛,但是却异常讨厌那些怜悯的目光。他不需要怜悯。不过或许他很快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祭天?你在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巢穴外面传过来。

祭天闭紧眼睛,不想理会她。艾斯或许比其他猫更好,至少她不会给予他怜悯和嘲讽的目光。但是他讨厌这里的一切,讨厌这里的猫,讨厌这里熙熙攘攘的猫语,讨厌这里的一草一木。这当中也包括艾斯。

“好吧。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那我就不和你谈了。这是米维诺带来的食物。”一只浅灰色小猫出现在巢穴入口处,将一只带有刺鼻两脚兽气味的猎物扔到祭天面前。是老鼠。他的鼻子告诉自己。

“我还不饿。”祭天冷冷的说道。他用尾巴盖住鼻子,深深的埋下头。

【我的文字好让人迷惑……】

【我:你们说,迷惑不迷惑?】

【观众:一边去,我们不看夹杂着关水的劣只小说。】

【我:好好我马上停止关水】

巢穴入口传来渐渐走远的脚步声。祭天闭着眼睛,没有对艾斯的离去做出任何表示。

猎物夹杂着两脚兽味道的香味渐渐传到祭天的鼻子里。他饿了。但他并不想去触碰那只令他恶心的猎物。猎物上的味道让他想呕吐。不过吃掉猎物可以让他避免肚子的尖叫。祭天拖过猎物,撕下一口,面无表情的嚼着。老鼠皮毛上的污水气味很令他讨厌。不过渐渐弥漫出的血腥气渐渐盖住了这种味道。他俯下身体,从猎物身上撕下一条鲜肉。猎物的味道可以帮助他暂时忘记自己与普通猫不同的现实。

【我真是写吃东西写上瘾了】

【观众:不是你也说说怎么个与普通猫不同啊】

【我:抱歉,我不写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好】

祭天将吃剩的老鼠推到一边,重新蜷缩在黑暗的阴影里。一只画眉在巢穴附近叽叽喳喳的叫着。祭天望了它一眼,又重新低下了头。

“祭天!”一只橙白相间的瘦小公猫走进巢穴,“你怎么样?”

祭天闭着眼睛,没有回答。我不想和你们打交道,虽然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你知道这点。

橙白相间的公猫没有再理会祭天。他将老鼠的残骸叼起,离开巢穴。

祭天继续闭着眼睛。画眉鸟的声音已经消失。他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忽然,一阵窃窃私语吸引了他的注意。

“祭天……他没有灵力,我想他不能成为战士。”这是一名高级战士柯乐芙的声音。

一个不以为然的声音传了出来:“他对我们没有帮助。我们还必须提供食物给他吃。”这是松树的声音。松树是一名精英战士。

柯乐芙沉默了一下:“那我们该怎么做?”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巢穴不远,是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

松树接着不以为然道:“杀。”

只是一个字,却让祭天全身颤抖了一下。但是他随即也平静了。他不想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毕竟,他们不会让他成为战士的。他这辈子也只能生活在其他猫的白眼和怜悯中。或许他的灵魂也能升天吧。他自嘲的想了一下。

“你确定?我不知道如果影夜知道后会怎么做。”柯乐芙犹豫道。

松树不耐烦的抓挠着脚下的泥土:“如果我们做的足够隐蔽,他不会知道的。再说他也不愿意庇护一个向他脸上抹黑的猫吧。如果这件事他不是公开知道的,他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柯乐芙点点头:“好的。我可以帮你解决掉他。不过至于怎么做可就是你的事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在今天晚上将他带出巢穴,并伪造出他自己离开露营地的痕迹。不过之后我需要去巡逻,所以之后的事就要靠你了。”松树说。

“我想我可以去悬崖那边。”柯乐芙提议道。

松树转身准备离开。他忽然又转过头来:“你最好小心。不管怎样如果影夜抓到了我们,他肯定会惩罚我们的。你也不想被赶出魇族吧。”

柯乐芙瞟了他一眼:“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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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趴在巢穴里,听着巢穴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一根鸟儿赖以生存的树枝被风刮断,一个鸟巢从树枝之间落了下来。

祭天听着成鸟叽叽喳喳呼唤雏鸟的叫声。

我可不就是那个鸟巢?我就像它一样,随波逐流。无法为自己的命运作抗争。

【什么随波逐流,人家水还没坐上飞机呢好不】

自己的时间快到了吗?

祭天将头埋在自己长长的尾巴中,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抱歉祭天的尾巴其实不算长。】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感受。

祭天抬起头来晃晃脑袋,想把自己脑子中蹦出的念头甩掉。

你真的要死吗?一个缥缈而又空灵的声音如涟漪般进入他的心里,好像是清晨的微风。但是却似有似无,涟漪般呼唤着他。

你真的甘心就这么死了吗?

或许你还有使命没有完成。

祭天狂躁的用脚掌盖住脑袋:我没有使命。再者我还没有到濒临死的边缘。

那个声音继续靠近,像日出时潋滟的金色波浪上飞翔的海鸥:相信你自己。

我没有自己。祭天冷冷的想。

你不属于这里。

我属于天堂。

不,你还有使命要完成。你不会死的。那个声音轻叹一声,渐渐如雾气般消逝而去。

祭天蒙头大睡。

【到这里画风突变】

不过……或许吧。

【其实他一直都清醒着(捂脸)】

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巢穴外传来,但一直都隐藏在呼啸的风声中。祭天警觉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棕色的毛发在树枝的映衬下若隐若现。是松树。

你不是说他不会来吗?

