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第一日比试已经结束。福临镇,最热闹的日子,就在这几日,客栈与酒馆那是场场爆满,甚至有人直接当街摆张桌子,约上四五个刚认识的江湖朋友,当街开喝,整条街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挤的水泄不通。
大街边,小巷内,到处是拜把子结义的,卖刀卖剑的,卖酒卖药,物品其全,琳琅满目,热闹非凡。
在这武林大会期间,物价飞涨,以前一两银子的东西,在现在都能卖到一两金子。尤其是酒,特别是叫的上名字的酒,宿州特产的醉仙翁现在都是五倍的价格,有人见利忘德,甚至往酒里兑水,竟然还供不应求。
福来客栈内,老不死和离剑一边喝酒,一边谈论这些年江湖上所见所闻,交谈甚欢。
“老不死,怎么不见你的徒弟?”
“我那傻徒弟正在镇外三里地的绿竹林里,勤学苦练呢。”
“你这就不厚道了,喝酒也不带上他。”
“哈哈!”。
“他以后有的是功夫喝酒,现在得抓紧时间练功,连台上的小菜子鱼都打不过,以后还不辱没了我老不死在江湖上的威名。”老不死一想起他那个不争气的徒弟直摇头道。
“也是,也是!”
“来!来!来!老不死,白兄弟,我离某敬你们一碗。”离剑举起碗来。
这离剑旁边坐着的正是铁骨白扇,白衣凡。三人举碗,一饮而尽。
“小兄弟,好酒量啊!”老不死放下碗来,见白衣凡桌上摆了几个空坛,而他却面不改色。
“前辈过奖了,与老前辈相比,白某只是微量,前辈乃是海量啊!。”白衣凡客气微笑道。
“老不死,这白兄弟也是豪爽之人,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了。”
“哈哈!那是自然!你离丘叔的兄弟,就是我老不死的兄弟。”
“那是,那是!”
说完三人开怀大笑,又各自痛饮一碗。
白衣凡这才明白老不死的言语之意,喜上眉梢,起身单膝跪地,抱扇作拱道!
“小弟,拜见二位大哥!”
老不死和离剑互相看了一眼,连忙将他扶起。
“哎呦!哎呦!白少侠,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对!对!对!”离剑连忙附和。
“谢二位大哥。”白衣凡满脸笑容,站起身来,放下铁扇,双手拿起一碗酒。
“小弟,敬二位大哥一碗,先干为敬。”一口饮尽碗中酒。
“好!好!好!”
老不死和离剑也举起碗一饮而尽。
白衣凡心里顿时一阵窃喜,有这两位绝顶高手,照着自己,以后在江湖上横着走都不是问题,那梅怜庄也拿我没辙。
“离丘叔你这酒量,看来是没有再上升的可能了。”只见老不死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道。
“老不死你?”离剑双目圆瞪,突然又释然开来,自嘲道!
“也对哦!以前喝三坛,差不多歪了,今日喝了五坛,怎么没感觉啊!”
“离丘叔,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老不死,将鸡骨头扔在桌子上,用手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又搓了搓双手,白衣凡见状,连忙给他满上酒,只见他拿起酒又说道。
“这酒里兑了水,难道你喝不出来?”
离剑一脸迟疑!
“老不死,那你怎么不早说!”
“将就着喝吧!现在整个福临都是如此。”
“真是利益薰黑了心。”离剑怒骂道!
“你知道这酒叫啥名字?”
“醉仙翁啊!”
“现在这酒叫不倒翁”
“不倒翁?名字挺别致啊!”
“正如字面上的意思!你看,在场的江湖豪杰有谁倒下了。”老不死又喝了一碗,笑呵呵的说道。
离剑环视四周,见众人个个都是提坛痛饮,旁边都摆满酒坛,一个个都没有倒下的意思。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你让我这酒鬼三怪以后在江湖上怎么混啊?如是大声喊道!
“紫云!”
“在!掌门师叔!”紫云一脸严肃站在离剑身后回应。
离剑大手一挥:“带众弟子把这客栈的酒全给我砸了!”
“是!师叔。”紫云正要转身带人去前台砸酒,老不死一把拉住她,然后对离剑说道!
“别!别啊!离丘叔!”
“你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店。”
“谁的?”离剑坐下一脸疑惑望着老不死。
老不死见紫云停步,如是放开手来,从桌上抓了一把豆子在手里!
“五毒神教,那两个逗逼开的。”
只见离剑满脸惊讶,竖起食指指着老不死道:“哦……!李祭长和徐暮秋那两个鬼。”
“哈哈!”
“意不意外!”
