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九真将雨飞二人,引入一别致优雅庭院之中,过道两旁的早樱已遍开了红花,飘来淡淡花香。
从庭中主道走过一排厢房排列开来,厢房之前有一过道走廊,冯九真将二人引至左边一过道上,“二位,这边请!”
冯九真一脸微笑,她看雨灵锋的眼神,像是少女看到喜爱的东西一般。她将飞云领到最左边一间房说道:“飞云姑娘,你住这间吧!这边离那早樱近一些,开窗便能赏花。”
“有劳姑娘了。”飞云对其微微点头。
“雨大哥,你住旁边一间。”飞云听冯九真喊雨灵锋雨大哥时,脸色有些不悦,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的东西一样,这冯九真一脸媚相,对他欢声悦语,一看就是对雨哥哥有意思。
“多谢姑娘。”
“雨大哥不必客气,叫我九真就行了。”
雨灵锋望了飞云一眼,片刻才回,“有劳冯姑娘了。”
冯九真撅着嘴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明显在意那白衣女子的脸色,如是轻声道:“雨大哥和飞云姑娘好生休息,待会我备好酒菜我再过来请二位。”
“多谢冯姑娘。”
两人进屋后,冯九真目送雨灵锋进屋,又趴在窗外,通过窗逢,细看了几眼,“这雨少侠外貌英俊,身材匀称,透着阵阵侠义气概,我不信我冯九真拿不下你。”
飞云将银翘剑放在桌子之上,坐了下来,心里甚是不悦,很懊悔进这院子,看那冯九真一脸痴意,心里一阵烦恼,果然如师傅所说,世间女子皆喜欢,英俊侠义之士,儿女情长什么的,比习武难多了。
“呯呯呯!”
传来一阵敲门声,飞云一惊!
“飞云妹妹!”
听其声音是雨灵锋的,这才起身去开门,一看是他,脸上由喜转忧,转头背着他坐回了原处,只见她学羽鸣微微地翘着小嘴,闷闷不乐,也不看他,甚是不开心!
雨灵锋也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小愣了一会,关上门才走了进去。
“有事吗?”飞云见他走近,头也不回的问道。
“哦……!”雨灵锋感觉到一股醋意正在酝酿当中,之前一直哥哥长,哥哥短,怎么突然口吻就变了,如是微笑着缓解气氛:“我…我过来看一下你余毒有没有散去?”
飞云转过头望了他一眼,脸一红,又偏过头去,不理他,片刻小声嘀咕着:“要怎么看?”
“简单!”雨灵锋一把拉住她,飞云站起一脸不解,任由他拉着。雨灵锋直接将她拉着往里屋床榻走去,“你坐在床上我……”
“啪!”
一记轻脆地耳光声响彻房间,飞云急转过身去,小脸羞红,不愿看他:“没想到雨哥哥你……你是这样的人?”
雨灵锋,一脸茫然,望着她不解……
片刻后,二人盘腿而坐,雨灵锋面对飞云后背,将体内的玄冥寒气化为绵柔之气,缓缓输入飞云体内。
“雨哥哥……我?”飞云小嘟着嘴叫道,是自己错怪了他!
“集中精神,将气纳入体内随经脉周转全身,将毒缓缓逼出。”
“哦!”飞云甚是懊悔,是她自己想歪了。
约一注香以后,雨灵锋调气散功,走下床榻,摸着脸,这丫头下手还挺重,我雨灵锋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轻薄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飞云妹妹,毒已经逼去了,你好生歇着。”
“哥哥……我?”飞云甚是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妹妹!你我同宗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飞云一听,心里嘀咕着“傻木头,一点不懂女孩子家的心思!”
“先休息一会,别瞎想了。”
雨灵锋望了她一眼,如是走了出去。
傍晚,吃过晚饭以后,冯家庄前庭闹哄哄的,只听见一人大骂道:“这浪荡子怎么又跑回来了?”
“子尘?”冯九真从闺房冲了出来,刚来前庭大惊道!
只见那傻男子挣开几个仆人的约束,一把朝她扑了过来:“九真姐姐亲亲,我要亲亲!”
冯九真吓的花容失色,一直往后躲骗,最后还是被他一把给抱住,两个丫鬟硬是不敢过去拉他,她一边挣扎,一边朝冯一二大声喊道:“爹!你怎么把他放回来了。”
冯一二一脸无奈,连忙过来拉这傻子:“哎!这个畜生武功高强,我也关不住他啊。”
“傻子!我是你亲姐。”冯九真双手推开那傻子的脸,不让他靠近自己,几个家仆都在拼命拉他,硬是没拉动。
“爹!这冯家镇不少良家女子,已经被他轻薄了,你再不把他关起来,这府里的丫鬟一个都跑不了。”
“子尘,听爹话,乖一点,明日爹带你去梅怜镇。”冯一二也没办法,突然想起以前那一招!
果不其然,这傻子立马撒了手,冯九真急忙跑到她老爹的身后,那傻子望着冯一二,兴奋喊道:“真的,爹?”