【刚才发出召唤的猫望天:我什么时候说他不会来了?这猫怕不是是个鼠脑子吧】

祭天:刚才那喵太不靠谱了,我接着睡。

于是祭天眼一闭开始装睡。

松树从树丛阴影处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十分新时代标兵清洁工的清理掉自己的足迹。

他迅速的溜进祭天的巢穴。几乎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祭天很佩服他这种技术。不过他还想告诉他,自己曾在一个月时从露营地一直潜行到距露营地30千米处的空地去看月亮,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他虽然无法聚集灵力,但基本的不需要灵力的动作也是练习的很好的。

不过松树是木系的,和祭天这个无属性的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因为木系的猫不适合潜行,而且力量越强越不合适。

【我这是什么世界观别听我的】

松树停在祭天面前,飞快的咬住了他的颈皮。松树这一口其实很有技术,力量控制在流血和不流血的分界点。只差一毫,森冷的牙尖就要刺入他的动脉血管,鲜血将会如喷泉般喷涌而出!祭天深切体会到了作为猎物垂死挣扎时的感受。不过他并没有怎么害怕。如果松树选择在这里杀死他,必定会留下痕迹。而作为精英武士,松树还没那么笨。再说即使是死,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别出声,否则——”松树从嘴的缝隙里威胁道。不过祭天也没那么笨,他还不想这么早死。而且之前那只猫不是说了他不会死吗?还有在这里死实在太有损他的名誉了,或许尸体抛尸灭迹会更好些。

松树带着他从树影形成的阴影中轻盈的穿越过去。祭天发现自己确实是低估了松树。以前他以为松树只是靠着父亲是影暗的得力手下才当上精英武士的,但是现在他发现松树的实力几乎可以与影夜对歭。

不久,松树带着他来到了一片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去过的黑暗森林。“柯乐芙!”他低吼着,“他就交给你了。”

柯乐芙从树丛里窜出来,目光炯炯的看着祭天。祭天冷冷的把脸别开,不想直对他们贪婪的目光。

“好了。现在该你了。”松树咆哮道。他瞟了柯乐芙一眼,向来时的路跑去。

森林里只剩下了柯乐芙和祭天。“你为什么不跑?”柯乐芙将贪婪的目光收回,不理解的看着祭天。

祭天别开头去。他早该想到的。松树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他谈话,提议在那里谈话的一定是柯乐芙。不过这是他的选择。“我不想跑。”他犹豫了一下,承认道。

“为什么?”柯乐芙盯着他问道。

“我即使离开,也无法活下来。”祭天歪着头看他,“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真的吗?”柯乐芙沉默了一下,“我听说有一只猫,他刚出生时也像你一样没有灵力。但是他后来觉醒了血脉,成为了历史上最强大的猫之一。”

“这猫……”祭天在脑子里把自己听过的所有故事都过了一遍,但是没有对上号的。

“他就是影暗。”柯乐芙盯着他,“你真的以为你一定无法成为一名能使用灵力的猫吗?或许你能觉醒血脉。毕竟,你和他有血脉联系。”

“但是我从没听过影暗还有这些故事。”祭天眯着眼冷冷的看他,“故事里说的是他出生时有异象。”

柯乐芙看着它:“你真以为你无法觉醒血脉吗?其实你出生时也有异象。”

祭天眯缝着眼:“你怎么确定它针对的不是我的兄弟姐妹的?”

“影暗给我托梦了。”柯乐芙与祭天毫不畏惧的对视着。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影暗?或许它只是你做的一个梦罢了。还有,如果他就是影暗,那么你是谁?”祭天盯着他。

“我是影暗的暗卫,篌啸。”柯乐芙冷冷道,“他让我保护暗龙之子。这是他死前告诉我的。”

【猫还有暗卫……我无语了……还有暗龙之子是个什么鬼……】

篌啸!祭天顿时感到柯乐芙的整个气场都发生了变化,就像一只铺天盖地的网向他紧紧压来,很明显不再是之前那个柯乐芙。他的皮毛里散发出属于冰系的寒冷气息,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篌啸是影暗手下的著名暗卫,【其实不能算是很著名呀】实力也是很强的。不过就是长相有点萌,不太符合篌啸这个名字。

【我正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中。】

【还有“有点萌”,我是在坑猫吗】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对的了吧。”篌啸将口鼻伸到祭天面前,离他只有半只老鼠远。

祭天无法忍受从篌啸皮毛里散发出来的寒冷的冰针气味,向后退了两步才说:“你就这么确定是我?”

“觉醒血脉的猫一开始都是无属性并无法使用灵力的。”篌啸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因为优质血脉会与普通血脉发生争执,【我又在坑猫了】从而导致血脉堵塞。【马的血脉堵塞是会死猫的我这个用词废这个词的意思不是死猫那个意思就是不会造成死猫的那种额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而无法使用灵力的猫只有你。”

【马的刚才我那句话的意思变成了:一匹马的血管坏了然后一只猫代替它去死;我是一个词语;废这个词的意思不是死猫;另一个意思是不会死猫;那个额头在那里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这本书已经变成了祭天漫游奇境】

“好吧。那这有什么用吗?”祭天盯着他看。

【我们目光短浅的小鸡腿……】

【话说我天生就应该写瞎编即没有逻辑的小说比如爱丽漫游奇境和搞笑小说……】

“觉醒血脉意味着你天生就比其他猫更强大。”篌啸解释道,“你不是想变得更强吗?”

祭天点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我想我愿意。”

天上落下几滴冷雨,冷飕飕的,一片雪片子从天上掉下来。

【原谅我还没进冬天就下雪】

篌啸看了看天:“现在也不早了,你先离开吧。这里是幽林,你向那边去,可以到达一个族群,他们可能会接纳你的。如果他们不接纳你的话你可以接着向那个方向走,到达那边的森林。那里没有猫住。”说完他转身离去。

祭天看了看天边的乌云,一转身钻进树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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