“挺意外的,那两个鬼一个好财,一个好赌,没事还跑来开什么客栈?”离剑调侃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老不死将头靠近离剑。
“这南越所有的酒,都是他们五毒神教酿造并且供应的。”
“哟呵!那两个鬼,还有这门手艺。”离剑一听,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了。
“孤陋寡闻吧!”
“那是,我离某又不经常在江湖上行走。”
“没想到,这五毒神教除了制毒天下第一,竟然还会酿酒。”
“制毒和酿酒工艺都一样,对他们来说都信手拈来。”
“这李祭长虽然不男不女,可也是个人才啊!”老不死嚼着豆子,小口喝着酒言道。
“此话怎讲。”离剑又一脸疑惑。
“这南越,所有酒庄,赌场还有那些烟花柳巷之所,都是李祭长一手经营的。”
“这妖孽还这么有能耐?”离剑由疑惑变为惊讶。
“又孤陋寡闻吧”
“那是,那是!”
“他不仅经营的有么有样,还和这梅怜庄长期合作,五五分账。”
“哟呵!这陆老匹夫还和李祭长他们还有一腿。”
“人家,做的是正当生意,又不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但这五毒神教在外名声狼藉!这梅怜庄与他们为伍,不怕污了名声?”白衣凡望着老不死,质疑的问道。
“这梅怜庄在这中原四郡,可是头字商号,正儿八经的商人,商人的口号是什么,利字当先。”白衣凡听了连连点头。
“这五毒神教在外声名狼藉,也是拜他们的仇家所赐!”老不死接连说道。
“谁啊?”离剑望着老不死。
“墨雪宗啊!”
“哟呵!连那个老阴逼都有份?”离剑一听到墨雪宗,又差点弹了起来。
“那可不是,这墨雪宗与五毒神教,自魔宗分裂起,就恩怨仇杀不断。这墨雪宗就专门冒充五毒神教,到处杀人放火,抢人家孩子,然后栽赃陷害。这五毒神教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你墨雪宗从墨北出来,就不会让你整数回去。”
“这老阴逼不愧为墨屎天!”离剑摇摇头,一脸不屑。
“哈哈!离丘叔你这张嘴…哈哈!笑死老头我了。”
“来!来!来!喝酒!”老不死拿起碗对着离剑和白衣凡说道!
“喝!喝个屁啊!”
离剑一想起酒中勾兑了水,气不打一处来,将碗推到一边。
“让我堂堂云宗掌门,喝这种兑水的酒,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紫云,给我拆了这家店。”
“是!师叔!”
紫云又准备动手!
这时,从二楼,楼梯处传来一个声音。
“是谁!这么有能耐,要拆本小姐的店啊。”这麻酥酥的声音,着实让离剑等人打了个寒颤,像是烟花之地那些女子的勾魂之音。
只见一着紫色青纱的蒙面女子,手里握一柄黑剑,从二楼,缓缓走下。
离剑等人向该女子望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看过。白衣凡看了离剑一眼,示意让他来摆平。
只见白衣凡握扇起身,向女子抱扇作拱道!
“姑娘多有得罪!误会啊!”
“在下和朋友几人,把酒颜欢,喝多了,才口出此言。”
“本姑娘,好像听见,各位对小店的酒水很是有意见!”
“那里,那里,姑娘肯定是听错了!”
“即然如此,就不瞒各位了,小店的确往这酒里兑了水。”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此女子如此直白。
“不光是小店,福临镇所有酒家都是如此。”
“请问姑娘,为何?”白衣凡不解,老不死见怪不怪,继续喝他的酒。
“以往,在每届武林大会举办期间,福临镇不限制,酒水供应,结果这些江湖中人喝多了以后,耍起了酒疯,当街斗殴,调戏良家女子,搞的整个福临鸡犬不宁,就差把这福临镇给拆了。”紫衣女子,望着众人,面无惧色言道。
“所以,今年这武林大会期间,作为筹办方的梅怜庄与福临各店商议,所有酒水临时加水提价,等武林大会结束,再恢复价格。”
这个理由如此冠冕堂皇,让离剑等人再次目瞪口呆,他们竟然无力反驳。
“原来如此,姑娘多有打扰。”白衣凡笑道。
“各位客官,喝好!小女子先失陪了。”
“姑娘慢走。”
只见此女子望了一眼,白衣凡,又回到二楼,一随从立马上前恶狠狠的说道:“少圣主,他们辱骂教主和副教主,要不要酒里下毒,了结了他们。”
武凝云笑而不语,久久才回了一句:“我们五毒神教,还没有那个能耐。”
“是小人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