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溪把那个手掌大小的小瓷瓶留在了这里,因为和地面接近一样的颜色,刚刚没有发现。
“赫连溪为什么把这么特殊的瓶子留在这?”凌依然把瓶子捡了起来。
秋容想过去抢,奈何刚刚崴了脚,一动差点从时鹿手里摔出来,“等一下,王妃,这瓶子万一有毒怎么办?”
凌依然安抚她,“不会,她知道她的本事对我没用。”
“先担心你自己吧。”时鹿把她按到了椅子上。
“王妃,为什么说这瓶子特殊?”画了几天脸谱的唐橙云打量了瓶子一会儿,她母亲家里就是做瓷器的,见
过的瓶子不少,没感觉这瓶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个普通的瓶子,而且材质一般。
凌依然抬手把瓶子扔给时鹿,“你觉得呢?”
时鹿把瓶子接住,简单看了一圈,“看起来的确是普通的瓶子。”他在凌依然的示意下闻了闻,“有细微的血腥味,有些奇怪。”
凌依然点头,“她应该是把用来调和瓷土的水,换成了她自己的血。”
一句话勾起了秋容和唐橙云的好奇心,阿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传递瓶子的画面。
忽略那几个传瓶子的人,阿九走到凌依然面前,“王妃。”
“回来了,伤好了吗?”凌依然看着阿九问道。
“好了,多谢王妃。”
电脑阅读的即视感,凌依然感觉耳朵受到了伤害。同时受过训练的,时鹿和阿九完全是两个样子,凌依然虽然觉得楚瑾珩训练出来的人身手了得,不过打字机器不能再多了。
跟他商量一下吧。凌依然想到。
“下次不需要去你们王爷那领罚,在我这里就可以,不然受伤了还要再找一个暗卫,麻烦。”
在王爷那里最多是皮外伤,王妃你这是精神伤害。服从命令之后阿九暗示自己不能再让凌依然受伤了。
阿九和凌依然示意以后离开房间去执行他的保护任务了。
“王妃,赫连姑娘为什么要把辛苦炼制的瓶子留在这?”唐橙云疑问道。
赫连溪的目的是临时的,她现在还摸不清楚,“还不清楚,留着吧,不打开就行,橙云你不常出门你把它收好吧。”
“那王妃我可以在上面画图吗?”唐橙云的眼睛瞬间发光,这瓶子她盯上半天了,虽然看起来材质不好,不过光滑度摸起来可是不错。
凌依然赶紧提醒,再晚一会唐橙云的画笔都要触碰到瓶子面了,“别了,你想画的话上街去买一些回来画,这瓶子你就不要动了。”
唐橙云委屈巴巴的点头,“那我明天去买。”
第二天凌晨,唐橙云的房间发出了一阵惊呼。
几个人穿上衣服快速赶了过去,时鹿想推门被秋容拦下,“你想干嘛?”
“推门看看,你……”
秋容睡眼惺忪的看着时鹿,“我来,万一橙云衣服没穿好怎么办?”
时鹿翻了个白眼,“快点。”
等了片刻,秋容的声音传过来让她们进去。
唐橙云穿好衣服光着脚被秋容扶着坐在床上,秋容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凌依然过去询问,“橙云怎么了?”
时鹿和阿九刚刚查看了房间的门窗,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唐橙云颤抖着手指向她的梳妆台,几人看去,一个被画了图案的瓶子立在哪里,旁边摆满了各种化妆品及画笔。
“我刚刚觉得有点冷想拽一下自己的被子,然后摔到了地上,我醒过来一看我在椅子旁边,梳妆台上摆着这个瓶子,我睡觉前明明把它放到了抽屉里,可,可是它现在……”
秋容轻声说道,“橙云你有没有过梦游啊?”
“没有,从来没有。”唐橙云迅速反驳。
“那就是这个瓶子的问题了,橙云,你睡觉前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吗?”凌依然走过去想把瓶子拿起来,手还没碰到,瓶子突然就倒下了,咕噜噜滚到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出现。
“抓住它!”楚瑾珩说道。
这瓶子在逃。
离得最近的时鹿从地上把瓶子抓了起来,瓶子恢复了安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瓶子。
这瓶子一动把唐橙云吓坏了,直接缩到了床那边。
“秋容,你留下陪着橙云,带着瓶子,我们一会儿去赵孟辰那里。”
秋容点头,剩余的人退了出去。
“阿珩,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楚瑾珩摇头不语。
“阿九你去把唐成河叫过来吧,自己哥哥陪着自己会好很多。”凌依然想了想又道,“把他们六个都叫过来,理由是今天考核。”
“是。”
他们王爷在凌依然身边他可以去跑跑腿。
凌依然一行三人闯进赵孟辰家的时候赵孟辰还在睡。凌依然打算耐心等一会。
“赵太医这是打算让我们几个等他睡醒吗?”
让凌依然等其他男的起床,楚瑾珩心里很是别扭。
赵家的小厮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三个人直接进了卧房把赵孟辰从床上揪了起来。
“身为太医,你不是应该早起研究药吗?”
赵孟辰还在迷糊中,“你们怎么来了?”
凌依然直接问道,“赫连溪呢?”
赵孟辰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在客栈啊,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我还能把她带到家里来吗?”
这句话凌依然反驳不了,这赵太医有时候还是有一些原则的。
当然只是一些,用她的钱买来的药材给赫连溪养身体,而且没有通知她。给一般人养身体凌依然不会说什么,赫连溪那是什么人,那是个无底洞啊,给那副身体补不起啊。
“那她现在在哪?”
“这个时间应该快到我这了,那我起床吧。”
这赵太医说了半天居然没打算起床。
赫连溪到赵府正厅的时候四个人在那等着她。
赫连溪并不意外,“王妃姐姐是来找我吗?”
今日的赫连溪披了一件披风,披风里若隐若现的是一件黑色的衣服,凌依然觉得和现代的苗族服装相似,却又有极大的不同。
凌依然盯着赫连溪的眼睛,“是,来解释一下这瓶子的事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赫连溪解开披风,露出了里面的衣服。沉墨色的底料的确是苗族服饰的样子,只不过,上面绣的是各种毒物,药材,都很小,样式及其细腻,一直看的时候会觉得那在领口位置,只有指腹大小的蝎子活了过来。