“真的,真的!”冯一二,眼角一扫,摸着胡须,连连点头。
“好哦,好哦!”傻子手舞足蹈,高兴的跳了起来。
“快把他扶下去!”冯九真站在冯一二指着傻子,对几个仆人,大声喊着。
“是是是!”
“冯姑娘怎么了?”
雨灵锋和飞云听到动静,以为寻仇之人已经来了,就立即走出来。
那冯子尘一脸傻笑望向飞云,当即就不淡定了,顿时爆气,将几个家仆震飞,对飞云一脸痴笑喊道:“仙女姐姐!”
并迅速起身一爪向她抓去,飞云心里一惊,当即拔出了剑。雨灵锋当及上前,一掌劈开他那爪,护在飞云身前,和他打了起來,一直把他往院落里逼。
“这人什么情况,气息怎么如此混乱和狂燥。”双方过了二十多招,两人不分上下。
冯九真看入了迷,一脸花痴,果然是大侠,她完全不担心对方打的是自己的弟弟。
雨灵锋瞬化残影,闪其身后,一套无影手从后点到前面,才封了他几处大穴。
片刻后都被他直接冲开了,雨灵锋又继续和他交起手来:“这人难道练邪功走火入魔了?”
那傻子一边过招,一边哈哈傻笑,往飞云身边凑去。
“只有使冰针封穴了。”雨灵锋望了一眼飞云,她神色甚是担心,只见他凝气在手中,两指之间慢慢结出冰凌然后化针,雨灵锋剑眉微皱,又一套无影手封了他几处大穴,他当即动弹不得,立在庭中。
“雨少侠,还请手下留情,这是老夫的小儿子,名叫冯子尘,多有冒范,还请恕罪。”
“不知!这冯公子为何,如此?”
“说来话长啊?”冯一二叹了口气,缓缓言道:
“子尘,从小天赋极佳,十三岁那年,他上山游玩被一神志不清的老者强行收为徒弟,那人在山上指教了他三年,便失踪了。子尘从去年就疯疯癫癫,难易控制自己,特别是?”
冯一二低头又叹了一口气,接连摇头:
“特别是男女之事之上,他欲发的邪癫,这冯家镇本来有两家烟花柳巷之地,硬是被他搞的,关门营业,人去楼空。后来,镇里的有女儿的都遭了他毒手,这些人陆陆续续地搬走了,如是我把他关在山上的义庄里,每日派人严加把守。”
飞云听的面红耳赤,这轻薄浪子。
“爹!不要说了,丢死人了,你让女儿以后怎么嫁人。”冯九真拉着脸,一脸羞涩,急促喊道!
“冯庄主,把令公子扶下去去,他邪火旺胜,怕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去找南越其他地方找一个名医给他治治吧!”
“多谢少侠。”只见冯一二一摆手:“把公子抬下去吧?”
“是,老爷!”
几个家仆把他抬到侧院一柴屋锁了起来。
“雨大哥,飞云姑娘,让你们见笑了,还请勿怪!”冯九真被这一出弄的有些尴尬。
……
风高夜黑,镇里甚是宁静,连狗吠都没有一声,一娇小黑影向后望了一眼,见护院之人已经走开,便窜到了墙上,她顺着墙沿小跑到了侧院边一高墙之上,发现一柴院前有人看守。
黑衣人眸子一转,寻思了一会:“难道在这里面,等找到天丛云,我先把他腌了,再给他上一记猛药,敢轻薄本姑娘,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切!”
原来这人是南宫月壶,她拾起一瓦砾扔向前面引开门前看守两人,迅速窜进屋子,发现那浪荡子竟然被铁链栓在一大石盘上。
南宫月壶,撕下面纱,一脸憎恶,将刀抵在他颈上,恶狠狠地问道:“浪荡子,剑在那里?”
“呵呵…是你!我要亲亲!”冯子尘还笑嘻嘻!
南宫月壶一听,双目圆瞪,几拳下去。
“不说,我腌了你。”
“呵呵!用力点,用力点打。”
“傻冒!”
南宫月壶堵住了他的嘴,举刀便在他大腿上刺了一刀。
“说不说!”
冯子尘又哭又笑,就是喊不出来。
又来了一刀!
冯子尘立马求饶,点了点头,南宫月壶扯下堵他嘴的布,“我说…我说!”
“在那?”
“在小溪的桥下面,我在那用它插鱼,然后不好玩,就扔水里了。”
看来真是个傻子!
南宫月壶,脸一横,信息竟然问出来了,想到自己受了轻薄,气打不一处来,用布又堵上他的嘴,对其狠狠踹了几脚。临走还不解恨,又补了一刀上去,一声沉闷惨叫响彻庄内,冯子尘当场晕死了过去,她这才扬长而去。
“少爷……!”两名家仆推门一看,吓的一跳,冯子尘不省人事,地下还有一滩血。
“啊……!”两人一愣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赶紧禀告老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